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本佳柰过了许久都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墙壁上空白的部分,脸上浮现的表情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中午明媚的阳光从窗口泻入,中庭里传来学生闲谈的话语声。
多崎司像从海底浮上来的人那样长长吸了一口气。
岛本佳柰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思索良久,之后将十支纤细的手指在桌上合拢,看向多崎司:“谁先主动的?”
“两方同时......”
“你是怎么想的?”
“感觉关系好像遭受到了不可挽回的损毁。”
“损毁?”岛本佳柰眯细眼睛问,“如果你们的关系会因此被损毁,这也就代表着原本也就不过是脆弱程度。”
“或许吧。”多崎司摇了摇头,用解释的语气:“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维持平常的关系,这一点我和她都蛮擅长的。”
岛本佳柰优雅地淡然一笑:“就算那样,事情也不会变得没发生过。”
多崎司双手叉在脑后,稍微发泄情绪一样重重倒在椅背上。
“你现在就像坐在一辆因为没有油而在森林里抛锚了的车上一样。”岛本佳柰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细长的手指宛若是对待易碎品一样小心地活动。
说罢,她开始在房间来回踱步,细细的高跟鞋敲击在木地板上,“哒哒”的声音在幽静的空间里回响
背挺得笔直,走路姿势优雅。头发束在脑后,坦露的脖颈上戴一条小巧的珍珠项链。
别无赘物,尽显品位。
带有热气的夏风吹进过来,摇晃窗台上的盆栽杜鹃。
岛本佳柰双手抱胸,踩着频率一致的布点,不时侧头看一下一直盯着自己的多崎司,目光像是在寻找一件丢失了很久的私人物品。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同时也很坏的学生。
他的气质和另一个叫栗山樱良的学生有几分类似,这两人就像滴进水里的油一样,不会融入周遭环境。
这并非单纯指他们出众的外表,而是他们心中都藏着一块绝不会向别人公开的地带。但无论世人如看待,他们都显得毫不在乎,颇有种遗世独立的脱俗感。
曾经我也有的,只是在什么时候丢失了呢?
岛本佳柰望着轻轻摇颤的粉色花瓣,内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多崎司的视线一直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而移动,看着她雪白的衬衫以及泛光的丝袜,神情愈发地放松。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让人懊悔不已的事,也有一些话,让人恨不得从来没说出口。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纠结其中的对错,只需要想好怎样处理即可。
多崎司从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或许在踏进这个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在这沉默的几分钟时间里,老师和学生都各有所思。
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岛本佳柰忽然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伸出手隔桌放在多崎司手上,莞尔一笑,如云间泻下的一缕柔和春光。
“跟我来。”
她拉起多崎司,推开办公室隔壁的一个小门。
一个小房间,看起来是给教师午休用的套间。有张单人床,床头柜上有读书灯和闹钟,有能写东西的书桌,桌上有台灯,有罩着白布套的老式沙发,有放衣服的矮柜,有小冰箱,上面有可以放餐具和食品的餐橱。
生活用品大体齐备,朝西的窗口可以看见中庭里的橡树。时间是中午,太阳光密密匝匝地透过树枝,在地板上闪闪烁烁。
单人床是北欧风格的小白木床,有一个大大的布朗熊玩偶坐在床头。
两人躺上去,压得小床发出公园小艇般的吱扭声。
?
等等...床?
多崎司做直腰板,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侧头看了看,岛本佳柰身体微微前躬,跪坐在自己身边。挺翘的臀部将黑色窄裙撑得圆滚滚、紧绷绷的,好肥美多汁。修长优美的双腿穿着轻薄透亮的玻璃丝袜,大腿紧闭着向内蜷缩,小腿曲线柔美,感官丝滑细腻。
“这是...”
岛本佳柰把手搭他的肩上,轻轻搂过去,脸颊贴在他额头上。“给你的福利哟,请好好享受吧。”
多崎司有些傻眼,不确定地问:“福利...是老师亲自给我上生理课?”
“别满脑子都是sè_qíng!”岛本佳柰毫不客气地用力戳一下他的脸颊,“躺好,交给我来。”
“老师你脱眼镜干嘛?”
岛本佳柰把眼镜放到枕头边上,眯细眼睛盯着他:“会流汗。”
“蛤?”
“开始咯,好好享受吧。”
“等等!”
“咔吧”一下,小房间里发出一声闷响,有一种铁轨岔口被扳过来的感觉。
多崎司喉咙里发出一阵“啊”的悠长回音。
“好了,换左边胳膊。”岛本佳柰白皙嫩滑的手指从他左边肩膀移到右边肩膀,“会一样痛,你忍着点。”
“来吧。”多崎司大口喘着气。
岛本佳柰打趣道:“那我不用手下留情喽?”
“完全不用~唉哟,轻点啊啊啊......”
“哈哈,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休想!”
两人的体重压得小单人床吱呀作响,一股轻微的汗味飘荡出来。
松了松胳膊的关节后,岛本佳柰让多崎司趴在那床上。
从肩膀开始,给他按摩。
按摩不仅是揉捏,还用巴掌打。岛本佳柰的手掌虽然看起来如十七八岁少女的手掌般白嫩,却格外有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