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说我们的三月人工智能跟三维硅通管芯片制造技术被发明出来之前,我跟蒂姆·库克说,大兄弟,科学无国界的,把你们的技术拿出来,咱们合作,未来天下无敌,你猜他会不会理我?如果你觉得以上例子太商业化,那么最简单的,既然科学无国界,你敢不敢把你们那些最新的研究成果直接跟我们的智能平台共享?我这边给你提供端口,如果你敢对接了,我敬你是条不口是心非的汉子!”
奇米再次觉得无话可说,他觉得宁为这番话是抱有敌意的,但他不知道这敌意从何而来,他觉得宁为是在把科学跟技术专利混淆,但他也没法将科学跟技术专利做一个完整的切割。
毕竟科学这个概念很宽泛,不能说只有理论研究属于科学,其他技术上的进步,那一枚枚芯片上的微构造就不属于科学,那些仔细存储的蘑菇蛋就不是科学……
只是谈话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本想着一个简单的拉进关系的电话,竟然成了辩论场,更烦的是,他不知道对面到底是刻意,还是口误,总是叫错他的名字。
然而不等他说话,对面又开开开开口了……
“就比如你们在选出获奖者之前,总是要提前通知获奖者这个流程,你们期待得到什么样的回应?获奖者感恩戴德,觉得被选中是自己的荣幸?得到了你们的肯定应该很兴奋?因为你们的选择代表科学的正义?又或者你们的意志才是正确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评判科学家推动人类进步的评委要是你们?”
“其实我不太服气的就是这些。不瞒您说,我是一个真正的平权主义者。我觉得你们的评委机制不够合理,比如评委会的构成第三世界的计算机科学家有多少?华裔有多少?美裔又有多少?独立研究的教授有多少?接受金主投资的科学家有多少?你们的评价有没有一个具体的、可以量化的模型或者说标杆标准来确定被提名者对世界计算机科学进步的贡献度排名?让所有落选的被提名者都没有话说?”
“我相信是没有的,因为如果有的话,早就官网公布了。所谓的评选无非是候选者放到一次或者几次会议上,由你们认为有资格的人来探讨,谁的贡献更大一些。当然,不止是图灵奖,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所以谁能获奖,谁又不能获奖,除了这些科学家各自的贡献外,还得看评委们的良心跟主观意识。”
“但我需要得到你们的认可吗?或者说我需要一些成就注定不如我的人来认可我所取得的一切成果吗?甚至还可能是委委屈屈给我的认可?按照正常的发展,不应该是你们邀请我做为评委,来确定别人的研究成果能否入我的眼?这才是科学评价最恰当的表现。”
“真的,并不是我飘了,或者我太骄傲了,在以前我没那个资格去评判,但是很不幸,现在我有了。所以这些话,我也就随便说说,有得罪的地方,你也别往心里去。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当然如果你生气了,准备把今年图灵奖换个人选,我也不太介意。真的,你们可以选择其他候选人,我不会因此而感觉有颓丧的情绪。”
……
宁为一口气说道,对面沉默了片刻,没有对上述言论发表任何评价,再次开口时,如同机器人般开始叙述:“其实,这个电话,还希望能邀请您参加今年六月份在旧金山举办ac大会期间举办,其实我们也准备在那一天正式纳入您成为acm专业会员,我们旗下也有多个特别兴趣小组都期待着您的加入,我们也相信您能为这些兴趣小组带来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这回应让宁为笑了,道:“哈哈,奇米,你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你觉得我跟你吐槽这么多之后,还敢跑去旧金山参加你们举办的大会?你太看得起我的胆子了,我属于嘴强王者,嘴炮那是相当强大的,动手能力极弱。所以面对面去砸场子,我怕被打。对了,本来沃尔夫奖颁奖典礼按照传统是要在以国国会大厦举办的,你猜为啥最后选择了燕北大学的百年礼堂?还不就因为我胆子小嘛,如果你们的acm大会能来华夏举办,我一定参加,境外就算了。就这样,我到办公室门口了,再见啊。挂了……”
说完,宁为在推开门的那一刻,顺手按下了挂机键。
只是走进门后,发现一只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柳唯竟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去自己的休息室,不由稀奇道:“柳哥,你也打算找我谈谈?”
“没有,就是想劝劝你,有时候话别说那么明白,你这样直白的活着,会让身边的人感觉很累,比如我。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着是不是该打份报告多安排几组人了。”
这话让宁为先是仔细反思了刚才的言语,这才抬起头说道:“柳哥,这其实不能怪我。毕竟这大概是我现在为数不多的乐趣了,年少成名如果还能不狂傲,那心性得有多可怕啊?更别提我在出名之前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真做不来那种明明互看不太舒爽,还能够展现出绅士笑容的那种事情。”
“更重要的是,柳哥啊,将心比心,你真不觉得我其实属于那种简直不要更完美的雇主。比如哈,如果你正在保护另一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