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寨的建筑很简陋,几乎全是用竹子搭建的,不过却给人一种异域风情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到了苗寨。进入寨门便是一条长长的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道路的一侧种了一些花草,而另一侧却什么都没有,是一片泥土,泥地上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一个台架吸引了张东北的注意力,这只是一个普能的台架,不过台架上放满了瓶瓶罐罐,这些瓶罐从大到小整齐有顺的排列着,最大的是酒坛,最小的是酒杯。张东北一看就知道了这是土匪们用来练枪的靶台。
走过青石小道,来到了飞龙寨的正厅,这是一间很大的竹屋,在屋顶上铺着一屋油布,应该是为了防雨水的。竹子搭建成的屋子,会有一定的缝隙,晴天也就无所谓,关键是下雨天,如果没有防雨布,那可就麻烦。大厅里布置的也很简单,正中间是一张很大的长方形桌子和几条长椅,正对大门的厅堂壁上挂着一幅龙飞凤舞的毛笔字,上书“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八个大字。字画的正下方是一张太师椅,这里就是大当家坐的地方。
刚刚进入大厅,张桃芳便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跑到张东北身后道:“师父,你厉害啊。竟然把这个家伙活捉了。”
张东北笑道:“我可没你厉害,第一次来就要以把这个地方摸的这么熟。而且又能搞到钥匙。你的本事比我的可大多了。“张桃芳还老大不客气的接受了张东北的这次赞扬,美滋滋的道:“哪里哪里,我这些都只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登不了大雅之堂。”张东北见他嘴里虽说的谦虚,脸上却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便道:“不准骄傲,做人要低调,知道不?”
张桃芳问道:“什么叫低调?”
张东北解释道:“就是不要张扬。”
“那什么是张扬呢?”
“喀,就是做人做事不能搞的所有人都知道,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却闹的沸沸扬扬,那样不好,要学会隐藏自己。”
“哦,我懂了,就是以后让我偷偷摸摸滴呗。有事也偷偷摸摸,没事也偷偷摸摸。”
“唉!你小子跟我抬扛是不是?”
“哎呀,师父,我知道了。你可别打,你这一拳下来把你徒弟我打傻了你可就亏大了。”见张东北举手要打自己,张桃芳急忙向后撤了一步。
张东北嘿嘿一笑,伸出去的手顺势弯了回来,在自己头上抓了几下,笑道:“你师父我头皮有些痒,只是想抓抓痒而已,瞧把你吓的。”张东北话音刚落,便感到身后一阵阴风袭来,急忙向一旁闪去,另一只抓着刘光头的手却不曾松开,抓着他一起向旁闪去。刘光头本来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等待着飞龙寨对自己的审判,哪时会想到张东北会突然扯着自己移动起来,一个踉跄就摔到了地上。
张东北想要把他拉起来,可是对面阴风又到,这一拳似乎比刚才那一拳的劲力又要大上几分。张东北心头火起,没想到这刘光头都已伏诛,他手下的喽罗竟然还负隅顽抗。也顾不得坐倒在地的刘光头,举起手臂,格开对方击来的这一拳。同时另一只手握掌出拳,直奔对方面颊而去,右脚也在同一时间踢出,直奔对方腹部而去。这一招属于杀招,对方用拳攻击自己,自己用手格挡,出拳攻击,双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上半身,对于下半身的注意力就会减少,再加上有手臂做遮挡,张东北这一脚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再加上他出脚的速度,只要对方不是什么武林高手,那么自己这一脚铁定可以踢到他重伤倒地。
果然,当袭击者发现张东北的那一拳是虚招,而真正的实招则是下面被自己忽略掉的那一脚时,张东北的脚已经踢到了他的衣服,只差那么一点点这一脚便可以实实在在的踢在对方的肚子上,可是就是这零点一秒的误差,袭击者逃过了这劫。只见他猛的吸的了一口气,本来略微有点将军肚的腹部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衣服中也显得空荡荡的,就好像他的肚子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同时这袭击者一个急撤步,向后猛退了三四步,堪堪躲过了张东北这有可能致残的一脚。
张东北见对方逃过自己的杀招,毫发无损,身形立变,正准备向对方冲去的时候,突然赵如芝在一旁喊道:“住手,不可伤了我四叔。”
张东北一愣,这才知道原来偷袭自己的竟然是飞龙寨四当家吴远山。张东北立时收了架势,不过却是一脸不解的望着吴远山。
只见只远山哈哈一笑道:“张兄弟可别见怪,老哥这里先向你赔个不是。”说着抱拳向张东北作了一个辑。
张东北看他如此,心中疑惑更甚,不过既然对方没有恶意自己也不能显得太过小气。也就一笑了之:“四当家说笑了,四当家看的起在下和在下切磋一下武艺,又有何不是?”
吴远山从腰间抽出了一杆老烟枪,点燃之后吸了一口,哈哈一笑道:“果然不一般。武功了得,人更了得。难道我偷袭你你就一点也不生气,不放在心上?而且你真的相信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武功?”
张东北呵呵一笑道:“四当家说笑了,我张东北如果连这一点都分不清,那可就白长这么大了。”其实张东北刚遭遇袭击的时候真的以为是刘光头的手下干的,而且刚才也准备一举擒下对方,只是赵如芝提醒了他,他才突然想明白了这一点。
飞龙寨自立寨之初便有四大当家,四人是异姓结拜兄弟,都是家里遭了地主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