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最终还是动了,它向着张东北身旁那具尸体走去,尸体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让它无法抗拒。可是当它刚刚移动了一下身子,赵如芝便从旁边闪到了野狼的面前。同时手中的木棒向野狼身上扫去。
野狼当然不会被这一击打中,它躲过了攻击。仰头发出一声嚎叫,赵如芝的举动激怒了它。野狼本是慢慢的向尸体在靠近,可是受到了赵如芝的攻击之后,野狼不再向尸体走去,而是咆哮着向赵如芝扑去。
野狼的速度是何等之快,赵如芝根本就闪避不及,她的肩上顿时被野狼抓了几道伤痕,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袖。
“芝儿,你退开!”张东北咬着牙,凭借自身的意志力站了起来。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了。对于狼性张东北多少了解一些。他想尽量的去安抚这头已经被激怒的野狼。其实刚才看到赵如芝突然出手,张东北便想阻止她,可是她的动作太快了,张东北刚想要说话,她已经一棍子挥向了野狼。这时看着已经被激怒的野狼,张东北也没有多少把握可以驯服它。
可是他不能置之不理,否则到时候自己两人一定都成为这头野狼的晚餐。被激怒的狼是带着凶性的,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小小的举动都有可能让它再次扑向赵如芝。张东北口中吹着奇怪的哨子,哨音听起来有些像是野兽低沉的呻吟,又好像远处传来的咆哮声。
野狼似乎与张东北的哨音产生了同鸣,愤怒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在消失。张东北慢慢的移动着身体向野狼靠近。他要一招制服这头野狼。可是当他渐渐向野狼靠拢去的时候,野狼似乎发现了他的意图,竟然在张东北走到它身前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咆哮,毫无征兆的向张东北猛扑过去。
若是在平时,这头野狼就算在它身边向他攻击他都可以轻易躲过。可是今天不行,他身上的伤让他的速度大打折扣,见野狼突然袭向自己,张东北看都不看,就地一滚,便躲过了野狼的袭击。可是他虽然快,野狼的速度也不慢,竟然在张东北倒地的那一刻,它便已经盯住了张东北要逃走的路线,当张东北认为已经躲过一劫的时候,野狼的爪子按上了他的胸膛。
一旁的赵如芝看的胆颤心惊,想要过去帮助张东北,可是张东北却大吼一声阻止她再靠近,如果赵如芝这个时候再靠近野狼,那只会更加激起它的凶性。眼看着张东北命在旦夕,赵如芝心急如焚,可是却又无计可施。
野狼盯着身下的张东北,张开了血盆大口,向他咬去。说时迟那时快,张东北右手握拳突然向野狼的脖子处重击而去,这一拳是张东北用尽全力的一击,虽然此刻他身受重伤,可是这一拳的力道仍然不可小觑。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野狼的脖根处,野狼吃痛发出一声哀嚎,庞大的身躯从张东北的身上跳开。张东北趁机就地翻滚,人便滚到一边。可是正是这一拳却也激起了野狼的凶性,狼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当它们受到攻击的时候,它们会越发的凶狠,而不会选择逃走。
野狼仰天再发出一声嚎叫,猛的再次向张东北扑去。这一次它的速度更快更猛,看样子似乎想要一招就要了张东北的性命。可是就在它高高跃起扑向地上的张东北的时候,一声枪响,身在半空中的野狼莫地发出一声悲鸣,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落在了张东北身侧,它的腹部中了一枪,鲜血从伤口处向外涌出,腥臭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
“你们没事吧?”李伯年快步向两人跑来。
原来下午的时候张东北和赵如芝两齐齐落崖,这是所有站在悬边的飞龙寨兄弟们始料不及的,直呆愣了好一阵子,李伯年才惊醒过来吩咐山寨弟兄们赶紧下山去谷底去找人。为了防止在谷中遇到危险,所有人员都带着武器,就连执意要跟来的张桃芳也得一杆步枪,这是一把苏制的老式步枪,枪的膛线已经差不多都快被磨平了,可是张桃芳拿到枪的那一刻他异常的兴奋,对这把老式步枪爱不释手,而刚才那一枪正是第一次拿枪的张东桃芳开的。枪法之准,令所有人咂舌。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刻,没有多少人会去关注这一枪到底给人们带来了怎样的震憾,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一枪到底是谁开的。所有人都在关心着张东北和赵如芝的情况。当他们确认了两人都平安无事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野狼早被冲过来的山寨弟兄们给制服了,一个山寨弟兄想再给重伤的野狼补上一枪,直接结果了它的性命,张东北制止了他。
“这头野狼似乎通人性,最开始它并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要将刘金山的尸体拖走,只是我们阻止了它,所以这才激起了它的凶性。我看还是放它一条生路吧。”
李伯年看了一眼石壁边上的那具早已凉透了尸体,再次看了张东北一眼,惊讶道:“你们是为了要保护这具尸体而与野狼发生正面冲突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么之前的恩仇也应该随着生命的逝去而消失。既然没有仇怨,那么死者当然要入土为安。”
张东北一句话刚说完,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张东北身前,哭道:“张兄弟,你的这份恩情蛮牛记在心里了,以后若是有什么地方用的着俺蛮牛的地方,俺蛮牛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爷虽然对不起山寨的弟兄们,但对我蛮牛却是有再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