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之梅哭成个泪人,张东北心中也是不忍,很自然的将她拥入怀中安慰着她。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女人拥入怀中,在张东北的前世也许是再平常的行为,可是在这个年代也可以算的上是惊世骇俗了。那些刚刚安静下来的国民党士兵在看到张东北这么大胆的行为之后都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就连在屋内的黑道大佬杜月笙此刻也对张东北十分的佩服。曾经身为上海黑道大佬的他当然也在人前搂过女人,不过那些女人都是在诸如百乐门,皇朝这些娱乐场所里,出了这些场所,杜月笙可还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因为就算是杜月笙,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也许是注意到了周围众人的议论,易之梅突然从张东北的怀里挣脱出来,此刻脸色已是绯红如霞,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张东北当然也注意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不过他完全将这些忽略不计,对易之梅说道:“现在好些了吗?有时候哭泣也是一种很好的方式,可以把自己心里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这样人也会轻松一些。不过最好的方式是把你心中的秘密讲给你心中的那个人听,这样你才能真正的轻松下来。就好像你心里对于周啸风的想法一样,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藏在心里,难道你想这样沉重的过一辈子吗?”
易之梅的脸更红了,张东北似乎是在暗示着自己什么,难道他已经看出了自己对周啸风的情意吗?可是那个人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是不能会和他在一起。就算以后发现他真的不是杀死姐姐的真凶,可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我还能和他在一起,他还能接受我吗?易之梅站在那里胡思乱想着。
现在易之梅心里虽然很乱,但是情绪已经基本稳定,她所需要做的只是理清自己心中所有的思绪。张东北没有再打扰她向着屋内走去。
屋内杜月笙就站在那里,他的身侧站着的是平阿四,屋内此刻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刚才受伤的通信兵,他已经自己简单处理过伤口,正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后,小心的照顾着他。而那个男人就是周啸风,周啸风已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一段时间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算刚才屋子外面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还有此刻张东北走进屋子他也没有回头看一下。
“张兄弟,原来真的是你来了。”从张东北甫一现身,杜月笙就发现了他。只是刚才张东北一直在安慰着易之梅,杜月笙也就没有出来与他打招呼。
“杜大哥,我本来是想来找周军长帮我找你来着,没想到你就在周军长这里。这太好了。”张东北向杜月笙说道。
说着又向站在一旁的周啸风说道:“周军长,在下是八路军狼牙特战旅旅长张东北,先前有些冒昧唐突,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听到张东北的话,周啸风这才好似醒转过来一般,转过身来向着张东北点了一下头,抱拳说道:“张旅长请坐,失礼之处还望张旅长不要见怪。今天这件事情对于周某人来说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以致于有些失了神智,让张旅长见笑了。不知道张旅长此来是何用意?”他好像没有听见刚才张东北与杜月笙的谈话一般,向张东北问明来意。
张东北也知道易之梅的到来让他心神大乱,也不在意,呵呵一笑道:“本来我来是想劳周军长大驾帮我寻找一下杜大哥,因为上次与杜大哥分别他说过要来徐汇这边,但是却没有具体的地址,而我找杜大哥又有急事,所以就想到了周军长。不过没想到,正巧杜大哥就在周军长这里。”
“哦!张旅长,刚才我好像听你说小梅现在是你的部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周啸风对于张东北来找杜月笙干什么不感兴趣,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此刻站在门外的易之梅身上。
张东北笑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开玩笑的。而且你刚才也听到了她叫我旅长。她现在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共产党员。”
周啸风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没想到她竟然加入了八路军,而且还成了一名共产党员。不过她能加入贵党,我也替她高兴。自从她姐姐和家人死后,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她,曾经为她也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现在知道她平安无事,你也就放心了。”
张东北脸色一正,说道:“周军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一下当年梅姑她姐姐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梅姑会认定了你就是凶手呢?”
周啸风很是奇怪的望着张东北道:“为什么你会叫小梅为梅姑,据我所知小梅家里没有别的亲戚了。你这是”
张东北见周啸风误会,于是便把当年自己初组狼牙,后来梅姑来投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在听完了张东北的话之后,周啸风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易之梅,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怜惜。
“想必她在失去亲人之后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不过幸好她遇到了你,否则还不知道她还会遭受到什么磨难。”周啸风感激的道。
“周军长,其实梅姑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人,就算是再多的苦难她都不会觉得苦,她唯一觉得苦的是她心里一直认定你就是那个杀害他姐姐,害的她无家可归的人。”张东北说道。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阿竹,是我没用。这一切的后果都是因我而造成的。我实在愧对阿竹。”周啸风一阵懊悔,深深的自责着。
“周军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