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这俩人也已然注意到了杨真,急忙站住了身子。一个人冲杨真一抱拳,高声道:“嘿!朋友留步,向你打听个人!”
“没空!”杨真特么都要无语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后头被把宝剑死追,前面还来个问路的。
尤其你这态度,是特么在问路吗?这跟喝斥下人有啥区别?
而杨真这干脆利落的回绝,显然惹怒了那个人。就看他二话不说拦在了前头,冷冷道:“小子,军爷我向你问路,你就是这样回答军爷的?看来你是平日里欠管教,也好,就让军爷来好好管教管教你!”
“嗡!”
一阵力量波动,那人瞬间展露气机,同时也把腰刀拔出了一半。
杨真一怔,这种感觉比之大当家、黑鸦更来得危险。
难道这人竟是凝海境的强者?
这特么都哪跟哪儿啊!
杨真都要恨疯了。
你丫脑子有病是吧?
没看到我正逃命吗!
还有,你特么谁啊?
用这种态度问路,我有必要回答你吗!
结果倒好,一言不合就拔刀,真没见过这么蛮横的主。
此刻被宝剑急追,杨真也没心思和他硬拼,万幸此地开阔,他突然一转向,向着西面跑了下去。
“回来!”那军官气炸了,一个毛头小子敢无视我的存在,简直不可饶恕!
可他刚要去追,忽听前方“嗡”的一声,旋即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扑面而来。
“什么情况?”这人一激灵,手握刀柄无比警觉地环视着周围。
与此同时,杨真也放缓了脚步,因为他发现,那剑好像不追了?
正在诧异间,突然就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不——”
杨真一回头,就看那军官的脑袋竟已冲天而起,脸上带着无比惊恐与不解的神情。而他那没了脑袋的腔子正疯狂向外喷血。片刻后,人头落地,无头尸也一并倒下。
从头到尾,不过数秒的时间,可非但是杨真,纵然是那人的同伴也完全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这时,那飞剑的声音再次响起。杨真抬头一看,只见那剑再次朝着自己飞来。不知为何,此刻他似乎感觉不到刚才那股致命的威胁。不过出于本能,杨真仍旧向后急退了几步,而那剑仍旧如影随形。
但出人意料的是,当它飞到杨真的跟前,并没有如之前想象的那样砍掉自己的脑袋,反而如同一只欢乐的小鸟,围着自己团团转圈。
“这……”杨真简直要无语了。
敢情这剑不是要杀自己,是为了和自己亲昵!
莫非是因为自己指尖被它割破,滴落的鲜血将它彻底唤醒,于是它就认我为主?
貌似真有可能是这样啊!
此刻没了威胁,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不正是这么回事么?
只是因为这剑飞起得突兀,再加上自己从没被宝剑这么近距离地指着,于是先入为主地认为它要对自己不利!
而自己慌乱下拼命逃窜,它就在后头急追。我跑得越快,它跟得越紧。它跟得越紧,我心里越害怕,于是跑得更快,然后就……
这特么不就和被狗追一个道理么?
乌龙!
大乌龙啊!
好在刚才被人横插一杠子,若是没有他,自己估计真要活活跑死!
只是那人……
杨真一抬头,刚好和那人的首级“瞧”了个对眼儿。就看这家伙死不瞑目,满是血污的脸上仍带着浓浓的惊恐,看得杨真多少有些不自在,也多少有些愧疚。
这人吧,虽然挺横,但也罪不至死。
正有些犯难,就听右前方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你使得什么妖法杀了我的兄弟,你到底是谁!”
抬头一看,是另外一个军官。刚才离得远瞧不清,这会儿看他约莫五十出头,身高足有一米九,浓眉大眼络腮胡,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显然是在军中历练、战场上厮杀过的主。
此刻,他手按刀柄,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
当然,最让杨真在意的还是他身上的装束。因为这毫无疑问,是郡守手下军官的制式轻甲。
大夏皇朝立国,保留了前朝天下九州的划分,并沿用了郡县制。
每一郡都设一文一武两个职位。文为郡守,武为郡尉。下辖一定数量的军队,负责维护一郡之安宁。
按照规定,郡尉负责统兵操练,但兵符却由郡守掌控。若遇战事需要,则需得有郡守之令方能调兵。
而如今,这清河村太平无事,何曾有战事?
既然没有,为何突然间两个军官不远数百里从郡城跑到这穷乡僻壤来?
“难道说……”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前后想来并非没有可能,那就是这两个家伙是郡尉专门派过来的!
是了,必然是这样,看起来消息走漏的比我预想得还要快!
“嘿,小子,我问你话呢!”见杨真陷入沉默,那军官喝斥一声。
“哼,我是谁与你有关么?”杨真轻哼了一声,冷冷道,“至于你兄弟,是他自己要招惹我,难道还不让我还手了?”
“你……”那军官眼神一寒,可一想到刚才兄弟那惨死的样子,又瞥见那绕着杨真不断旋转的飞剑,不得不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道,“那我向你打听个人!”
“你打听事情就这种语气?你爹娘没教你该怎么做人么?”杨真嘲讽道。
“你……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