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的眼睛望向了窗外的夜空,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刚开始的时候,经常有校外的学生,或者本校的流失生经常去我们学校闹事,我们也经常被人欺负。
“我们兄弟俩虽然人少,可是打架都不要命,慢慢的那一带的小流氓都不敢欺负我们了,甚至都不敢到我们学校去闹事。
“可是,我们并不胡闹,学习成绩也都很不错,从重点初中,考入重点高中,我们一直都是一个学校。
“后来我们又一同进了京,他考上了交大土木工程系,我选择了刑jing大学,都是自己所喜爱的专业。”
“毕业以后,他应聘到京城的一家建筑企业,从技术员做起,到工长,项目经理,后来做到了分公司的副总经理,非常的能干。
“虽然分隔两地,可是,现在通讯发达了,我们几乎每天都有联系,互相鼓励,一定要在事业上有所成就。
“甚至连谈恋爱也互相参谋,我们几乎是无话不谈。
“尤其是当我的婚姻走上低谷那一段,他经常开导我,甚至还会来两次陪我喝酒,不过,那时候,有些话我就不愿意和他说了,毕竟有些事心底的隐痛。
“而且,我这道,东北容易冲动,我这怕他知道我前妻心里有了别人而做出什么傻事。
“可是,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我离婚的消息,而且知道的很详细。
“就在我离婚一周以后,他背着我偷偷的跑了回来,找到了和我前妻有暧昧关系的那个男人,把人家的腿给打断了。”
“啊!”云镆簧惊呼,“那后来怎么样了??
阎涛叹了口气:“东北怕我为难,直接打了110报案自首了,那个被打的家伙是个国企的副总,有点钱,也有一定的社会影响,给多少赔偿都不干,虽然只是鉴定了一个轻伤害,而且还有自首情节,东北还是被判了三年实刑。”
云镆蔡玖丝谄,忽然想起了什么:“哥,那为什么不想办穖跣贪。按时间推算,这不是满三年了吗??
阎涛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被投改以后,我去看他,他跟我约法三章,第一,三个月看他一次,不许多也不许少,不满三个月去看他,他不见我,如果因为工作耽误了,可以顺延。
“第二,不许为他谋求减刑,他自己也不会为了减刑而表现,他要利用这三年的时间好好学点东西,也磨磨xing子。
“那时候他恋爱也不顺利,谈了几个女朋友都不成,家里父母身体还都不错,他也有些积蓄,算是了无牵挂。”
云锏懔说阃罚骸罢庀敕t菜闶敲靼祝现在世道开明一些了,只要有本事,就算是劳改释放的,出来也不是没有机会?
“可是他做的事太不靠谱了,为了那种人搭上自己三年的zi you不值啊。”
阎涛摇头说:“他这种说法不过是为了安慰我,我心里明白,不过,判了三年,即使减刑也减不了几个月,我也就答应他了。
“他就是那么个xing格,始终改不了,一条道走到黑,比我还拧,谁也拉不回来,我对他出来以后的路基本有个初步的打算,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两个人说着说着,渐渐的也都困了,因为有外人在,两人也没有多亲热。
第二天是周i,云镆裁挥薪谀浚和冯菁一起陪梅樱兰去街上找合适开店的门市房?
阎涛接了一个电话也出去了,他是去找程铁锋,两人约在一个茶馆见面。
程铁锋的神情很严肃,开门见山:“涛子,恐怕是真的有问题,我刚才看了尸检报告,非常草率,调阅了整个卷宗看了一下,也有很多疑点。
“时间仓促,我是通过治安大队内勤查的,为了避免她起疑心,我没有复印卷宗,简单和你说一下吧,你看有没有必要立案侦查。”
阎涛点了点头:“你是对的,这涉及到兄弟办案部门,要慎重,另外,我也怕出现内鬼,打草惊蛇,你先说说吧,然后我把我知道的情况也说说,我们碰一碰。”
程铁锋掏出笔记本,盯着上面,一条一条的说:“第一,那个女人是她的家人最早发现的,她妈妈一大早五点多去找她,打电话不接,敲门不开,直接找了开锁公司,进去以后发现她躺在浴缸里,已经死了多时了。
“可是,却没有问到她妈妈一大早五点多去找她干嘛?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开门就直接破门?这不是疑问么?治安大队的人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
“女人脱得光光的死在浴缸里,浴缸里却没有水,只有血,并不是水流尽了,而是原来就没有,现场勘察记录写的很清楚,浴缸放水塞子是堵着的。
“一个要自杀的女人为什么把自己tuō_guāng?她要向世人最后展示一下她的身体吗?还是表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也太浪漫了吧?一个将死的人还会有这闲情逸致?
“第三,得出自杀结论的依据是现场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痕迹,还有电脑笔记本上一封遗书,声称男朋友分手了,自己已经了无生趣。
“我们都是做这个的,稍有常识犯罪分子都明白应该抹去作案现场留下的痕迹,而且电脑上的遗书也很容易伪造吧?
“所以我觉得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而且,你既然过问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一定不会草率行事的,你肯定也有一定的依据。”
阎涛点了点头,把冯菁反映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重点说了她的房间被人翻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