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一人走在荒芜的长安城中,四周房舍皆已焚毁倒塌,废墟一片,故而方向不便。但陈娇还是准确的找到了长门宫的所在,已经被烧得七零八落了,完全看不出曾经的金碧辉煌,唯有宫殿的地基仍旧矗立在那儿。
陈娇抚摸着焦黑断裂的柱子,一根两根,找到了自己当初住的那个房间。不管过去了多少年,记忆仍旧清晰中央摆着一个仙鹤引颈炉,冒着袅袅轻烟,就在这个位置。然后再往前走是内堂,有一扇屏风.
“陈娇。”
一声呼唤将陈娇的意识拉回现实,她回过头去,看到了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戎装朝她走来。有一瞬间,陈娇觉得有什么东西,重叠了。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这里还没善后呢,太危险了。”吕成本能的教训完,才尴尬的想起来,危险什么的陈娇好像比他还厉害呢。没办法,保护女性是吕成的潜意识。
“不危险,这里是我曾经的地方,一点都不危险”陈娇带着一抹愉悦的表情,手掌断垣残瓦,不一会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吕成闻言惊讶了一下,原来这个废墟,就是当初的长门宫啊。吕成看着陈娇,见她笑得诡异,好像疯疯癫癫的。吕成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待在这儿,所以就一路跟在陈娇的身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她走。
陈娇显得兴致勃勃,参观完长门宫之后,又跑到了未央宫遗址,找到了椒房殿。
说来,那秦楚也真是够缺德的了,未央宫基本都灰飞烟灭了,可单单只留下了一个椒房殿好好的,突兀的矗立在一片焦土之上。殿门口笔走龙蛇的刻着一幅对联,很明显秦楚留下的字迹,右联上书:意得莫骄,意失莫躁,君不看陈阿娇离恨天;左联上书: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横批:金屋藏娇。
吕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赶紧上前去,唰唰几刀把那些字迹都抹去了。
“谁这么没有功德心乱写乱画”吕成嘟囔着,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皇后娘娘’不会生气吧?吕成小心翼翼的瞄了陈娇一眼。发现对方脸色挺正常,这才放心下来。
“我跟卫子夫后来,其实关系不错。”陈娇丝毫不介意的迈步走进椒房殿内。
就好像昨天卫青还抱着她,坐在那里道别,今天就变成了这样.昔日金屋仍在,去年今日此中,可那个抱着她的人,去哪儿了呢?
那个女人站在那,背影散发出了浓重的悲哀,还有一种奇异的怀念。吕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他一向不是个喜欢刺探他人隐私的人,但此刻,他却忽然很想知道,那个让她怀念的人是谁?汉武帝?还是另有其人?
“走吧。”陈娇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也没有看吕成一眼,径直略过他的身侧离开了。
终究,一切都变了
“陈娇。”吕成唤了一声,内心里点燃了一股冲动
她回头,站在那个通道的尽头。他追上她,拉住了她的手。就在当初的那个庭院,那个走廊,时空瞬间交错,于是她诧异的抬起头来。
“走吧。”吕成对她笑了笑,那笑容很温和。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他只是不想让她一个人走罢了。
“卫青?”陈娇失神,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略带疑惑,呢喃的念出了那个名字。
“什么?”吕成并没有听清楚。
陈娇不再回答了,笑着摇摇头。她大概是疯了吧,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都产生了。
反正她本来,就是个疯子嘛
自长安一役后,更始与东汉进入了拉锯期。秦楚自知在打仗方面,她赢不了那个用兵如神,还屡出怪招的吕成。但她也知道,在拿捏人心方面,那个臭小子玩儿不过她。秦楚一点跨江对付东汉的苗头都没有,只是专心巩固南方,训练海军等。
吕成也没有继续南下的意思,在洛阳建都之后,开始了他每日上朝的职业帝王生涯。其实说起来,吕成是一个挺散漫的人,无组织无纪律,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当皇帝就不能如此了,陈娇还是那句老话,人要自保,首先要自律。
皇帝是个苦差事,吕成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朝五晚九,奏折堆积如山,大臣们的意见也是五花八门。每天,吕成都会将自己的批阅奏折给陈娇过目,由陈娇决意目前的轻重缓急,政令可行与否等。
比起富饶的江南,吕成占据的北方大地其实更难治理。不论是自然条件,还是人文建设,都不如南方。所以一切政策都要为农耕让路,这便需要整修西汉留下的水利工程。又兼之国库空虚,减免赋税后,可用的钱本就不多,于是大家都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吕成和陈娇,天下至尊的两夫妻,率先站出来以身作则,提倡节俭,文武百官自然也接连响应。
吕成由为臣的经验,陈娇有治国的才华,两人配合默契,东汉大地终究是从战争中解放了,得到了喘息的余地,恢复了生机。
陈娇点开了自己的主页,点击了组队栏,新建了一个组。想了想,最终是将小组命名为:呆头鹅然后自己笑了半晌,把吕成的排名和编号输入进入,过了大约有十秒钟左右,系统显示组队成功。
“这样就行了?”吕成从没有组过队,竟不知道系统居然还有这样一个页面,能够在任务期间点出来。
“嗯,你现在资格还不够,等到这轮成功胜利之后,上升到第九名,系统就会为你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