千千看书>都市现代>退下,让朕来>382:少年鲜衣怒马(下)【二合一】
精致礼物去未来岳家拜访,与未婚妻隔着屏风说了会儿话,谈及二人婚期,俱是羞涩。两家婚事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差翟欢归来,提上日程的话,最慢也在这半年。

翟欢也未料到,这会是最后一面。

婚期敲定后,男女不可再见。

翟欢还得忙族里的事情。

离开许久,哪怕是他也要一些时间熟悉期间发生的事情,捋清局势,还要抽空亲自去猎大雁,便离开了几日。几日后,他骑马赶回,收获尚可,活捉两只体型不小的大雁,捆得结结实实。翟欢心情明媚,唇角噙笑。

直到翟乐骑马慌忙赶来。

“怎得慌慌张张的?”他看着翟乐的表情,心下咯噔,隐约有种不祥预感。

“阿兄……阿嫂她……”

“你阿嫂怎么了?”有外人的时候,翟欢从不让翟乐喊未婚妻为“嫂”,还未真正成婚,这般称呼有损女方清誉。如今婚期都敲定了,喊两句也无妨。可是,平日让他心下微暖的称呼,如今却让他心凉半截,“你说啊!”

一贯开朗的少年此时却支支吾吾。

微红着眼眶道:“节哀……”

轰!

有什么东西在他耳畔炸开。

待翟欢回过神的时候,前方呼啸而来的劲风打在脸上,胯下骏马将速度提到了极致,连翟乐武气化出的战马都追赶不上。他顾不上其他,策马赶至。

气氛不对!

翟欢踉跄下马。

拂开想上前搀扶的仆从。

还未抵达,便听此起彼伏的呜咽哭声,翟欢拨开人群,一具面色青白的尸体闯入他的视野。少女睡颜安详,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脖颈有一道青色勒痕……

翟欢微微仰头。

房梁悬吊一根粗麻绳。

“怎么回事?”他以为自己用尽全身力气问出这声质问,但无人回答,哭哭啼啼的依旧哭哭啼啼,没多少诚心的,已经借着抹泪姿势暗中观察他的反应。

半晌,他才意识到这声呐喊只在他心中,外人看来他只是动了动唇。

仅仅半日——

市井出现诸多恶意讨论。

说这位女郎在翟欢离开的几年与其他男子暗通款曲,私相授受,怕被发现于是羞愧悬梁自尽;也有人说她腹中怀了孽种,两家敲定婚期,她无奈自尽……

这些有鼻子有眼睛的言论甚嚣尘上,被翟乐带人一顿胖揍才勉强压下来。

这时,未来岳母端来一碗东西。

“悦文……”

“母亲。”

听到这個称呼,妇人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一次簌簌滚了下来。

“……我这苦命的女儿啊……若你们能顺利完婚……”未来岳母已经哭了许久,眼前花得厉害,双目红肿,“只是……如今出了这件事情……只当你二人无缘吧……”

翟欢握着那只早已冰凉的手,眸色前所未有得冷:“谁杀的她?”

大婚之前悬梁自尽?

谁信?

妇人欲言又止。

只是将那碗东西往他身边推了推,轻声道:“悦文,莫要再问了,你就……唉,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莫要让我这可怜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好不好?”

翟欢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谁杀的她?”从头到尾,看也没看那碗遮盖着黑布的东西,但他五感敏锐,嗅到了血腥味。再看未婚妻手臂上匆忙包扎的东西,猜出几分,“欢必须要知道。”

妇人垂头不言。

只是面上难免带了几丝一闪而逝的怨怼,被翟欢精准捕捉:“阿静虽未过门,但我俩指腹为婚,这些年感情深厚,不是夫妻胜似夫妻,她当为翟氏妇。丧仪理当在翟府办,母亲,儿先带她回家,您稍后再来。”

“你——”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翟欢已经弯腰将人抱在怀中。

妇人试图让家丁阻拦,孰料守在门外的翟乐双目一瞪,化出武铠,震慑众人不敢上前伸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翟欢将人抱走。

“阿乐,拿着东西走。”

“东西?什么东西?”

翟乐一时不懂,直到被赶上来的妇人塞了一碗血腥浓郁的碗,他悄悄掀开,碗中竟是一小块沾血的肉。他一下子就懵了,不解看着堂哥,又看看妇人。

“这是?”

妇人抽噎道:“阿静留下的。”

翟乐不知想到什么,浑身汗毛都要炸开了,端着那碗匆匆赶上自家堂哥。

这下子,曲滇就热闹了。

翟府以“宗妇病逝”为由发丧。

庶民诧异:“这不是还没成婚吗?”

另一人叹道:“跟尸体成了。”

庶民咋舌:“翟氏也允许?”

另一人八卦道:“那翟悦文说了,不许,他便自请辞去宗子之位,翟氏交由族中哪位年轻子弟都行,他未来必会全力辅佐。”

“瞧不出来啊,这翟悦文斯斯文文的,怎么会如此……”完全想象不出来。

八卦的庶民哂笑。

“斯斯文文?你是没看到他摁着百余水匪脑袋,活生生将他们溺死的狠劲儿……你十岁的时候还光着腚儿玩泥巴,人家砍过的脑袋多得都能下棋了……”

听众倒吸一口冷气。

这也是个狠人啊。

停灵七日,翟欢将自己关了七日。

翟乐守在门外心焦如焚。

想劝慰堂兄两句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这事儿发生太过突然,他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懵住,更别说自家感情内敛,可一旦投入真情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堂兄了。

更可气的是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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