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云鹏的电话更多的是表示的一种私人的关心和问候,至于那封匿名举报信,按规定没有什么具体可信的内容,上级纪检部门连向下转发都不必,根本就毫无意义。
所以,阎涛虽然没有正面回答盖云鹏,他也没有计较,随便聊了两句也就挂断了电话。
阎涛对这件事也没怎么在意,他是公安局长,到安北之后搞了几个大的动作,对内对外都可能得罪人,花几毛钱邮费恶心他一下很正常。
可是,这次,他有些失算了,临近中午,他打发出去搜集信息的兰梓玉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阎涛立刻感觉的梓玉的神se有些异常,汇报完正常交办的任务之后,兰梓玉似乎还有话说,可是又有些犹豫。
阎涛皱了皱眉:“梓玉,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的说,跟我这么久了怎么还扭扭捏捏的?”
兰梓玉脸憋得通红,似乎显得很气愤,还是喘了半天气才说:“局长,局里有人传您的闲话,说您要回chun城了,说是有人把您告了,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
“哦?有这事儿?”阎涛皱了皱眉,随即,脸上挂上了淡淡的微笑,“别急,梓玉,慢慢说,你听谁说的?详细说说。”
兰梓玉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干,稍稍平静了一下说:“按照您的吩咐,我去办公室和政工办去了解情况,每到一个地方总是看到有些人在窃窃私语,一看见我,就都不说话了。
“开始,我还没大在意,可是,走到哪里,几乎都是这样,我就起疑了,后来,找到一个原来在办公事比较熟悉的大姐,假装问她别的事,偷偷把她找到走廊里,问了半天,她才告诉我,说有人传您的闲话。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说到这里,兰梓玉似乎又感到有些不好出口。
阎涛皱了皱眉:“梓玉,实话实说,你难道还以为我会受不住么?”
兰梓玉赶紧摆了摆手,可是,又觉得自己在领导面前比比划划的不对劲,赶紧把手收了回去,说:“不是的,局长,是那些女人说的话太难听了。
“那位大姐是个直肠子,又觉得和我关系不错,才跟我说的,他们说,有人举报您和太平山庄的女人左搂右抱的,还有,家里养着母女俩,老少通吃什么的,总之难听死了。
“然后,又有人说你省里有人,把这件事压下去了,但是,你马上就要回省里,下周就得走了。”
兰梓玉的话音里刚落,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冷严脸se铁青的走了进来,他示意让兰梓玉先出去。
兰梓玉看了看阎涛,阎涛点了点头,兰梓玉给冷严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之后,才开门走了。
看着冷严那张铁青的脸,阎涛笑了:“老冷,是谁惹了你,我收拾他!”
冷严看了看阎涛,坐在了他的对面沙发上:“阎局,你真的没听见他们在议论什么?这些可恶的长舌妇,就像复读机似的,别人说什么跟着说什么。”
阎涛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冷严说:“老冷,你是不是也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冷严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说:“那些胡说八道我才不会相信,可是,我觉得这似乎是有人故意在造谣,扰乱视听,我已经让督察处和纪检暗中调查了。”
顿了顿,又接着说:“局长,那些诬陷你的话不光是我,我相信局里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可是,您调走的事,我觉得无风不起浪,你是不是找人问问,到底咋回事。
“局里这个时候可离不开你,你要一走,恐怕很多事情都会半途而废了。”
阎涛知道冷严说的这是心里话,从他在身来说,刚刚提起来常务副局长,如果阎涛现在走了,他直接提局长的希望几乎为零,虽然他年纪不小了,可是资历尚浅,他不可能像自己一样,一年之内提了好几级。
市里肯定会从其他单位另选资历差不多的人来接这个局长。
但是,如果阎涛能坚持个哪怕一年半载,到时候如果阎涛这位和市长关系很好的局长力荐,他来做这个局长的可能xing就大得到。
阎涛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老冷泄气,他微微一笑说:“算了,老冷,没必要为了为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谣言动肝火,你放心吧,最起码短期内我还走不了。”
冷严疑惑的看着阎涛:“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担心这次的动静搞的太大,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不择手段的要把你弄走呢。
“局长,不要小看了那些人的能量,安北这些年也有很多到省里的干部,扯着耳朵动了腮,这种裙带关系有的时候是很让人头疼的。”
阎涛笑了:“有人巴不得我走是真的,可是,老冷,你觉得我阎涛是那么容易被人呼来喝去的吗?
“不要为这些事cao心,我心里有数,该干嘛干嘛。另外告诉督查和纪检,不要再查这件事了,这种有心人故意制造的留言是很难查得清的,过两天没动静,谣言不攻自破。”
安抚了老冷几句,刚把他打发走,阎涛的电话就响了,是赵四海,原来刑jing那面也有传言。
接下来,阎涛的电话不断,都是关心他的人,开始是局里的人,后来是其他机关部门:妇联的张大姐,财政局的郭文等等,接下来就连黄文成、兰梓萌都打来了电话。
看起来,整个安北市已经满城风雨了。
阎涛冷冷一笑,对兰梓玉说:“再有类似的电话,就说我不在。”
然后,他打了几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