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果可以封锁消息,有些人是真不想让任何知道这个问题被宁为解决了,但现在毕竟是信息社会,即便是他们的人不说,华夏的数学家也会大书特书这个消息。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再丢人,不如显得更坦荡些。
只是太多人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响力,尤其是对下一代的影响力。
或者说研究院的同僚们讨论一下不伤根本,但是普林斯顿大学那些学生们则是另一种观感。
塔西姆如同以往般在教授里上着课。
一般来说普林斯顿大学是导论制,简单来说教授们的课很大,很多时候就是在大厅里发表演讲,台下是上百号学生集体听课,当时听不懂也不要紧,因为每周还有两节由助教负责的补习课。一般来说助教都是讲课教授们的研究生。所以很多时候本科生成绩如何真要看运气,毕竟研究生的教学经验跟水平很多时候差距真的是天差地别。
所以一般来说,大家都会很重视每周教授讲课的那些宝贵时间。
今天似乎同样如此。
作为普林斯顿数学院的教授,塔西姆同样有着耀眼的简历,但事实上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随便翻出一个来简历大概都很耀眼,比如学校里还会专门发放标有nl车牌,代表着车的主人曾经拿过诺贝尔奖。显然数院的教授们是拿不到这种奖励的,不过塔西姆拿到过世界数学三大奖之一的阿贝尔奖。
他今年已经48岁,菲尔兹奖是肯定没希望了,但是沃尔夫奖还是很有希望能拿一个的。所以学生们对他自然也很崇拜,每次讲课的大厅里从来都是座无虚席。
终于到了下课时间,像往常一样,他要结束授课,却看到许多学生将双手高高举起。这种景象其实并不常见。因为普林斯顿大学给每位教授都安排了一项工作,每周必须腾出九十分钟时间为义务辅导时间,当然时间可以由他自己定在什么时候,他只需要呆在办公室里等着这些孩子们将积累的问题拿去提问,所以课后他一般不会回答问题。
而今天如此多双举起的手,一度让他一位今天的授课是不是讲得太深了?孩子们都没听懂?
“有什么问题吗?你,起来说吧。”塔西姆最终指了一位女学生,让她站起来提问。
“塔西姆教授,请问您知道华夏燕北大学的宁为同学向一家不太知名的华夏数学刊物投递了一篇论文,据说解决了方程这件事吗?”
塔西姆愣了愣,目光在台下无数张年轻而稚嫩的脸上扫过,他突然觉得普林斯顿大学可能正在失去最为重要的东西。所以本来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的他,想了想后还是准备说点什么。
“果然,这里是普林斯顿,一篇还在审核中的论文同学们竟然都知道了。”塔西姆说道。
一般来说,这句话会换来些笑声,或者是许多同学自豪的样子,但这次似乎效果并不是那么完美。
“你们得到的消息是真实的,宁为博士近期的确投递了一篇关于方程的论文,如果论文最终被认为是正确的,那么方程将被确定在三维条件有光滑解跟唯一解。这本是数学理论界一次可喜可贺的进步,但是很不幸的是,之前的一些不愉快可能让大家感觉到这份快乐不太完整。”
“当然,现在就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感觉其实是不太严谨的。因为这篇论文还需要审核人做出评价,然后发表,接受全世界数学家的质疑跟讨论,最后或认可,或证伪。当然作为普林斯顿数学院的学生,我猜大家对这一过程都很熟悉,所以你们真正想从我嘴里听到的不是这些。”
“但你们觉得我能说什么呢?毫无疑问,宁为是本世纪最具天赋的数学家之一,大家听好了,我说的是之一。那么能跟他并肩的数学家在哪里呢?我告诉大家,他们就在校园里,就在你们当中。菲尔兹奖为什么只颁发给四十岁以下的数学家?因为全世界都知道,大器晚成的例子在数学界太鲜见了。对于一个吃天赋跟灵感的学科而言,当大脑过了巅峰期很难在有大的成就。”
“所以我建议大家不要太关心那些距离你们还太遥远的东西,你们更应该关注一些纯粹的东西。pde是一门综合性的数学学科,要学好这门课你们不止要学好我所教授的泛函基础,如果你们未来真要继续研究pde,更要学好代数拓扑、微分拓扑跟黎曼几何。”
“你们大概会在心里鄙夷因为这件事一直处于风口浪尖的卢卡森·弗兰德。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弗兰德教授在跟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他跟你们同样热血,同样对于数学上的一切抱有热情跟好奇,他的天赋更是那个时代的佼佼者,你们现在所学习的许多理论,都是他曾经做的研究跟贡献。”
“我并不是在为他做的事情做辩解,因为他的确是错了。名利之心蒙蔽了他的眼睛,甚至让普林斯顿大学的百年荣誉蒙上一层秽迹,而在座的各位,你们现在都是普林斯顿的一员,不管你们是否愿意,都跟这所古老的学校有了一生的牵绊,与其觉得老教授让大家蒙羞,不如奋起学习,用你们的成就重铸学校的荣光与辉煌。”
“当然,要做到这些其实很难。但我相信你们中间肯定有人可以。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还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更始终记得对数学的那一份热爱。我知道,宁为可能是你们中间许多人的偶像,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对偶像最尊重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