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吧!”大长老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秦子衿瞧着有些忸怩,必然这里头有问题。既如此,倒不如听听杨真是怎么说,没准他说得还能更加客观一些。
至于古慕,这一刻差点没恨疯了。
如果非要接受审判接受制裁,那自己宁可选择让秦子衿来揭露一切,也不要让你杨真这样一个外人来越俎代庖!
然而,此刻他完全没有说话的勇气,只能咬着牙等候着杨真将他的疮疤与丑事,给一点点揭开。
“多谢大长老,”杨真一抱拳,不卑不亢道,“此事要十多天前说起。当时我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想要带着二老搬离清河村,找一个合适二老养老的所在。赶巧秦姑娘借了寻妖法器来找我,毕竟当初我曾与她约定一起去捉拿那妖狐红玉。”
听到这,大长老看了秦子衿一眼,吓得姑娘低着头,不敢言语。凝视了片刻,她并没有出言责备,而是“嗯”了一声道:“说下去。”
“是!”杨真点点头道,“最开始,我准备带着二老去京城。但秦姑娘觉得京城并非养老的最佳所在,于是向我推荐了雪岭郡。我与二老商议后得到了他们老人家的同意,于是就雇了马车向西而行。
“大约三天前,我们来到了鼍东县。当晚,我们听说了一件离奇事。鼍东县富户方悦霖纳了一房小妾,可县里的人却说这方悦霖已经纳了不止一房妾室。且每一房小妾都会在分娩之后力竭而死,而那婴儿也会在三日内夭折。”
“哦?”大长老闻言眼睛一眯,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古慕的身上,看得他全身战栗。
眼看古慕的心态就要崩,杨真急忙道:“不错,这鼍东县作乱的妖物正是当初被古兄所斩杀的那只妖狐的胞妹!”
“胞妹?”此言一出,非但是大长老,乃至是秦子衿和古慕都是一怔。
尤其是古慕,他根本就没想到杨真竟然在为他说话,为他圆谎!如果不是亲耳所闻,他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甚至是秦子衿也感觉无比意外。
“不错,胞妹!”杨真面色如常,无比镇定道,“这狐妖乃是三姐妹,当初那一只是大姐。鼍东县作乱的那一只是二姐,至于当初在我三河县作乱的红玉,则是幺妹。而巧合的是,当我们去到方家则发现,那红玉竟该换了面目,在方家充当了一个丫鬟,而这只妖狐。”
杨真说着指了指雪地里青玉的尸体道:“她则化身为方悦霖的正房太太,正是她的蛊惑才让方悦霖不段迎娶小妾并怀孕生子,而她则用从她姐姐那里学来的阴毒手段戕害无辜。最终,红玉被秦姑娘和在下合力斩杀,这青狐妖则负伤逃遁,我们一路追赶便来到了此处。
“而当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则发现古兄正与之搏杀。这妖狐诡计多端,更是擅长妖魂之术,令人防不胜防,秦姑娘也是亲眼见证过,古兄也因此而着了道,受了伤。最终,是我们三人齐心合力,这才将这青狐妖给斩杀!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如此,请大长老明鉴!”
“是呀是呀,那个妖魂之术真是可怕。这狐妖召唤出许多鬼婴,都是被她夺舍并早夭的婴儿。青儿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身子有些发抖。”这番话完全是秦子衿亲身体会,所以说得格外真实,以至于大长老完全没有看出破绽来。
古慕也不是傻子,知道杨真和秦子衿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他青玉有哪些手段。
毕竟他当年虽然曾与青玉有过短暂的交锋,但那时的青玉妖魂之术还未曾精纯,故而秦子衿所说的那种局面他并未曾经历。如果自己完全不清楚这些细节,保准立马会被大长老看出破绽来。但现在,秦子衿都说得这样有鼻子有眼儿,那自己再去圆谎就方便多了。
就看他面露悲戚之色,略带抽泣之声道:“古慕枉为大师兄,辜负了师尊与师伯这些年的教诲。那狐妖惯用魅惑之术,弟子一时心志不坚被她所迷。随后,她又对我施展那妖魂之术,妄图吞噬我的魂魄,万幸师妹和杨公子赶到,这才救了我的性命。弟子显些给剑宗蒙羞,还望师伯重重责罚!”
说到这,古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长老陷入了沉思。
当年的事情,她只能算是有所耳闻。毕竟那时正赶上她闭关,二长老主事。虽说出关时宗门内仍有一些流言蜚语,但势头已经几乎被压制。且她对这些本就不感兴趣,也就没有深究。
再加上如今她也已听闻了杨真和萧誉的约战,知道包括古慕在内的那帮男弟子都对杨真很看不顺眼。这一切秦子衿肯定是知道的,她又和杨真走得那么近,想必肯定会和杨真念叨几句。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杨真貌似都没理由去袒护古慕。那么这样说的话,他的这番言辞的可信度是极高的。
想到这,她轻笑一声道:“如此说来,你师妹还有杨真,算是你古慕半个救命恩人咯?”
“可……可以这么说!”古慕咬着牙道。
即便他心里有再多的憋屈,有再多的不甘,他如今也只能认准了杨真所言的真实性。既然认为这番话属实,那杨真自然而然就是他的半个救命恩人。
当然,如果说从为他圆谎的角度来说,杨真那是半个恩人,简直就是恩同再造!
毕竟今天自己与青玉打野这件事不被杨真、秦子衿撞见,那之后的走向也是自己被青玉胁迫去追杀二人。只要真那么去做,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