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人还真多!”来到村口,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杨真淡然一笑。
“嗯,嗯!”一旁,钱晶涨红了脸,捏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难为这铁憨憨了!”杨真叹了口气,旋即他拍了拍钱晶肩膀,吓得神经高度紧绷的铁憨憨差点没跳起来。
“你去一旁看着就行,这里危险。”
“可是……”
“你,是我兄弟!”杨真用食指戳了戳钱晶胸口,又用大拇指点了点自己,正色道。
“兄……弟?”
“兄弟!”
“兄弟!”
“好了,去吧,我可不想你有个三长两短!”
“好!”
钱晶不再多言,退到了村口的一根柱子旁,而杨真则迈步朝着群匪而去。
“这小子就是杨真?”大当家和黑鸦同时一眯眼,似乎有些无法相信。
屠夫是被生生打断全身骨骼而死,二当家是被腰斩,一个比一个凶残。可不论哪一个,貌似都无法与眼前这个英俊得令人发指的小白脸联系起来。
可看着两位头目质疑的目光,一众小弟都纷纷点头。
尤其是亲眼见证二当家被腰斩的那一批,回想起杨真那日的凶残,一个个更是吓得全身战栗,以至于险些都要从马上摔下来。
大当家与黑鸦对视一眼,黑鸦冲身旁的乌骨鸡道:“去,把那两个家伙叫过来!”
“是!”乌骨鸡答应一声。
很快,就看两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很不情愿地被推到了阵前。
杨真定睛一看,不由得喜上眉梢,妙啊!这不是老熟人陈季玉和赵敬之么?
原本我还在想,干掉这帮悍匪后就拎着他们的脑袋上门问罪。结果倒好,你俩反而送上门来,那真是再好没有,省去了我跑腿的麻烦!
不过杨真并不知道,这一趟根本就不是俩人要来,而是昨晚被乌骨鸡带人强行“请”来的。
对于陈、赵二人来说,除非老天开眼一个雷把这帮人都给劈死,否则不管双方谁嬴谁输,他俩都是大输家。既如此,还来做什么?
可当刀架脖子时,这俩人立马就怂了,乖乖跟着来到了这边。
“见过黑爷,大当家!”陈、赵二人佝偻着身子,奴声奴气道,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高高在上。
“啪嗒!”黑鸦收拢了折扇,指了指前方道,“看一下,认不认得他?”
“啊!”当二人一抬头瞧见杨真正笑盈盈看着自己,陈季玉和赵敬之吓得一声惊呼,那人畜无害俊美绝伦的笑容,此刻在二人眼中却比黑白无常更来得可怖。
“是他,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陈季玉手指哆嗦如患帕金森,仿佛分分钟都有半身不遂的危险。至于赵敬之则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不一会儿空气中就飘来了一股不那么令人愉快的气味。
“好,”黑鸦点点头,“当时两位的承诺可还记得么?”
“记得,都记得!”陈季玉唯唯诺诺道。
“记得就好,那……”
“等一下!”话音未落,对面传来了杨真的声音,“陈员外,赵总管,你二位承诺了啥,可否跟我说道说道?我也挺好奇啊!”
“我……”
“说吧,再重复一遍也不会少块肉。”黑鸦冷冷道。
“五……五十万……万两!”陈季玉伸出五根指头,“只要黑爷、大当家他们杀了你,我就……拿出五十万两银子孝敬他们。”
“我……我随五万。”赵敬之低声道。
“哟呵,我的脑袋这么值钱,我都不知道啊!”杨真故作欣喜,旋即略带遗憾道,“可惜啊,要不是砍了脑袋会死,我还真想赚这个钱……对了!”
突然,他“灵光一现”,指着黑鸦和大当家道:“我说陈员外,赵总管,如果我的脑袋能值五十五万,那这位军师黑鸦和这位大当家的脑袋又值多少?”
“我……”陈、赵二人都要傻了,这特么是一道送命题啊!答多答少都要得罪人,于是只能把头低下。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俩想置身事外,偏偏黑鸦没打算放过他,阴恻恻道:“怎么,堂堂陈大员外和赵大总管不说话,是觉得我和大当家的脑袋不值几个钱,是吧?”
“不不不!”
“噗通噗通!”
这俩人吓得屁滚尿流,当场跪倒在地哭嚎道:“黑爷,大当家,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啊!”
“好,那你说说,我和大当家的脑袋值多少?”
“一……一百万!”陈季玉哆哆嗦嗦道。
“总共才一百万?”黑鸦乜斜着独眼,冷笑道。
“不不不,一个人一百……呃……两百万!”陈季玉都要哭出来了。
“不错,”黑鸦和大当家没说话,杨真点了点头,笑呵呵道,“既如此,那一会儿我把这两颗脑袋给切下来,去你那儿换四百万哈!”
“你……你这是羞辱黑爷和大当家!”陈季玉抽搐着嘴角,直接激将两个头目。
四百万?抄了他的家都拿不出啊!这一刻,他完全站在了土匪那一边,恨不得他俩立刻把杨真的脑袋给切下来。
“行了,带他俩下去吧!”黑鸦一摆手,旋即看着大当家道,“兄弟,要不你先走一个?”
“好!军师替我掠阵,看我砍了这小子的脑袋!”大当家说罢纵身一跃,“轰”的一声落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两个深坑。
旋即,他拎着鬼头刀来到杨真面前,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对方一番,狞笑道:“小白脸,识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