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还真不是市政公司单独给他们的奖励,而是十个包工队只有叶雨泽他们这边能在不赔钱的时间内把活干完。他们商量了一下,掐头去尾,最终定下了这个价格。
以后的工程进展都很顺利,即便有不好干的地方,但是还有一些没有什么淤泥的地方。那是市政公司原来清理过得,这样综合下来。施工队始终以两天一公里的速度朝前推进。
三天之后,叶雨泽和孙兰玉回唐城了。叶雨泽开学,而厂子那边老妈自己件。就是领导干部的家属和子女不许经商。当然,这份文件肯定能起一定的作用。但是若想完全禁止那也是不可能的。
比如孙兰玉和叶雨泽,他们两个是单独的合同,并没有在工厂的股份中体现出来。
李刚最近飘了,而且飘得厉害。一天一万块钱的收入,在那个时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存在。虽然叶雨泽比他挣得多,但是毕竟是打着合资企业的招牌。而李刚却纯粹是他和二红的企业。
最近他也不怎么去矿上了。有耿喜在那卖煤。井下有童明子,傻子才会整天盯在那里吃煤灰。难道回来安安静静的花钱不好吗?
年后,李刚也不让二红去矿上了。叫她安安心心开店就成,那边有他和耿喜儿呢,有啥可不放心的?
时间转眼就到了六月份,天气炎热。二红门都懒得出了,别说去矿上。而李刚也是打着看矿的名义整天在市里寻欢作乐,这事二红可是一点也不知道。
这天李刚和高占久一人搂着一个女人出了舞厅。李刚有些无聊,看着高占久:“兄弟,还有没有别的玩法?睡不着啊?”
身边的女人拧他一下,娇嗔道:“我守着你呢,还想玩啥?”
李刚撇撇嘴:“都他妈能漏下个人去了,玩什么玩?给我闭嘴!”
高占久哈哈大笑起来。想了一下说道:“到是有个好地方,不过我爸一直不让我去,刚哥想去看看吗?”
李刚眼睛一亮:“好啊,快带我去,整天这样都快把我憋疯了,越刺激越好!”
高占久这时候也有车了,是辆桑塔纳。四个人开着车绕了一阵,然后就出了唐城,在城郊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住了。
李刚下了车左右看看,饭店早关门了,四周黑乎乎的,不知道这家伙带自己来这里干嘛?于是问了一句。
高占久笑笑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饭店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屋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一个躺着一头卷发,光着膀子的青年打开门。他看了一眼高占久,便把门打开把几个人让进来之后。就又把门插上了。然后关上灯,带着几个人去了后院。
所谓的后院,其实也是有走廊连着的。一直走到最后一间屋子,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的。连李刚这样的老烟枪都呛得直咳嗽。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所以屋子里的烟才散不出来。李刚扭头就想走,这环境太特么恶劣了,跟井下没啥区别。
但是高占久拦住他:“刚哥,既然来了就看看再说。再说现在走也出不去。”
李刚一瞪眼:“我他妈还真不信在唐城还有敢拦我的人!”
只是话还没说完,嘴就闭上了。只见门口两个魁梧的汉子眼神直盯盯的看着他。腰间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别着什么?
李刚闭嘴了,这种偏僻的地方,真要出点啥事哭都来不及。还是看看再说吧!
屋子分里外间,外面是一个大圆桌,玩的是牛子牌。正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是庄家,由他发牌。他的旁边有一个女孩抱着一个纸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钱。
牛子牌一般分四家,一家坐庄,三家压宝。不过此刻因为人多,押注的三家都不止一个人。就是看一把牌,各押各的注,互不干涉。
这个李刚自然会玩,平时兄弟们在一起也会赌一把。只不过他们那赌注撑死就是一盒烟钱,纯属娱乐。
但是这个地方却明显不一样了,每个人前面都是一堆人民币。而且都是没拆封条,一千一打的那种。
赌性是每个男人生来就自带的属性。李刚看了一会就把刚才的不愉快彻底忘了。主要是这场面有点刺激,每个人下注就没有低于一千块钱的。
一般这种东西庄家都是限注的,就是庄家打算玩多少钱的摆在那里,输完也就不玩了,就是所谓的看钱下注。不然你下一万,庄家那里只剩一千了,自然也只会赔你一千。
但是这里的庄家是不限注的,并且告诉大家。你就是一把下一百万,也能立马拿出来给你。但是你首先要能拿出来这一百万。就是所谓的押钱不押话,
李刚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独自守着一门。另外两家都是好几个人押,只有他这是自己,没办法,手气太臭,人家都躲了他了。
李刚到是不在意这个,他喜欢主动,而且不想站在人家身后看人家摸牌自己只当个打酱油的。
今天他的包里还有一万块钱,现在他不带几打现金都不好意思出门,嫌丢人。啥叫大款?就是每天装着现金砸人的!
看着胖子眼前只剩下一千块钱,正在犹豫要不要拆开玩。李刚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玩几把,你换换手气。”
胖子显然有些不乐意,但是看看自己的钱,只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站在李刚身后。
李刚拿起来往桌上一倒。十打钱就散落在桌面上,他气势摆的很足,只不过别人都没拿他当回事,人家哪个面前都比他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