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春明把小汽车的都交上去,汽车也从工商局拿回来,人家李媛都已经是副科级干部了。
虽然苏萌很不开心,但过上些时日她也就释怀了,和韩春明的关系又和好如初。
他们说和好如初了,可是有人却给他们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只见一个年轻人推着一个轮椅来到关家小院,而轮椅上坐的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老人的腿上放着一个盒子。
当众人知道这个盒子是关老爷子的骨灰盒的时候,韩春明整个人都呆了,关小关的双腿直打哆嗦,要不是周安扶着,都会瘫坐在地上。
“这位老人是关老爷子的老朋友,一个月之前,关老爷子推算自己大限将至,怕你们伤心,于是就找到他这个老朋友这里……”推轮椅的青年将关大爷这一个月的情况说了一边。
“周安!你不是说给老爷子检查身体了吗?还说很健康,这就是你说的健康啊?!”韩春明双眼通红的质问周安。
“这……这我哪知道啊,检查报告还在家里放着呢,你要是不信自己去看去,别跟哥们板着脸咋咋呼呼的,老爷子走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难过啊!!!”周安也急眼了,决定不再惯着韩春明。
他俩据理力争,而关小关却默默的抱回爷爷的骨灰盒,一下没忍住,趴在地上嚎啕大起来。
轮椅上的老人一边向众人说着什么,一边比划着,因为他口齿不清,大家都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见大家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老人也无奈的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你们谁是韩春明啊?”推轮椅的青年说道。
“我!”
“这是关老爷子临死之前让我们转交给你的。”
韩春明紧忙拿过这个信封,想从信里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遗嘱,关老爷子说了,这只能让你一个人看。”
交待完,这年轻人就推着轮椅离开了,缓缓的,慢慢的,就好像从没有来过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多了一个骨灰盒。
伤心归伤心,死者为大,这白事还是要操办的。
操办白事自然需要大孝子了,关小关一个电话就打到美国去。
唉,周安真想告诉关小关你爷爷没有死,可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老爷子躲在哪里,要是这么平白无故的说出来,不用说韩春明要揍他,就连关小关也不会放过他。
家中有白事,三年不办喜事,这是规矩,可惜啊,他周安到手的媳妇也只能望眼欲穿了。
关小关和韩春明是真的伤心,可是周安也不容易啊,明知道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却一直憋在肚子里不能和他们言语,你知道这有多难受吗。
“好吧,就等你爸妈回来再操办你爷爷的葬礼吧。”周安无奈的说道。
关老爷子的儿子虽然不能说孝顺,但也不是忤逆之子,听到自己爸爸过世,关了店门,就带着自己媳妇飞回京城。
出了飞机场,两人就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回大栅栏。
路上关小关的妈妈就说话了,“不是说是失踪吗?怎么突然就死了,这老爷子也真是,美国那边耽误多少生意啊。”
“闭嘴吧你。”关小关爸爸悲愤的说道。
见自己丈夫情绪很激动,关母也就不再理睬自己丈夫。
关母也是一朵奇葩,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而且说话尖酸刻薄,就因为这,刚结婚那会儿,她没少被关大爷说。
一气之下,关母就哄骗关父和自己一道去了美国。
自打去了美国,这两口子就一直没回来过,后后来要不是老爷子强硬的把关小关要回来,估计老头都能去美国找他们两口子去。
就这,这两口子也没回来,只让关小关一个人坐飞机回了国内。
关父在悲伤老爷子的过世,而关母却惦记着老爷子留下的那些老物件。
这婆娘,还真是大不敬的“好儿媳”啊!
酒罢去的生意依然是热火朝天,人来人往的食客陆续不绝,他们的生意还是压着金昌盛一头。
可是关家小院的情绪截然相反,虽然还是人来人往,但每个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门前摆着白色花圈,院内的哭泣声从院外都能听见,可周安就是没见关母掉一滴眼泪。
不过,这一切周安只是一个外人,那是没有发言权,他想着:你就作吧,等哪天老爷子回来了,不吓死你!
关父关母和关小关韩春明四人作为家人站在屋内,袖口别着黑色孝布,在给祭奠老爷子的人鞠躬致谢。
周安虽然也别着黑色孝布,但没有资格立在其中,只能做一个迎来送往的门童。
每当有人来看望老爷子遗像最后一面的时候,四人便九十度鞠躬,此时的谢意只能无声的进行着。
屋内弥漫着无声的悲伤之气,每个人的心头都在压抑着,虽然有人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关父关母不满,但毕竟是外人,也只能无声叹了口气。
这两人把自己父亲一个人扔在家里,这一扔就是二十多年,心也真够狠的。
带这批邻居走后,破烂侯也从门外进来了。
虽然他和关老爷子以前算是仇家,但之后一笑泯恩仇,也成了莫逆之交,如今过来祭拜老爷子,也是理所当然。
破烂侯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也有东西,不过被一层方巾遮住,周安也看不见是什么。
当然,不用看,周安也能猜到是什么。
周安神情严肃,一声不吭,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