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府有女不入宫,偏靠才学把官当”
“夜府?夜长泽?”
“据臣入国子监观察以来,有两人是我特别关注的,一位是林大人家的长子林茂,不过……”尚信为北时野细细分析着“林茂是家中独子,父亲位居三品,做事有意靠往魏贺,看样子林茂只有弃下!”
“那夜长泽之女呢?”
“她叫夜莺夜百里,以夜家长女身份入学考试且成绩优异!”
“哦?没想到这夜长泽女儿胜过于她爹!有趣有趣!”
“还有更有趣的!长女理应入宫选妃,她却提前入了国子监!臣也颇为好奇,一般官眷女子首选都是入宫伺候皇帝,所以私下我派人去调查了,听闻是夜家后院传出来的!”
北时野端起茶杯细细听着尚信之话,似乎对此深感兴趣。
“听闻夜府早就翻了天,原主母沦为家奴而后又成了哑巴日子过得极为不堪,而她的女儿夜莺早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疯了,后来夜长泽将母女二人圈养在家,现如今当家主母也是她人。所以为何我们耳中得知的长女并非她!”
“疯了?”北时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一个疯子居然也能有所作为?哼,可喜可叹啊!”
“正因如此,以一个疯子的角度来看她也不一定会被他人拉拢!臣倒是觉得可以朝她下手看看!再过几日就要定乾坤了,就看她的造化能否朝堂相见!”
“疯子先疯心看来你得多费些心了!”
北末三百三十一年末,科举考试结束。
北末三百三十二年初,皇榜揭露。
前三甲榜单依次为:状元林茂林昔奎、榜眼夜莺夜百里、探花:柳宗柳琼枝
司南绝自考试结束后便回了夜府,那几日一回府就引来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
哑妇也因此更招恨,大娘子苏氏偷偷令人整治她们母女,以菜色不新鲜为由,使唤哑妇挑粪水浇灌。
“近来菜园子菜色不大如意,大娘子吩咐派人挑粪淋灌,但不巧的是二小姐即将入宫为妃,府上忙前忙后人手不足,所以大娘子交代了让……”
司南绝青筋凸起,没想到她堂堂丞相,百官朝拜好不容易重生还被眼前这个下贱东西指使挑粪。
家奴话音未落,司南绝怒斥反驳
“挑粪!呵,菜园子里菜突然就不如意了?口感有了出处?得靠浇点屎才入味是吗?”
家奴原本是按着上头的话来此复诉一遍,却没想到惹怒了她。
平日里家奴欺负她们母女也是常事,只不过现在的夜疯子不比以前,生起气来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这是上面交代的事,我只是代为转告……你你你们违抗大娘子命令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扔下这句话家奴跑了
哑妇见女儿受气安慰的比划着,司南绝与哑妇相处也有段时日,她的大致手势她也能搞懂一些。
此刻的哑妇让她不要动怒,挑粪而已,她来!
司南绝重生前是官拜丞相,在此之前也是毅承府的长女,虽母亲偏爱自己的脓包弟弟,但贵为大小姐的她也没夜百里这么憋屈,挑粪都能挑到她头上!
同她相比,或许她夜百里能胜她一筹的只有眼前这个哑妇,虽说懦弱无能但也是实实在在的疼爱夜百里。
这一刻司南绝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洋被犬欺!
哑妇来到茅厕旁,毫无怨言的开始给桶子里装粪,或许因为她年纪原因,她挑粪的样子有些难受,似乎在强撑,原本单薄的身子挑起了两桶粪水,晃一晃的朝菜园子走去。
虽然看着她司南绝有些气急败坏,毕竟哑妇这软弱可欺的性格是她最厌恶的模样。
司南绝竟有些心疼怜悯哑妇,她知道苏氏与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经过挑粪事件后的司南绝也乖巧了几天,这次她选择闭口不言,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能够进入三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几天。
北末三百三十二年初,三甲榜单昭告天下,引来众多人员围观,司南绝早早的便来到放榜处。
她的名字不难找,她是有十足把握,瞧见自己中了榜眼心中暗自窃喜,似乎比中了状元还开心。
“让让让让……”白月光从拥簇的人群中觅着头往里边挤,费了些力才来到司南绝身边。一边找着自己的名字,一边问道:“夜莺夜莺你中没有?”
司南绝有些替白月光感到遗憾,毕竟她方才大致已经瞧了一遍,并没有“白月光”三个字,看样子她又得气馁一段时间。
由于白月光自知,她知道自己进榜都难所以是从最后一个开始找,索性并无她的名,寻至三甲时,白月光瞧见“夜莺夜百里”这几个字惊讶地喝道:“夜、夜、夜莺,你你进三甲了!”
司南绝平静的出奇,并没有常人高中的那种喜悦。
“夜莺,我们可说好了你若高中我可得仰仗你啊,我不想回村,不想种田,更不想嫁人!”
今日放榜很多官家子弟以及父母都来查看成绩,只可惜唯独司南绝独自前来。
夜府上下忙着为夜百川进宫做准备,就连夜老爷子都将夜百里科举考试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北末皇宫
北时野拿着尚信从国子监拿来得卷宗细细端详着。
“皇上,这是三甲的卷宗,夜家长女成功入了三甲定是不凡之辈,虽是个榜眼但……”
北时野一笑,似乎对这个夜莺夜百里的很感兴趣“这个柳琼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