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男孩基本到了七八岁的年龄。父亲都会给他一匹马。
一般这个马不会是训好的马匹。而是一匹小马。这个马也足以负担起他的体重了。
能和主人一起成长起来的马。感情会很深。一般这样的马都会养到老死而不会吃肉。
能拥有一匹马,就是哈萨克男孩变成男人的标志。虽然他其实毛还没长齐。可能象征的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吧。
不过哈萨克男孩到这个年龄独自骑马放牧已经没有啥问题了。
这个男孩叫艾米尔。跟他老爹的名字发音差不多。哈萨克人是没有姓氏的。
他们起名字就是把老爹的名子放在前面,后面加上自己的。
艾米尔之所以这么晚才有自己的马。就是因为他老爹想给他找一匹好马。
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这是一匹真正的伊犁马。枣红色,身高足有一米五。
最神奇的是四条小腿确是纯白色的。看起来格外醒目。
马头相对于别的马有些小。但是肌肉强劲,看着就充满了爆炸力!
叶雨泽立马爱不释手,上前就要抱马脖子。
却没想到那马一仰头,发出稀溜溜一声嘶鸣。似乎就要朝叶雨泽进攻!
“住手,阿克克烈!这是我朋友!”
艾米尔一声大吼。
这匹马似乎听懂了一般,终于不再躁动。歪着头看向叶雨泽。
“妈妈生孩子,他爸爸是医生!”
艾米尔又向马解释道,看的叶雨泽一脸懵逼。难道他们真的有共同语言吗?
结果,那匹马伸过脑袋。亲昵的在叶雨泽身上拱了拱。
叶雨泽当时心态都快炸了。这尼玛还是马吗?简直就是人啊!什么都听得懂!
艾米尔的三个弟妹都被裹在毯子里睡觉。生孩子时候,小孩子是不允许留在毡房的。
和马亲昵了一阵,叶雨泽也有些困了。毕竟半夜爬起来他还是个孩子。于是便也躺在了毡子上。
艾米尔心里担心母亲。根本睡不着,坐在叶雨泽身边一个劲朝毡房里面观看。
“她在喊什么?”因为那个拿着木杵一个劲捣地的女人声音太大。吵的叶雨泽睡不着。
“她在问,生了吗?里面的人回答生了!这是我们民族的一种祈福方法。好让妈妈快点生出来。”
叶雨泽一脸懵逼的点点头,这也行?
“那那个拿着刀,不停在锅边磨的女人是干啥?”
叶雨泽想起毡房里面的情景,又问了一句。因为那个女人表情有些吓人。
艾米尔笑道:“她是告诉妈妈快生啊!刀已经准备好了,生出来他就用这把刀隔断脐带!”
叶雨泽心头飘过一万头草泥马,这种催生方式也够惊艳啊!
艾米尔这时候也来了谈兴,
那个拿刀的女人就是我们的二妈妈。我们要把她当亲妈妈一样对待的。
叶雨泽已经无力吐槽了。好吧,这这样拿着刀子比划比划就能成二妈。
你看见我妈妈肩膀上那鞭子和腰带了吧?艾米尔接着问道。
叶雨泽心想,咋会没看到。那鞭子还抽过我呢!
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因为那次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确实是做错了!
于是点点头。
那个就是代表我父亲一直和妈妈在一起陪着她。叫她别怕。
“你爸爸不是一直跟妈妈在一起吗?”
叶雨泽好奇的问了一句。因为人都在,还背着那鞭子和腰带干嘛?
艾米尔摇摇头,这个他也不懂。都是听来的罢了!
“对了,饿了吗?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叶雨泽摇摇头,这一会他只想睡觉。
艾米尔看他没了说话的兴趣,也只好躺下。只是没一会两个人都睡着了。
此刻毡房里面正乱做一团。
阿米尔老婆这已经是第五次生孩子了。按照惯例来说,就跟下个羊羔子没啥区别。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次竟然出事了。现在已经三点半了。骨缝已经开到了十指。早就应该看到胎儿的脑袋。然而什么都没有。
叶万成这时候已然明白,这是胎位不正。这里又没有任何仪器,没办法进行探测。
该怎么判断孩子现在是什么姿势待在肚子里呢?这个就只能凭经验和感觉了。
那几个在一旁叫喊助威的妇人早已经没了办法。
叶万成戴上手套,在孕妇的肚子上慢慢摸索着。终于在肚子的左侧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他知道这肯定是脑袋!这孩子这么不老实,竟然把身子横过来了。
这种姿势,他妈妈就就算累死也生不住来啊?
关键这样熬的时间稍微一长,孩子也会因为缺氧造成各种危险。
叶万成不再犹豫。两手缓慢而有力的转动着。引导腹内的婴儿头部朝下。
只是这个小家伙显然不太听话。在里面不时的踢腾一阵,但是就是不肯按照叶万成的引导来行动。
这时候叶万成也已经满头大汗。要是够得着他早就想照着这小家伙的屁股扇两巴掌了!
终于,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折腾累了。终于不再挣扎,顺着叶万成转动的方向开始移动。
当孩子的头部到了骨盆下方。叶万成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那个拿刀的女人走过来,从衣襟里面掏出一块布给他把头上的汗擦去。
只是她手里闪亮的钢刀把叶万成吓了一跳。
脑补一下,一个女人左手尖刀。右手手帕。一脸意味不明的表情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