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她上完,只听见外面传来司权的声音,以及甲胄与冷兵器的碰撞声。
这厮,该不会是把京城守备军调来了吧?
“大、大人您消消气,尊夫人肯定不会丢的,我们的人已经在找了……”
酒楼老板哪见过这阵势,当即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滚开!”
司权一脚把人踢开,暴怒使得他额角的青筋颤抖着,整个眼眶都泛着血红。
“要是你们把阿姊弄丢了,我让你们整个酒楼的人陪葬!”
只身冲进房间,司权一把挥断垂下的珠帘。
针线一断,珠玉噼里啪啦地就往地上滚,声音清脆极了。
可还未等他有什么动作,抬眸的瞬间,身体就僵硬在原地。
那是……阿姊!
司荼听到声音后,转头回眸,看到司权此时的神情略显惊讶。
才短短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
关键是还提着剑干嘛?
金步摇在她耳边轻轻颤着,衬得她的容颜愈发绝美,再配上她那双无辜的眼眸,直击司权心房。
他从未见过阿姊着红衣,更未想过阿姊穿上这身凤冠霞帔会这般美。
美得让他想要将她彻底私藏起来,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那双似点未点的红唇,更是无时无刻地不在引诱着他。
司权整个人由暴怒转向呆愣,手里提着的剑咣当一声就掉落在地上,喉结不停地滚动着。
吓得一旁的婢女连忙退了出去。
见他这副跟失了心智的模样似的,司荼起身走到他面前,挥了挥手,
“怎么了?”
演戏要演全套,不然被他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再顺藤摸瓜查到宋家,那就不好办了。
司权指尖微动,逼迫自己将视线从她的红唇上移开,将人死死地抱在怀中,
“我刚才找不到阿姊了……”
好在,他现在找到了,再也不会放开了。
他决不允许阿姊再次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少年委屈的嗓音就像在司荼心里挠痒痒似的,勾人,又能引起她的怜悯。
“好啦,这不是找到了嘛,没事的。”
安慰地拍着他的肩膀,司荼将脑袋搭在他的肩窝,给足了他安全感。
哎呦,看不出来这小崽子还挺黏她的。
不过既然要今晚离开,还是趁早划清界限比较好。
【宿主大大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人家都对她那么好了,结果她还想着离开!
虐!
虐死了啊!
【闭嘴!】
她是来养老休假的,又不是来做任务的,搞什么攻略反派?
司荼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可挣脱了好久,都没能睁开他的桎梏。
“那个小六啊,你松开些,我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他抱得太紧了,就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听到她喊不舒服,司权立即松开了对她的束缚,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少年低着头,嗓音微哑,甚至还能听出隐隐的哭腔,
“阿姊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我会受不了的。”
一想到会有失去她的可能,司权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杀人……
只有鲜血才能暂时平复他心头的紧张和暴虐。
抬头对上他那双眼眸,司荼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眨了眨眼睛道,
“不会再这样了。”
【宿主记得以后撒谎的时候别眨眼奥】
这么明显的微表情很容易被反派怀疑的。
司荼:我去,有那么明显吗?
虽然司权沉迷于美色中,但原有的判断力还是在线的。
视线落在她嘴角沾染的糕点屑上,眸子暗了暗。
“阿姊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吃糕点了?”
粗粝的指腹在她柔软的唇边轻轻蹭着,甚至还不小心弄花了她的口脂。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看着面前口脂被他弄花的司荼,司权脑海里莫名想到三个字——
破碎感!
尤其是她用她那双水润润的眸子看向他时,仿若一只柔弱无依的幼兔。
令他想要不顾一切地弄哭她、占有她!
而一心只想掩盖线索的司荼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她养大的小崽崽了。
而是一头可以随时咬断敌人喉咙的饿狼!
“我就是有点饿,所以才让婢女拿了点糕点给我吃。”
司荼又眨了眨眼睛,低着头,没有与他对视。
没办法,对上小反派她还是有点怂的。
“原来是这样。”
司权指腹一直流连在她的唇上,似乎怎么摸也摸不够,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发幽暗。
或许,阿姊之前的那个提议可以提上日程了呢。
一想到每日下朝都能看到阿姊在等他,司权内心就涌现出无法言说的战栗感。
就像是得到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不愿让他人窥视,只想自己占有!
“我把阿姊的口脂弄花了,我来给阿姊涂口脂吧。”
啊这……
你还会这呢?
司荼原本想着自己随便涂涂就算了,可司权非要把这事当成极为重要的事来做。
这就导致她只能乖乖地坐在他面前,任他摆弄。
嘶,这个词好像不太对劲啊。
司权拿来细软毛刷,挑出一小块胭脂放置于掌心中晕开,又用毛刷蘸了蘸。
别说,就司权这套动作下来,可比她熟练流畅多了。
“手法挺专业啊。”
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