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凉州这种如火如荼的势头,未来的流动人口和奴隶肯定是进一步增加,由此带来的问题,是导致粮食缺口在百万石的基础上,一步步上升。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开源节流,但光靠节流肯定不够,必须想办法去开源,可是凉州贫瘠的地方多,而且底子薄弱,一年之内到哪去找这么多粮食?
一时半会之间,杨集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又见天色渐暗,便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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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沐浴更衣,换上换上燕居常服,往案前一坐,丰盛饭菜便端了上来,当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不惬意,尤其是加上旁边侍候的几个胖丫头,瞧着…可真是让人食欲大增。
萧颖也穿了一身内宅里用的燕居常服,这等常服只有内宅丫头和男主人才可以见到,自然不像外出之衣那么严整,纱罗衫子薄软如云,一根绸带系了纤细小蛮腰,使她往那儿一坐,自有一种袅娜风韵流泻。
那种动人的风韵无法形容,但是一旦看到,便能马上体会得到那种沁入骨髓、无处不媚的婉约,使她如同一朵带露桃花迎风绽放着,那风致嫣然的风情,唯有在青春少妇身上才能体现。
灯光照在她的身上,使细软纱罗衣服之下隐隐露出一抹绯色胸围子。杨集坐在对面,将她幼嫩肌肤、精致锁骨一览无余,只觉小娇妻脸上光晕流转,美好如水之润、如玉之泽。
萧颖注意到了丈夫的凝视,一张俏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不禁含笑娇嗔道:“有什么好看的?吃饭!”
“百看不厌!”杨集打趣了一声,又见柳如眉和秋水秋月都不在,便好奇的问道:“她们三人和你形影不离,怎么都不在这里?”
“如眉已经吃过了,她和出尘带着朱雀卫巡视后宅,而秋水和秋月今天帮我清点账册,她们还放不开手。”萧颖犹豫了一下,问道:“郎君有事吗?要不让人将她们叫来?”
“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杨集忽然瞧了眼杵在边上的几个胖丫头,心中煞是无奈、无语。
他明明结婚了,而且好不容易甩掉前面那些胖妞,可是老娘似乎对肥胖、健壮似乎特别有感觉,竟然又给他们两口子安排了一批新的大胖娃娃,这些胖丫头头上梳了两角丫,手上捧着托盘毛巾之类的东西,像极了年画里怀抱金鲤鱼的大胖娃娃,可爱之极。
想了想,便摆了摆手道:“你们不必侍候了,都退下吧!”
“喏!”几个胖丫头答应一声,将东西放在一边,退下堂去。
萧颖向杨集望来,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便关心的问道:“郎君,是不是国事不顺?”
“是有一点。”杨集想到巨大的粮食缺口,顿时食欲大减,他停了筷子,将目光看向了妻子。
“出了何事?”萧颖也不吃了,一双美眸凝视着丈夫,柔声问道:“能不能和我说说?”
杨集沉吟半晌,便问道:“粮价现在是多少?”
“稻米是一斗四十五钱左右,小米和黍子在三十钱浮动,而麦子最便宜,可卖价也是二十钱。”萧颖和养尊处优的贵妇不同,她如今不仅是“王府集团凉州大区经理”,而且经常出去了解民生、民情,很了解凉州的情况,一听丈夫询问,随口便将最新粮价报了出来。
“这个价格可不便宜啊!”杨集听得更愁了,他记得天下年年大稔,关中斗米不过是三四钱,即便是遇到灾年,也不过是五六钱。可是凉州这边的粮食,竟然超出了十倍之多,简直是件骇人听闻之事。【注】
萧颖这才明白丈夫为什么忧心忡忡、吃饭也没胃口,原来是担心百姓的吃饭问题,她想了想,便说道:“丰年粮价下跌、歉收之年和灾年粮价上涨不是很正常吗?要是粮食多了,大家的日子就会宽裕一点;要是粮食不足,大家日子就紧凑一点,千百年以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郎君何必这么担忧呢?”
“道理是这样。但是凉州有几十万人要靠官府吃饭呢!”杨集叹息一声,苦笑道:“如果官府解决不了他们的吃饭问题,他们饿疯了就会造反。至于朝廷和地方官府的困难,他们是不会考虑的。而我作为凉州的大头目,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其实百姓只要活得下去,就没有人想着去造反。关键在于官府是否赈济得力、是否努力过,要是官府明明有粮、却不肯拿出去赈济,那才会逼人走上造反的绝路。”萧颖默默的看了杨集一眼,说道:“我有几点想法,不知当不当说。”
“自然是当说了!”杨集可没有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概念,而且后宫的女人,本身就是政坛中的一员,基本上是不存在不干政的皇后、妃子。如果某个人傻乎乎的不干政,那么冷宫就是她养老的地方。
其实杨集也知道从古至今的皇后、妃子,越贤明干政越深,比如说独孤皇后和长孙皇后,她们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区别的是独孤皇后是一心为公、大公无私,做人做事都遵循律法、规矩,从来没有把无能的外戚提上高位,甚至儿子犯法了,也支持、鼓励杨坚依法处置。
而长孙皇后在杨集眼中,贤明是另一面却是极度自私自利、做人做事毫无下限,因为朝中凡是有什么好处,长孙皇后都往娘家里捞。甚至还利用她熟知李世民性格特征的优势,教她兄长以退为进,从而使李世民对长孙无忌深信不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