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青烟去山脚下取话本的日子,小姑娘一大早就很兴奋的哼着小曲儿,欢快的叠着长青和自己的被子,即使被长青吐槽唱曲跑调也没不甚在意。
因为青烟心情大好,在吃饭时,还特意给悟缘做了一条它梦寐以求的红烧鱼。
悟缘平日里是被青烟禁止吃鱼的,作为一只以鱼为生的猫咪,悟缘只想仰天长吼,从来没有哪只猫过的比他凄惨有木有!!!被禁止吃鱼神马的好过分啊有木有!!!日日在青烟的奴役下讨生活真的好艰难!悟缘都忍不住要为自己摸一把辛酸泪了。
吕修言今日一早起来很是反常,这会儿坐在饭桌上也不说话,吃饭时更是有些心不在焉,往往是夹着一筷子菜送到了嘴边,也不张嘴吞下,就开始发呆了。
偶尔回过神来,便偷偷看上青烟一眼,那眼神,啧啧,别提有多奇怪了!青烟觉得这丫一定是因为昨晚偷看了自己洗澡,觉得没脸见自己,在心里默默忏悔自责呢。
这么一想,也觉得此人并不坏,也许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小姑娘大度的表示,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要给别人这个改正的机会!
在吕修言再一次抬头看向青烟的时候,长青放下手里的青花瓷碗,自怀中掏出一方帕子,细细的擦了擦嘴角,将帕子放到了青烟的面前。
这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看了吕修言一眼,回头给青烟说道,“为师吃完了,记得将帕子洗干净!”说完便抬脚出了门。
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绣着“烟”字的帕子一角刚好正对着吕修言。
“哦!”小姑娘继续埋头扒饭。
吕修言,“……”为毛线自己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警告?难道这傻姑娘真谎报给她师父,说自己轻薄她了?
这么一想便觉得很有可能,看人家师父刚刚那警告的眼神,肯定是在警告自己莫要欺负他徒弟。这般想着便有些怨念的抬起头,看着面前埋头苦吃的女子,眼里尽是愤慨!
真是个小撒谎精!和教主夫人真是天差地别!
青烟可不管这俩人怎么想,快速的吃完饭,也不管吕修言还坐在桌前未吃完,将桌上的盘子汤碗一块收拾了,擦了擦桌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吕修言手里握着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干干净净的桌子,将嘴里嚼着的菜快速的咽了下去,急忙喊住快要出大门的女子,“青烟姑娘,在下还未吃完呢?”
“你吃的太慢了,我有事儿要出去,来不及了,先走了!”说着风风火火的冲出了门。
吕修言站在门口冲着青烟快消失的背影不满道,“那也不能让我饿肚子啊!”
见女子头也不回的消失了,不仅有些怀疑到,这丫头真的是他们要找的人?!这性子真是……唉,不说也罢!
吕修言是知道青烟有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去山脚下取话本的习惯的,但因为他来的日子短,并未见过青烟去过山脚下。现在忽的一想,自己在这林子里转悠了这么长时间也未曾找到出去的路,这会儿这丫头要去山下,这正好是个探路出去的好机会啊!
说着将手里紧握着的竹筷一扔,急忙运起轻功追了出去。
吕修言这些天趁着师徒俩人不注意,夜半人眠时,常常每晚偷偷的去林子里。要说他去林子里干吗呢?吕修言在这山林里呆了这么久,一直和外界联系不上,那师徒二人又不让自己下山,自个儿一人又找不到下山的路,只能想个和外界联系的办法了。
这林子里野兽众多,尤其是天上飞的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不少,吕修言见到后灵机一动,既然自己出不去,那这些能飞的鸟儿出的去呀。只要自己训练上这么一只,替自己给魔教的人送个信儿,魔教的人或许就能找到自己了。
因而,前些天,他便逮了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夜半无人时便开始了自己的训鸟生涯。
三天前,那只鸟便飞出去,去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了。
长青负手站在屋内的窗户前,看着黑衣男子紧追出去的身影,背在身后的双手紧了又紧,终究是没有追出去。
罢了!他不能剥夺她做选择的权利,就算他阻止的了一次,也不可能夜夜防着。况且,纸终究包不住火,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恐怕也会怨他!
青烟身上的胎记,五岁那年给她洗澡的时候,他便看到了。他没有涉入过江湖,便也不知道这胎记意味着什么,只是隐约记得师父提过,魔教的圣标便是一朵莲花。魔教的教主夫人曾经诞下过一个女婴。他也曾细细想过,青烟是否和魔教有关,可到底是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一是,那会儿,这丫头气人的很,他巴不得她早早的走;二是,也就是个胎记,说不定只是寻常人家孩子出生后便自娘胎里带来的,也没多留意。
直到那日,吕修言被青烟扒光了泡在浴桶里时,他无意中看到他胳膊肘处的那朵莲花标志,再加上吕修言这两天看向青烟的眼神,他才有些慌乱了。
这些年他下山后也曾听山下的人说过,魔教一直在找一个女孩儿,这事儿一直都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众人不知魔教为什么要找这个小女孩。只有知道实情的人才明白,他们要找的,大概就是已逝的教主夫人生下的那个女婴!
若是,青烟真的是魔教要找的人,他……他该怎么办!是要放她走,还是……留下她!一想到,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