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战场本来就是互相影响,互为串联的,所以其他统帅要了解己方的实时状态,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纵观全局情况的,本就有专门的负责人,辅以光脑去推演,而身为统帅的无人,其主要职责就是统御好自己负责的区域。
在其他统帅看来,唐川应该算是有什么其他的考量,才会让自己共享信息的。
即便身为统帅,实则也无法在光脑上搜索到一切自己想要的消息,他们互相之间有一层无限圣灵域自己塑造起来的隔阂。
因为如果有人具备全面搜索无限圣灵域状态的权限,一旦这个人不保险,是对方派来的间谍,那么一切情况就暴露出来了。
所以按理说,无限圣灵域一方,是没有人具备通晓所有状态的权限的,都有一层隔阂在。
哪怕那些负责分析全局,以光脑进行推演的人,他们之间也有类似的桎梏,要让己方情况绝对保险。
而唐川要做的,就是要从全局出发,看看他的直觉和被吸收的认知片段,能够在关键时刻,做出别人无法预测的正确选择,或发现业火缚魔域存在的漏洞。
他要是想获取纵观大局的权限,虽然也要绕几个弯子,但比之其他人,却又显得尤为简单了。
很简单,互相之间的隔阂,是防止间谍入侵的,而要是己方的五大统帅之一,都被洗脑为了间谍,那他也不用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只要那他所负责的战场崩溃,自然引起全线崩盘的连锁反应。
对于这样的核心人物,无限圣灵域的防备是几乎没有的,因为能够在团团防护的后方,让己方毫无察觉的控制了核心人物,其难度不比赢下这场战争低,乃至是更强。
唐川一开口,立马就有人拟定了规则,以满足他的想法。
那便是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唐川都有查阅一次大局情况的权限,事无巨细,一切都能反应出来,让他独自复盘或推演。
即便知道个人的推演,肯定是不及光脑之万一的,但出于对统帅的信任,或者说是湮灭给他这个身份潜移默化的光环,所有人都愿意去配合他。
此间,正还交流着,唐川就被自己隔壁区域的大战场一角,所吸引了目光。
他向负责那处战场的统帅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埋伏了这么多人,长时间没有动作。”
只见那一角的战场,在虚空暗处,无数叠加维度中,积蓄了太多兵力,且还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涌入这里,因为很隐蔽,业火缚魔域也没有发现似的。
那位统帅解释道:“根据我团队的推算,业火缚魔域会在不久后,从这里突围,杀向我方腹地,在未来的无限可能性当中,他们如此做的几率非常大,这是我在岁月模拟器中亲眼看到的。
于是我便将计就计,设下了很多圈套,造成的因果都试图让他们将这里看做突破口,那些圈套中看似牺牲的兵力,实则很大一部分,都受到命令从各个时空状态下,走因果被屏蔽隐秘途径,从各个时间点和维度囤积而来。
在其他战场取胜之后,业火缚魔域必然尝到甜头,要来攻下这最后一环,试图攻下我方的第一层防守线。
届时,这从各方屯戍而来的兵力,便会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唐川闻言蹙起眉头,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看向自己负责战场的情况,道:“你说的让我有一种既视感,这似乎并不保险,在算计他们的时候,他们或许也在算计你。”
那位统帅认真道:“说说看。”
唐川指了指自己战场的某些特殊地点,道:“我这里的战局,一直保持中规中矩的状态,不曾冒险激进,更多是在见招拆招,一直以来各有胜负。
但是在前不久,我标注的这些区域,在业火缚魔域的算计下,爆发了局部的激烈战斗,双方都有兵力快速涌入的短暂情况。
我方也快速做出反应,没有让对方的算计得逞,勉强防御了下来,双方依旧各自损失数量差距不大的兵力。
但现在想来,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如果是对方算计的话,他们的算力比我们强一线,又是主动出手,我方事后才快速反应过来,结果却是胜负五五开。
看起来是对方事不可为便退走,但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你的想法套在他们身上也完全顺理成章,看似五五开牺牲的兵力,他们也能够通过和你类似的方式,佯装牺牲,实则转移到别处。
我这里的光脑进行了复盘推演,却完全不能抹平这个可能,反而是他们有绝对的时间和空间,去暗中转移自己的兵力,佯装为牺牲。”
那位统帅也犹疑起来,道:“你是说对方实则也在图谋着什么,比我还更高一层,等我解放屯戍兵力的时候,或许会落入他们更大的包围圈?”
唐川想了想道:“兴许是这样的,我也不能确定,但既然从我强烈的既视感中,反推出了对方也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比我方算力更强一线的业火附魔,完全可以做出类似的事情,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们是想覆灭我方,可不是单纯防御,绕这么大弯子,要是不做点事情,好像也说不过去。”
又有统帅开口道:“那上层光脑是干什么吃的,只负责宏观大局复盘的他们,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吗?”
那位被唐川说的陷入犹疑的统帅道:“算力本来就弱一线,这里只是战场的局部而已,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察觉并抹平了来自业火缚魔域数百亿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