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墨也看着天空,跟她一起欣赏。
气氛变得恬静,两人静静欣赏着夜空,心情异常的平静,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没有什么情绪和想法。
许久许久,北辰墨突然偏过头,深深的俯视着明月,温柔的问:“你真的很介意你的身份?”
明月皱着眉,沉重的说:“我想,这世上大概没有哪个人不介意自己一出生就是奴。”
北辰墨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明月,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未来是可以靠自己改变的。”
明月没有吭声,北辰墨继续说道:“其实很多时候是你自己太在意,你并不是奴,你只是你自己,你有名字,你叫明月。”
明月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北辰墨,从小到大无时无刻都被提醒她是奴,北辰家族的私奴。
你不配有名字,你一辈子都只能跪着当奴。
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你不是奴,你只是你自己。
“在你心里我是你什么?”
明月毫不犹豫的说道:“主人。”
北辰墨阴沉着脸,气恼的又问道:“什么?”
“主人。”
北辰墨捏着她的下巴,心里就涌现一股无名怒火。
他以为三年她会明白自己,她也总是把自己排除在她心门之外。
明月感觉下巴都要脱臼了,但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她觉得她没有答错,倔强的看着他。
“从现在记住,北辰墨是你明月的男人,要与你共度余生的男人,如果你床上有特殊癖好,对于自己的女人,我当然乐意成全当你的主人。”说完北辰墨暧昧的看了一眼明月。
然后攫住她的唇,从开始带着点惩罚、游移,到侵占,攻击,掠夺!
明月在他的话中久久没有会过神来?
他这算是表白?
明月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不动心都是假的,毕竟北辰墨是如此优秀的男人。
北辰墨放开她时,她还没回过神来,不悦的说道:“以后不准走神。”
他开始怀疑自己魅力在明月面前是不是负数,接个吻都能分神。
明月感觉此时她的脑完全不够用了,木纳的点点头。
“睡觉。”北辰墨继续搂着她,说完就闭着眼,生怕下一秒被气死。
换作别的女人,他勾勾手指都要感恩戴德。
到她这,说了这么多都没见一丝感动,女人真麻烦,尤其叫明月的这个女人真难搞。
很快两人都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明月在北辰墨怀里,喃喃自语的:“哥哥,哥哥,我好疼,好疼……疼……”
北辰墨感觉怀里就像抱着一个火炉,听见明月喃喃细语,拳头握得咯咯响,眼神变得冰寒,此刻恨不得撕了明月。
他狠狠地看着她,她的脸色苍白,额头已经浸出一些细密的汗珠,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他知道她没有受伤,她是陷入了某种梦魇,所以才会喊疼。
明月一直在不停地说:“疼……疼…哥哥抱…”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仿佛真的很疼。
北辰墨很想把她丢了,她估计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展现柔弱的一面,或者这样流泪撒娇。
明月你没有心,就算是在梦里都没有我北辰墨的位置。
他此刻也很想把她嘴里的哥哥抛出来鞭尸。
他一直知道明月心中有个哥哥,那个人就是安康,凭什么你死了她还要记住你。
作为北辰家族现在的当家人,地狱是北辰家族的一部分,自然那里的事也瞒不过他。
向来强悍果决的明月在昏迷的时候,做出这样柔软的撒娇模样,当真是让人完全抵抗不了,北辰墨也不例外!
北辰墨愣愣地看着明月,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看见她撒娇,又美又强的她如此示弱地撒娇……当真是……我见犹怜。
想到她梦里都不是对着自己撒娇,心口的那种阵痛越来越明显,他冷冷地望她,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说道:“疼?忍着。”
最终北辰墨败下阵来,没必要跟一个昏迷的人计较。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明月的唇,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的身,你的心我都要得到。”
北辰墨照顾了她一晚,直到烧退了才放心的睡去。
早上明月先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偏过头就看见在旁边抱着她睡着的北辰墨。
想到他昨天说的话,怔怔地望着他,手掌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的心跳依旧还很剧烈。
她伸出手指慢慢地抚上自己的唇,那里仿佛也沾染上他的热度,变得灼热无比。
明月一直盯着北辰墨看。
“再看下去,我就把你的眼睛抠下来喂狼。”北辰墨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就是感觉到明月在看他。
明月笑了笑:“哦?喂狼?先挖左眼还是右眼呢?”
北辰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握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在说话,能被明月气死。
明月挑了挑眉毛,笑着继续看着他,然后话变得也多起来:“你知道吗?大概十年前的时候就见过狼了,野训的时候,我当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很兴奋,我想我的晚餐有着落了。”
明月笑着回忆这些往事,她继续说道:“我就站在那里不动,手里握着刀,紧紧地盯着那匹狼,计算着它会以哪种角度扑向我,我的匕首要怎么刺进去才能保证它没有回击之力了。”
北辰墨微微皱眉,十年前她才多大,虽然明月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