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科长赞同说:“我同意你的观点!可以排除一队队长与队员。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两个人值得怀疑。原来的行动科科长,和原来的行动科一组组长。”
这两个人,一个被贬到了西安站吹黄沙风了。一个被撤职,被关在号子中。
处长说:“当初,我也怀疑到了这两个人,并对他们进行了调查。但是,在这段关键的时间内,他们俩人,都没有离开军情处,也没有向外打电话的记录。”
这话说的,如果他们有问题的话,外出或打电话,便会让他们露出尾巴来。
周云闭上眼睛想了想,然后睁开眼睛说:“他们本身肯定不会亲自打电话通知。那样,就容易暴露。如果我是他们的话,那么我就会找一个可以外出的人,请他将消息通知出去。”
情报科科长点着材料说:“他们都是情报处的老员工了,人情世故多,让人帮忙,或者他们发展的人去送信,都能办到事。处座,这上面记载了那天晚上九点后到十二点前,离开军情处,去往外面的人有问题吗?”
处长摆摆手:“没有人承认给人送信,也没有人承认自发送信。他们互相作证,互证清洁。我们查了,查不出问题来。”
周云拿起材料,仔细地看了起来。
那材料上记载,这段时间,出去了六个人。但是,这六个人中,有三个人一伙的是出去吃宵夜。那两个人一伙的,是去执行任务,剩下的那个人,也有人证明,一出门便被人接走了。接走她的人,是军委会的一个副处长。
周云说:“这个单独外出的人,可以划掉。”
情报科长:“为什么将她排斥在怀疑人之外。”
周云解释道:“因为她是电讯科的组长。而这个案子,最先就是她们小组监听的。如果她有问题,那么,日特应该早就走了。而不是等到三月初九才逃。”
情报科长一想,回过神来,点点头:“不错!她不是报信人。可是,材料上写着,其余的人,也都没有单独行动。但是,我总感觉到,报信的人中,就是他们。只有他们在外,有联系第三者的机会。”
处长一挥手:“按照我们的分析,线路现在集中到了这五个人的身上。”
周云提醒道:“那两个执行任务的人,是情报科的人。他们执行的是情报科的任务。行动科的两个嫌疑人没有权利安排他们出任务。”
张恒接过话来:“不错!那两个人是我情报科的人。执行的也是情报科的任务。有一点你不是很清楚,那就是在你进入军情处之前,那两人是行动科的人。因为上一次行动,我们损失了不少人手,处座命令从行动科中调了五个人给我们。那两人就是五分之二。”
周云又眯起了眼睛,事情有意思了。
“张科长,那两个人出任务,是临时通知的吗?”
张恒对这比较熟悉:“那个任务是我主抓的,人也是我让派遣的。但是,提前五个小时通知了他们。”
提前五个小时,也就是说,嫌疑人知道情报科有这个外出任务。当他知道了对日特的行动时间,便利用这两个人能出去的机会,让他或他将情报通知出去了!
周云的脑中,出现了这样的分析。
至于说他们证明对方没有问题?周云不相信。如果两人都有问题,那么互证就是放狼去放羊。如果他们之间关系很好,不愿出卖朋友,那么,互证也是假话。
同时,这两人去执行任务,没有在监视中。
周云在心中,将这两个人的名字,打上了黑记号。
就在周云思考的时候,处长惊醒了他。
周云害怕处长认为自己走神,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处长满意地点头:“分析的有道理。这样,这两个人,我允许你给他们上手段。”
“是!”
允许上手段就好了,只要他们有问题,总会露出马脚的。
“处座,那另外的三个人呢?”周云问。
另外的三个人,情报科有一个,后勤科有一个,机要室也有一个。这些人都是有根基的人。
处长想了想说:“也给他们上手段。”
张恒马上表态:“周队长你放开手去做。我支持你。那个情报科的人,与我没什么关系。”
听了张恒表态,周云放下心:“谢谢张科长!”
回到了一队办公室,周云将王勇与方言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们二人,各带一个小分队,给我盯死这五个人。”
说完,周云将名单拍在桌上。
王勇看了看名单,便知道了目标是谁。大家都在军情处上班,一个锅内吃饭,相互都认识。
“队长,人手不够啊!”
周云丢了两支烟给二人:“怎么不够?”
方言说:“一个小分队才十二个人,两个小分队共二十四个人,二十四个人去盯五个人,平均五个人盯一个人。这是二十四小时长盯的,而且目标外出的话,盯梢的人必须在三个以上,否则容易被他发现。”
方言说的在理,主要是,目标人是熟人,不好盯,容易暴露。你想想,在街上,前五分钟发现同队的人,后五分钟,又发现了同队的人,就是傻瓜,也知道有问题。何况目标人是特工,他们马上就知道,处里在查他们。
也许是这个原因,原来查他们的人,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查到,草草收案。
必须吸取前事的教训,不能让自己人去查了。
想通的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