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没等他和鸡肠子缓过气来,麻烦接踵而至,首先城管局的人到了,出动了两个中队,别的事儿不干,专门鸡蛋里挑骨头,工地的杂物堆放的没有章法,那是肯定的,别管你多大的工程,这都不可避免,工地一爆破,那垃圾废墟满地都是,现收拾根本弄不过来,运出来的垃圾,只能原地聚拢扎堆,再加上民工棚的建设,都是民工自己弄的,现搭建的,就是个临时住所,还他妈能弄的跟个别墅似的么???
所以说,这种普遍的现象,在每个工地都有,但为啥就他妈自己被查了呢??
“你看我说啥来着,肯定不是城管局长“他妈”死了,而是咱们肯定不知道得罪谁了...操!”王木木跟在城管队伍的后面,骂骂咧咧的冲着鸡肠子说了一句。
“恩,他这么干,他妈今晚就死!暴毙!妥妥滴!”鸡肠子从未如此恶毒的骂过谁,只是这事儿,太让人来气了。
“跟人家妈没关系,别那么损,回头晚上你买个布娃娃,回工棚用绣花针扎去,专扎小**,听见没?!”王木木目不斜视的说了一句。
“妥妥滴!”
......
城管局来了转悠了一个多小时,随后在门口留了两台车,剩下的人走了,那两台车里的人吹着空调,喝着冰红茶,抽着烟,专门盯着工地。
不过这还没算完,王木木刚陪着城管局的人转悠完,交警队又到了,说是车辆超载,并且路面上,洒了不少沙子,水泥碎块,钢钉子什么的,必须现时清理,超载车辆必须做出处罚,要不就扣车。
王木木咬着牙,掏出了近六千块钱的罚单,才打发走交警,都走了以后,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王木木仰天沉默了良久,擦了把脸,缓缓说道:“马上回工棚取电话,我要给飞打电话,他再不回来!!他木爷就让人欺负死了!!*****,原谅我这个绅士又他妈骂人了......”
“行,我这就去!”鸡肠子扑腾一下站了起来,向工地跑去。
......
而此时,一架从北京的客机,缓缓降落在沈阳的机场,我带着个墨镜,自己一人缓缓拖着一个旅行箱,走出机场。
旅行箱里面的东西,都是琳琳强行塞给我的,里面有从刮胡刀,到一次性裤衩子,再到衣服,袜子,什么都有。
说实话,我挺怕她的,我心里根本装不下别人,不想拿她的东西,但又无法拒绝,所以我只能离她远点,尽量保持距离。
而且,大康这几天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虽然还是有点延迟和对眼,但是思维还算正常,这几天我和他聊了很多,许多事我都没有隐瞒,包括我们出来单干,和他昏迷以后的所有事儿,我都一一告诉了他。
临走前,他沉默了半天,嘶哑着,就跟我说了一句话:“飞...等我好了...过去帮你!”
“你再考虑考虑,你不是一个人...你死了一次,小护士同样死了一次,明白么?!”我同样沉默了半天,没有劝他,只是说明了利害关系,我在提醒他,提示他。
“呵呵...我和你一样...在这事儿里无法抽身...!”大康坐在一颗柳树下的长凳上,望着天空,声音充满着无奈。
我看着他同样叹了口气,想了半天,笑着说道:“也好,在旭哥那里,无法面对你姐姐,在你姐姐那里,又无法面对旭哥,如果......你做出了决定,就来沈阳找我吧!”
“那必须的,咱俩不是最佳拍档么?!”大康笑的很灿烂。
“哈哈!”
.......
“滴滴!!”
机场大巴的喇叭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路线图,这3号线,正好是直达沈阳市区的。
我看了一眼周围,坐出租车,还得走出机场,进到铁笼子里,而且还特别黑,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放下行李,买票上了车。
由于刚才同时到达的航班比较多,大巴里坐着不少人,我上来的时候,前面已经都坐满了,我晃悠了一圈,坐在了最后面的一排座位上。
靠着座椅,脑袋又有点迷糊,我他妈心里有点奇怪,摸了摸肚子,呢喃的说了一句:“怎么***老困,不会是有了吧...操..谁的呢??。。。!”
我闲的蛋疼,自己傻bb的开了个玩笑,双臂抱着肩膀,准备睡觉,车子缓缓启动,开出了市区。
机场一般离市区的路程大概都在一个小时左右,车里面许多游客都是从国外回来,基本上上车以后,靠着座椅就睡,没多一会,鼾声四起。
“你干什么呢??!!”
就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声平地咋喝之声响起,随后我听见车中央的部位,突然骚动起来,一片嘈杂之声传来。
我烦躁的睁开眼睛一看,顿时愣了一下,只见车中央的部位,一个老头,浓眉大眼,头发雪白,但看着身体异常硬朗,气的浑身颤抖,头发上的白发不停的颤抖,正指着一个青年,再次重复了一句:“你干什么呢??”
我在回头打量被老头指着的青年,只见这个人身着西服,带着眼镜,腕子上一块浪琴手表,穿着一双金利来的鳄鱼皮鞋,打扮的干净利落,怎么看也像是一个公司白领。
“你喊啥啊??我怎了么?”青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老头,瞪眼说道。
四周的人全都装作没看见,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我他妈一看就明白了,青年肯定是在车上玩扒活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