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卖假药的”和宋春秋的一番清点,就连一向阴谋论的宋春秋都受了感动。
不看包装,只就是一套标准的过年大礼包:除了放在最上面的几大包速冻饺子,还有几道硬菜——猪蹄、炸鸡和馒头枣山,几十个橙子被塞在了夹缝里,最下面还有一箱啤酒。
“这真的……老谢,赶紧过来把饭做了!”李应龙声音更有了几分中气,“咱们过个晚年……啊呸,补过一下。”
就在大锅里饺子翻腾的时候,又是一次拍门。李应龙难免的对这个不熟悉的小丫头生气了几分好感,亲自开了门,却没见到人,只有一个小铁盆,盖着一层保鲜膜,摸上去还是温热的,揭开就是一股腥膻味。
……这是什么意思?
一层黄黄白白的粘液盖在深棕褐、大小不一的糊糊上,里面还夹着橙色的小块。李应龙试着隔着塑料布戳了一下,温热而柔软。
“谁他妈吐了啊?”
只有一个“人”特别兴奋,即使经受过拒食训练也的警犬也有在食物面前摇尾巴的余地。乐乐嘤嘤嘤的模样和那张黑脸特别不相称。
“生鸡蛋,鸡肝,胡萝卜,这是喂狗的啊!”
最为难的就是训导员徐帆了——他一只将自己带出来的狗当半个孩子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拿什么喂狗似乎都不大合适:自带的压缩粮食难吃不说,应该留着以后应急用的;和人吃一样的饺子又显得太不懂事;那一小包狗粮恐怕连一天都支持不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要几袋那只边牧的狗粮的时候,比狗粮还好的狗食就送到了自己跟前。
就这味道……什么样的猛士才能说是人吃的?喜孜孜的看着舔盆的“儿子”,徐帆觉得比自己吃都舒服。
屠千秋一家住在顶楼,也就是六楼,楼下住的是张哲兴和女儿,四楼的A户是一对老夫妻,B户则是当时拎着斧头的那个男人和他老婆,女儿嫁到了几百公里外的和中了——正常情况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高铁,可现在却像被隔在了两个世界。剩下的二三楼就是李应龙一行人暂时安顿下来的空房了。
所以,某人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我说,知道你不爱走楼梯,但是这么……”宋春秋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屠千秋的下楼方式——换成是谁,冷不丁的从三楼的窗户看见一个人“咚咚咚”的敲窗都有些接受不了。
“我要避免的可不是走楼梯。”屠千秋从窗户灵巧的钻进了屋里,“你们就选这当会议室?”
不怪屠千秋挑剔,实在是一墙之隔的客厅就是更好的选择——现在十几个人挤在一件三十平的小卧室里有些尴尬,屠千秋甚至选择就这么坐在了窗台上。
宋春秋也摸清了小姑娘的脾气,直接无视了那句抱怨,将自己手写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没有形式主义的开场白,宋春秋直接开始了讲话。短短三分钟,目前的状况就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各位有什么建议?”
屠千秋像个小学生,规规矩矩的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