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只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每天要蹭够五百个和平值,却没有想到嫁人后,各方各面都不一样了。
柯美虞重生一个多月,因为有柯家老太太和柯母悉心照料,全家人宠溺着,连孩子都知道要让着她这位小姑姑。
以至于她适应良好,每天过得开开心心,极少去想以前的事情。
可现在,她好饿……
而似乎,她之前答应过秦大尾巴狼,以后要承包家里的伙食!
她这是给自己挖了多深的坑呀。
想到昨晚耍酒疯赖在她屋里的人,柯美虞气不打一处来,去了隔壁Duang地一声,将掩住的门给踹开!
秦元九被吓得直接坐起身,迷瞪瞪地望着她挠头,“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每次敲门都得用脚?”
“呵,我进自己的屋子还需要敲门?”柯美虞倚着门口,冷笑着。
他一愣,四处瞧瞧疑惑道:“我昨晚怎么睡在这里了?”
“你问我,我去问谁?”
“你别跟我装憨卖傻!昨晚你借酒撒风,做了些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她继续冷笑。
秦元九蹙着眉,手揉着太阳穴认真地想着,随后他仍旧茫然地摇头:“我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吧?”
“喝醉酒的人能做什么呢,总不能稀里糊涂当了次新郎?”
“柯同志,你想赖,也赖不上我。”
“不过昨晚哪个婶子做猪蹄,挺好吃的,又香又滑……”
“哦,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恐婚,做了一晚上的梦,梦见一只癞蛤蟆总是追着让我亲……”
他每说一句话,柯美虞的火气就往上拱一分!
“啊,秦元九,你个混蛋!”她上前抓起他的手,就冲着手臂啊呜咬过去。
不过男人的手臂上肌肉结实,硌得她牙疼。
“哼,”她又上手揪了揪他的头发,看着他脸上自己的杰作,才眼睛一转道:“走,我们回家蹭饭去!”
秦元九挑下眉,迟疑道:“这,这不大好吧,我们才结婚,明天才回门呢。”
“怎么不好,自家人没啥讲究,再说你家人不在这里,我娘家不得多照顾着点,”说着,柯美虞憋笑地上前拉着他往外走。
她一边扯,一边查看和平值。
作为轻微强迫症,她特别爱看和平值漂亮地增加,只是今儿个还没开始,五百个和平值已经到账!
柯美虞有些疑惑。
随即她想想昨晚,肯定是和平值爆了,挪到了今天吧。
又或者俩人结婚,系统给她放假了?
反正自己没有吃亏,她乐得收着。
秦元九也笑得意味深长,顺着她的力道跟上。
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猛地说:“不能空着手去,你先走着,我拎着东西就跟上。”
柯美虞不好表现得太过,只能点点头,“快点呀,不然家里人吃完饭了!”
她慢悠悠地走下台阶,边走着边采摘路边的野花儿,等一扭头,笑容僵住了。“你,洗脸了?”
秦元九嗯了声,满是庆幸地说:“这算是我第一次在咱们结婚后上门,得正式些。也不知道昨晚我蹭哪里了,洗了一盆子的黑水。”
“也亏得我洗脸了,不然一路上就出丑了。”
“你也是的,怎么不跟我说声?”
柯美虞扯扯唇角,也附和地点头诚挚地跟着庆幸:“天不是还没大亮嘛,屋里黑,我也没看清楚。”
秦元九没再纠结此事,一边走着一边给柯美虞说自己带来什么:“我看昨天随礼的人很多,就挑了些不耐放的糕点、肉、蛋类的。”
“东西不多,总比我们带着俩张嘴空着手吃白食强吧?”
恶作剧没有成功,肚子又空空的,柯美虞兴趣不高,大步往家里赶去。
现在是深秋,人们还是每天去地里转一圈,或者去山上走走,拾点柴火、摘一把野菜、打理下菜地,反正不会闲下来。
他们睡得着,起得自然也早,这会儿村里人们或都扛着农具,或背着竹篓,踏着晨曦出门。
见到小两口,他们都是一愣,随即笑得格外灿烂地打招呼:“小年轻就是好呀,满满地活力!”
“小两口真有情趣,让我们这些半百的人羡慕得够呛!”
柯美虞眯着眼都很耐心笑着点头喊人,有些不解大家为什么笑得如此欢快。
可能是大反派给大家伙争取了不少工人名额,所以他们格外殷勤吧?
也可能是她手里和头上的花,被人误以为是大反派给的?
一路上笑过来,她进了柯家,见到门口端着簸箕挑花生的老太太,连忙跑过去撒娇:“奶奶,我饿了……”
老太太抬起头,笑容还没扯开,就被吓了一跳。
“你,你,”她随即哭笑不得地扭头看向秦元九,“你就是让你媳妇这么过来的?”
后者耸耸肩无奈道:“她太急着来吃饭,脸不洗牙不刷,也不换衣服梳头发,我能有什么办法?”
柯美虞一呆,虽然她在空间里忙了五个昼夜,可这具身体确是在外面沉睡一晚上。生物钟有些混乱的她,习惯了先觅食再梳洗,只是现在她到娘家的距离要横跨半个村庄……
她想起大家伙古怪的笑和打趣,忍不住小声地问道:“也,也没有太糟糕吧?”
柯母拿着个镜子塞到她手里,然后忍不住笑着对秦元九说教:“你这孩子以前挺稳重的,怎么跟着她一起胡闹?”
“村里人笑话她,难道身为他丈夫的你,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