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教教内他与吕修言的关系最是亲近,若真是他背叛了魔教,他心里比谁都要难过的!
吕修言比他入教早,他五岁进入魔教,在长年累月的艰苦训练下,日子难熬的没有尽头,是吕修言一直在身旁鼓励他,保护着他。他带着他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他对吕修言的感情不是一句道一声“朋友”就可以一扫而过的。
他对他更多的是超越朋友的情谊,他早已将他当做了亲人,恩人。而如今,只要一想着这个他一直在乎的人有可能背叛了魔教,他就觉得心揪的难受。
“没影儿的事儿,不要瞎猜!这事儿不要泄露出去,你管好自己的情绪。没有证据之前,谁都有可能!”林天歌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狠厉,沉默了许久,轻声说道。
“是!”左明远低声应了一句,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是啊,现在这事还没有证据,他们在这里瞎猜,说不定真正的内鬼在幕后笑的正开怀呢,他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你先出去吧!”林天歌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抬头开始赶人。
眼看着左明远轻轻关了房门出去了,林天歌这才挪了挪身子,踢了踢一直微弯着搭在床榻边沿的左脚,抬头看向了窗外。
初冬的天空灰蒙蒙的,院子里空荡荡的,冷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院子里转着圈圈。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棉衣,带给人冷冽孤寂之感。它仿佛能吹破天地万物,凶猛的宛若猛兽,肆虐着人的身体和灵魂。
就好比欲求,人一旦沾染上,必定会被它所左右。这世间,比冷风最难克服的是人心!
林天歌坐了半响,忍不住叹了口气,“是啊,现在猜测谁是内鬼,为时过早,也许他恰恰是最意想不到的那个人!”
左明远因为想起了往事,有些气闷的在庄内瞎转悠,这转着转着便转到了李诗韵的院子门外。也不知那丫头最近身体怎么样儿了,自那日过后,好像完全看不出有中蛊的迹象,看起来倒是比一般健康的人还要活泼许多。
左明远在李诗韵院外渡着步子走来走去,踌躇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准备转身往回走。
身后响起女子娇俏清脆的声音,“呦,还真是稀客啊,花孔雀,你在本小姐的院门口站了这半响了,是找我有事儿?”
左明远一颗担忧的心刹那间落回了肚子里,脸色黑了黑,这丫头明明精神的很,哪像是个中了蛊毒的人,哪有重病之人还有心思嘲笑别人的。
李诗韵见左明远不答话,径自挪着步子缓缓走到他面前,朝着他眨了眨眼,一脸促狭的模样儿,“话说,你不会是暗恋本小姐,所以才忍不住站在我门口盯梢的吧。”
左明远听罢,眼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脸上扬起他惯有的招牌笑容,一双眸子水润的泛光。他就着李诗韵侧着的身子,弯腰往前压了压,伸手挑起她肩头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才缓缓开口,“是啊,我喜欢你很久了呢,要不要和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
李诗韵本是与他开玩笑的,结果自己却中了招,忍不住小脸儿红了又红,恼羞成怒的狠踹了左明远一脚,“sè_láng!大变态!”说完扭着身子跑了。
左明远拍了拍被踹脏了的外袍边角,也不恼,神色不明的笑了笑,这才迈着步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