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鸣枭你是被冻坏了吧?”她懒得和他计较,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了一顶帽子。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这帽子是她前几天在商场买的,北方特色帽子,专门用来拍照和纪念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低头!”一声令下,林鸣枭乖乖低头。她仔细地给他戴上帽子,边边角角都捻好。帽子的边摆正好遮住耳朵,暖和而舒服。
“噗嗤——”他戴着这个帽子起来别有特色,夏之时不禁笑了起来。不过长得好就是占优势,林鸣枭戴上这个帽子站在雪地里起来倒更像雪地模特了,接地气的同时还增添了一丝硬气。“啧啧,真好。”夏之时从上至下着打量着林鸣枭,眼神一如既往的直接,搞得林鸣枭都有些不好意思。夏之时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于美色的喜爱。林鸣枭每每被她这样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好像被街头徐混调戏的良家妇女。
但是,不论过去如何,现在这个时候,他很愿意被她这样着。
世界的光与源,光来自天地,源来自湖海。而冰雪不过是湖海的结晶体,虽然渗透着莹莹的光辉,闪耀着纯白的光华,内里也依旧冰冷。天地万物均有其存在的理由,而一切的一切,个中细节,有时候并不会流于表象,真实与虚假,冷暖自知。 就好像现在,他站在她的面前,戴着她给的帽子,虽然她依旧在嘲笑自己,但是那笑容中所包含的温柔却比帽子给予的温度更加御寒。他过去沉浸在实验室中,不信人情冷暖会包裹心房,只信科学实验将会创造出一代代更加先进的仪器,足以保证人类能够抵御任何来自未知世界的威胁。
但是,现在这一刻,虽然他依旧站在寒风中,站在这个莹白世界,但是心中却似乎产生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春暖花开,满是宁静。
他从来不信情感带来的绝对安宁。也不信这种模糊的人类情感能够胜过真实存在的器械。
可是……
他不懂。
冰块雕砌而成的洁白宫殿在华灯的映衬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绚烂了多少人的眼睛。华丽与高耸,白净与纯洁,这些辞藻堆砌出了一个盛大的冰雪晚宴,迷醉人心。而站在这个宫殿下的这个人,他眼前的这个人——
她穿着厚实的鹅黄色羽绒服,戴着白色帽子和蓝色围巾,起来如同一个圆鼓鼓的皮球。在冰宫下显得渺小而普通。结合她过去的在种种行为,林鸣枭一时之间真的很难寻找一个美好的词汇来形容她。
没有与冰雪王宫相配的绝世容颜,也没有高贵而冷艳的气质,她是埋没在众人中就不会被发现的普通人。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同宋维明所说,他们的现在,绝对不会是他们的未来。
只是,玉树冰花不过是为了炫耀人眼,本质不过是冰石。再灿烂的光辉都会慢慢熄灭,最终泯灭于尘埃。但是,她却一直都在这里,并且给自己戴上了帽子。帽子虽然朴实无华,但是内里棉绒足够,掩住了耳朵的红肿。
如果这样的情况能够一直延续,未来的日子里,你一直在严寒之际面含微笑给我戴上帽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