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城,城主府邸,仪式大厅。
“请城主大人主持公道!”雷公坐在西首的椅子上,一双鹰眼瞪着流无情仿佛快眼滴出血来,道:“这个家伙,就在昨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击杀了我风雷阁弟子风波子!”
城主楚司徒微微的挑了挑眉毛,脸上阴晴不定,众人根本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偏向哪一方。
“昨晚,就在昨晚,这个秦钟有击杀了风雷阁弟子一百余人,请城主大人主持公道!”雷公愤怒的胡须都飞了起来,一双鹰眼死死的盯着流无情。
“秦钟,雷公的话你都听见了,我想听听你怎么说?”楚司徒微微的转过头,对坐在东首藤椅上的流无情说道。
流无情对雷公斜视一眼,完全没有将雷公一身元婴初期修为放在眼中。冷哼一声,道:“不错,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他们该死!”流无情狠狠的说了一句。这句话狂妄至极,连一旁准备为流无情说好话的孙福也是一震,心道“这家伙也太懂得收敛了”。
“什么!你在说一遍,有种你在说一遍!?”雷公当时便炸火了,整个人已经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如果不是威慑与城主那恐怖阴森的气势,雷公想必一定已经出手。
流无情用眼睛冷漠的瞟了雷公一眼,很是轻蔑的道:“我说、、、、他们、、、、该死!难道你是聋子么?”
砰!雷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金丹巅峰小子竟然敢跟自己这样说话,愤怒之中。竟然将手中的茶碗捏成粉碎,怒喝道:“小子,你找死!你依仗了谁的势力。敢跟老夫说这样的话!”
流无情轻蔑的冷哼一声,道:“仗势?你又是仗了谁的势,敢这样欺负人?”
“狗仗人势的东西!”流无情轻轻的喝着茶,有意无意的从嘴里说出这样一句话。
唰!雷公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又羞又怒!
“城主大人,您可是亲眼看见了,这小子根本就把您放在眼中!竟敢在这里扣除狂言。请城主大人重重责罚他!”雷公气急败坏,又碍于城主的面子不敢出手,只好这样这说道。
“够了!”城主猛然在木桌上一拍。对二人说道:“你们是来辨认的是非的,还是来这里打嘴仗的?”
“你们当我这城主府是什么地方!”楚司徒这句话说的极具威严,顿时场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秦钟。你说!”楚司徒将目光锁定在流无情身上。虽然他早就知道流无情的真实身份,更明白冥王大人对这个青年的偏爱,但为了避嫌,还是将他唤作秦钟。
“你为什么要击杀风波子以及那一百多名风雷阁弟子?”楚司徒冷冷的注视着流无情。
“生死决斗的事情,想必城主大人也应该听说了吧?”流无情有意无意的问道。
楚司徒嗯了一声。
“生死决斗的最后一场是辽空对战柴风,两个人势均力敌,最后因为辽空在关键时刻突破金丹所以获胜,这件事想必城主您也知道的。”
流无情继续说道:“生死对决。有生就有死,辽空胜了。柴风就得死,这本来没什么。”流无情的眼睛怒然转向雷公,愤恨的说道:“可连续输了三场,他风雷阁大失颜面,竟然趁着辽空不注意暗下杀手!”
“要不是我当时在嘲时解救,现在我观众的辽空道人说不定已经被他们击杀了!”在说道‘他们’这两个字的时候,流无情的手猛然指向雷公。
“雷公,你说,这些都是真的么?”楚司徒眼睛微微眯起,冰冷的注视这雷公。
被楚司徒这个太虚大圣注视,雷公的全身都如同遭受雷击,身体竟然哆嗦了一下。雷公吞吐道:“这、、、、、、这根本就是他的一面之词!”
“我的一面之词?”流无情冷哼一声,满是轻蔑的神色,道:“城主大人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当时的城防军,他们都亲眼看见了,而且当时有很多观众在,他们也全都看见了。”
“来人,去将那天执勤的城防军队长给我叫来。”楚司徒微微的靠在藤椅背上。
“城防军第三队队长,参见城主大人,参见各位大人。”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当即跪拜在大厅中央,对在座的对位大人行礼。
“那天生死对决你是否一直在场?”郡承孙福当先问道。
流无情注意到,自从这个军官进来之后,雷公的脸色变成了惨白,额头上甚至还有一丝冷汗,显然他根本就是心虚。
让你恶人先告状!流无情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看着雷公那张已经涨成紫茄子颜色的脸,流无情真是痛快极了。
“当时决斗已经结束,郡承大人已经判定辽空获胜,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风波子前辈持剑砍向辽空道长,企图将辽空击杀,我们已经来不及解救,幸好这位秦钟前辈出手,才将那个风波子给击杀了,要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混账!你竟然这么说!”听见这军官的话后,雷公简直快要气爆了!“城主大人,这分明是诬陷,是栽赃!他一定受人指使!”
砰!楚司徒猛然一拍。哗啦啦,一个精美的藤木茶几顷刻被击碎成粉末。“混账东西,你敢说我的人诬陷你,要不要你来坐这个城主!”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以为你们风雷阁这几年干的那些事我真不知道么!”显然雷公刚刚那句“这分明是诬陷”已经将楚司徒激怒了。
楚司徒私下聊可以骂自己的手下是饭桶,是蠢驴,是猪,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