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去城门的路上,王铭章向张东北道:“张旅长,你今日杀了这史玉柱,恐怕日后老蒋会找你的麻烦啊。我看这场仗打完之后,你还是暂时先避避风头再说”他的语气甚是担心,这让张东北一阵感动。
张东北笑道:“王将军,放心吧。我与那老蒋八杆子打不着一块,他就是想为难我,他也要有那本事了。反倒是王将军,我劝你还是不要跟着老蒋打天下了,改投**吧,你也看见了蒋介石这个人根本就成不了气侯,如此战时关键时刻,他竟然要开什么军事审判会议,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而且他这次的会议竟然还是追究王将军抗命之责,就算退一万步说,王将军同意和这些人一起去南京,那这滕县又由谁来守,难道要靠史玉柱他们几个吗?他们人数虽多,但是我敢断言,如果是让他们守滕县的话,也许一天都坚持不下来,他们根本没有坚守滕县以拒敌之心。而且战场临时换帅可是大忌,主帅一换,势必引起下面士兵的骚动,将士们的士气也会因此受到大大的打击。而且川军在国民党军队中本就受到排挤,就算换帅成功,我想以史玉柱他们这些人,也定会让无数川军好男儿当了小鬼子的炮灰。所以这帅位是一定不能换的,若是你敢在这个时候提换帅之事,那我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中国需要的是真能跟小鬼子打硬仗的部队,而不是整天只会在自己面前耍威风,上了战场却尿裤子的怂包蛋,史玉柱就这么一个孬种,杀他也正好告诉蒋介石,想要和小日本打,那就首先将自己部队中的垃圾给清除掉,一颗老鼠屎可以坏一锅汤,而一个废物军官可是会断送整支部队战士的生命,而一个废物的国家领导人,那将会毁掉整个国家的大好河山。”
王铭章心生感慨道:“张旅长所说甚是,为军者,杀身成仁以报国;为将者,舍生取义以忠君。但是自古以来,明君是少之又少,让那些心怀报国之志的将军们空有一身本领却只能望月兴叹,更有无数忠梁死于昏君之手。岳飞岳武穆,一代名将精忠报国,可是最后结局却是冤死风波亭。想想实让人痛心。”
张东北道:“所以我才劝王将军要改投名主,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仕。如果我猜想不错,等这场战斗结束之后,蒋介石还会再次派人前来的,也许他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我枪杀史玉柱的事情了。”
王铭章一愣道:“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吗?”
张东北道:“王将军可曾想过,昨日你冲出阵地与小鬼子展开肉搏战,而今天史玉柱他们便带着三个师的兵力来到了滕县,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怀疑他们是如何得知滕县的消息的吗?”
王铭章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这几天为了抵挡矶谷师团的攻击,脑袋里一片混乱,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忽略了。张旅长,你是说我的队伍里有老蒋的人?”
张东北点头道:“应该错不了。很有可能是中统的人。康兆明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才华,但是此人成事不足,败事却有余。由他所训练出来的中统特工几乎混迹在国民党的各个部队当中,以监视各个部队的各种行动,并及时向上面汇报,而且他们每次汇报的情报都会详细到吃饭上厕所这些小事上。所以昨天的事情十有**是由中统的人向上面汇报,而蒋介石也是这样才在第一时间得知滕县的所有最新情况。”
马尧明在一旁怒声道:“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蒋介石却在部队中按插这些狗特务,说明他根本就不信任我们,既然如此,那我们又何为他去卖命呢,而且最后才要听命于他,冤死在他的*威之下吗?军长,不如考虑下张旅长所说的吧,我们就投了八路军了。”
王铭章皱眉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还要再想想,而且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如果我突然率川军子弟们易帜**,势必会造成轩然大波,有可能还会造成国共合作破裂,所以切不可鲁莽行事。”
张东北点头道:“此事不可*之过急,此刻我们的使命是先守住滕县,然后击败来犯之敌。至于投靠**之事可以容后再议。”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炸响。迫击炮的炮弹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燃烧着的火焰,径直向那边飞去。
张东北几人已经到城墙下面,此刻城门早已被硝烟弥漫,看来这次小鬼子攻击的十分猛烈。
而就在张东北这些人刚刚上到城楼上的时候,对面敌人的阵地里,矶谷廉介放下了一直搭在鼻梁上的望远镜,嘿嘿一声冷笑道:“狼牙特战旅,张东北。你们终于出现了。那我就让你们死在你们坚守的家园吧,让你们去给川军们垫背,装填手,给我换炮弹,用瓦期毒气弹将这群人全都炸死。“身旁的炮兵应了一声便从另外一个弹药箱拿出来了一枚上面画着一个骷髅和红叉的炮弹,在装填完毕之后,再次征求了矶谷廉介的同意,这才调整角度将毒气弹对城墙上的张东北等人射去,第一枚毒气弹飞向了城墙上的张东北等人之后,紧接着又是几枚毒气弹飞向了城墙上的各个地方。
而看着城门下多如牛毛的小鬼子,张东北等人竟然忘记了躲避炮弹。只见毒气弹划破长空竟然直接在他们身边炸开,几位一直坚守在城墙上的干部也都被气浪和冲击掀到了地上。
当炸弹炸开的时候,张东北便闻到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对于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张东北在一闻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