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焕文有些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他吃惊的看着阎涛:“你没说错?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给他和你讲和的机会?”
阎涛笑了笑说:“确切地说,是我不可能给他机会,他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如果,这次上面对他没有一个结论,我会实名举报他,要么我死,要么他进监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罗焕文看着阎涛那张挂着淡淡笑容的脸,感觉到后背也些发凉,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他不但思维缜密,而且有一种一往无前的jing神,套句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这样的人如果成为自己的敌人,自己有办法对付么?
他暗自庆幸,他们现在不是敌人,而是朋友。
罗焕文想了一下,试探着问:“你有把握了?”
罗焕文其实可以不必问这个问题,虽然他不大看好毛顺中的为人,而且毛奎也曾害过他的女儿,可是,从根本上来说,他和毛顺中没有大的利害冲突。
那次,他提醒阎涛要谨防毛顺中父子,并不是因为他和毛家父子的那点过节,而是他欠阎涛的人情,不希望阎涛因为救自己的女儿而遭到毛顺中的暗害,那样,他的良心过不去。
但是现在,他之所以要这么问阎涛一嘴,这关系到阎涛对他是否信任,是不是把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如果说过去他看中阎涛过多的是出于感激,感情胜过理智的话,那么现在,他对阎涛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了,这个年轻人在他心里的分量也来越重了,如果两个人真的能够互相信任,那么阎涛就不仅是他的朋友,而是可以做他政治上的盟友了。
罗焕文的问话很技巧,他没有直接问阎涛,你是不是掌握了毛顺中的证据,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这样的话一出口,基本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如果阎涛回避了,那就意味着两个人之间存在着双方都已经意识到了的隔阂,今后他们也很难再成为朋友了。
当然,如果阎涛直接向他交了底,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两个人的关系会更进一层。
但是,罗焕文没把握,他不想冒这个险,不想失去和阎涛能够继续交往的机会。
所以他选择了这么一个巧妙的方式问阎涛,这等于把主动权交给了阎涛,如果他只是简单的回答有把握,而不做解释,这一点问题都没有,根据时间推算,云锖吐耷吻温砩暇突峤来了,这样的话题当然不适合在女人面前提起?
这次谈话就自然结束了,两人的关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如果阎涛选择直接揭开自己的底牌,那么他……
这些内容其实不过是罗焕文转念间的思维,没等他想出阎涛会怎么回答他,阎涛笑了笑说:“我已经捏住了毛顺中的把柄,毛奎在这次赌博中输掉了两台路虎吉普车,他亲口承认这两台车是别人送给毛顺中的,时间、地点全都清清楚楚。
“罗局,你说有了这样的证据毛顺中能够逃脱得了么?”
阎涛的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了“嘎嘎嘎”高跟鞋有节奏的脚步声,伴随着年轻女人的说笑声,显然,是云锖吐耷吻瘟礁鋈说搅恕?
罗焕文感觉既震惊又激动。
震惊的是,毛顺中这么胆大妄为,竟然敢几百万几百万的受贿,这种事情阎涛绝不可能说假话,那就意味着不但毛顺中的政治生命彻底结束了,他本人的最好结果也是身陷囹圄。
激动的是,阎涛能把这么重要的底牌亮给他,那说明人家是把自己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了,否则,这种话就算是父子、兄弟之间都未必肯说出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泄露给我?你不知道我曾经和毛顺中是同事么?如果我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他,也许他还来得及补救的。”
阎涛摇了摇头:“罗局,和毛顺中比起来,阎涛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要重十倍百倍,你没有因为地位的差距而看不起阎涛,愿意和我平等的做朋友,阎涛更希望多一位可以肝胆相照的知己。
“如果,阎涛的判断真的失误了,毛顺中得以逃脱一劫,我阎涛就算认清了一个人,他毛顺中多行不义,早晚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如果我判断对了,从此多了一个像罗局这样一位可以xing命相托的朋友,岂不快哉?”
两个人互相看着,忽然同时大笑。
云锖吐耷吻卧诿趴诰吞到了两人的衖,罗俏俏没等敲门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惊诧地看着两个人:“老爸,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把两个大男人笑成这个样子??
没等阎涛介绍,云锞托t盈的走向了罗焕文,主动伸出手去说:“你好罗局,我是阎涛的妻子云铮很高兴见到您!
“早就听阎涛说起过您是一位讲义气、够朋友又没有一点架子的领导,今i见面,果然如此。”
罗焕文哈哈笑着伸手和云锴崆嵛樟艘幌滤担骸霸骑妹妹我可是早就见过了,不过那是在电视里,你们两位当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不对,这句话都不全面,你们两位都是才貌双全,也只有云镎庋优秀的女孩子才能配上我阎涛兄弟文武双全。?
没等阎涛和云锢吹眉翱推,罗俏俏过去椅着罗焕文的一只胳膊说:“老爸,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叫镲姐妹妹啊?我叫她姐姐呢!?
罗焕文瞋了女儿一眼说:“俏俏,不许胡闹,阎叔叔是爸爸的朋友,云锇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