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颖“噗哧”一笑,她的目力不如善射的杨集好,且双方距离较远,看不出一个究竟,便说道:“她跟我阿姊一样美,怎么可能是男人?要不咱们打赌好了。”
杨集听她这么一说,可真是乐开了花:“赌什么?”
“随你便。”萧颖信心十足的说道。
“赌注就是一个要求,赢了的人无论提出什么要求,输者必须无条件的答应。”杨集见萧颖露出心动、犹豫的神色,便忍着笑意,一本正意的说道:“这是我们两人间的乐趣,自然不能涉及到军国大事和第三个人。怎么样?”
萧颖巧笑嫣然,得意洋洋的说道:“赌就赌,郎君输定了。”
杨集装模作样的凝视那“熟妇”一会儿,认真的说道:“娘子输了,他真的是个男人,因为我已经看见喉结了。”
“啊?”萧颖一双点漆似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又看了那个比女人还像女人的家伙,吃惊追问道:“你,你确定?”
杨集笑着说道:“敌人在百步以外,我都能射中他的眼睛,除了箭术过硬之外,更是是靠眼力,岂能看不出到的喉结?”
萧颖见过杨集练箭,百步之外随风飘荡的铜钱一箭一个、一箭一个,三十箭都没有落空,想了一想也就信了,但是当她又看那个人一眼,又变得稀里糊涂了,难以置信地说道:“男人竟然也可以长成这幅模样,简直是一个怪物!”
杨集看了她胸前两团坚挺的奇峰一眼,低声说道:“虽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有胸乃大,但是就算再小,多少也有那么一点,可是他却平平无奇的,不是男人又是什么?难道他把胸部也‘去势’了不成?”
“别说了!”萧颖脸红红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
可是转念一想,杨集方才说自己有胸乃大,而这恰恰是连自己都嫌弃的地方。
念及于此,便不由自主的低头看看自己高耸的胸部,虽然很不好意思问,可终归捱不过自己的心魔,于是鬼鬼祟祟的看了四周一眼,见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于是红着脸、低着头,忐忑不安、懵懵懂懂的小声问道:“郎君,你是不是嫌弃人家的胸,所以、所以老是揉它们。”
“我是喜欢它们,才这样,就像、就像喜欢你,才老是喜欢占你便宜一样。”杨集差点笑死,但是同时对于萧颖如今的表现,倒也十分理解,从他耳闻目睹以及一些传言,可以知道贵族是如何培养女孩的。
他们对待自己的女亲人,和对待歌姬舞姬有天壤之别。
比如萧府,就是把萧颖往正道上面培养,学习的都是正统的学识。而杨素府,在培养张出尘、柳如眉等人时,虽然也教琴棋书画等等国萃,但是她们主要学的还是杀人、歌舞,以及勾引、服侍男人的技能。
这点杨集是深有体会的。
别人他不太清楚,但是柳如眉好像什么都知道。而萧颖被自己占便宜时,却只是出于女性天然的羞涩,而她之所以没有反抗,也不是不知廉耻,而是“从夫”的观点在作怪;恐怕只有出嫁前夕,才会有人遮遮掩掩的教她些理论,然后塞给她一本妖精打架的画册,让她自己去琢磨。
“哦!”萧颖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有很好疑问,但却不好意思再问了,换了一个话题道:“既然郎君说‘她’是男人,那郎君可以提条件了。”
“好啊!”杨集奸笑道:“我的条件是——你必须无条件的答应我十个条件。”
萧颖凤目眼睛瞬间睁大,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过了许久,又气又急的道:“你这不是无赖么?你要是用完九个,后面又提出十个、百个,一辈子都没完没了了。”
杨集正色道:“我就是要一辈子没完没了、就是要把你套牢,这样就能永不分离了,你能怎样?”
萧颖听着霸道的情话,心里酥酥的、甜甜的,她晕生双颊的看了杨集一眼:“真霸道。”
杨集哈哈一笑,见李渊和那人走上芙蓉桥,便向候命的张出尘招了招手,待她过来,吩咐道:“帮我打听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出尘看了不男不女的人妖一眼,才向杨集说道:“公子,不用打听了,我认识这个人、人妖,他叫裴寂,出身闻喜裴氏西眷房。”
“我知道了。”杨集点了点头,史称裴寂姿容俊伟,伟不伟不好说,但姿容的确俊美得过分,沉吟半晌,又问道:“他和李渊是什么关系吗?”
张出尘道:“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我还在越国公为奴时,封伦有一次将李渊和他夫人的关系当趣闻说给了越国公听,而我就在一旁煎茶。”
杨集好奇的问道:“什么趣闻?”
张出尘吞吞吐吐的说道:“李夫人十多年生下李建成以后,沉寂近十年,然后一连串的生了四个孩子,仿佛是淡漠很长一段时间的夫妻情感,突然变得无比亲密似的。而封伦说这漫长的冷漠时间之内,好像与裴寂有关,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杨集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除了“不走寻常路”以外,还能如何?
只是杨集知道,萧颖却不懂,她忿忿然的向张出尘问道:“莫非这个人、人妖不安好心,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