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员的调配,可以从局里甚至部里直接挑选,也可以从各地选拔。
还没有正式开始工作,阎涛已经感到压力山大了。
上级机关对这个部门越重视,给他的方便越多,他的压力就越大,他原本也知道,局里一再催着他过来,一定会让他做些实实在在的事,也会重视他,可是,他没想到会重视如斯。
阎涛几乎看了一整天的材料,简直有些头昏脑胀了,揉了揉眼睛,他靠在了沙发上。
到目前为止,六处除了他这位处长,就只有留用的一个接近五十岁的老副处长,宋斌。
宋斌原来是五处的副处长,五处实际上是他这个新成立的六处的前身,原来六处的所有工作都是五处的工作范围,还多了一个基层工作指导。
现在,五处把其他工作都交了出来,只留下了基层指导。
栾振武给他这位新处长组建六处的时间是一周。
用时间紧任务重来形容此刻的阎涛一点也不为过,关键是,他对局里还不是很熟悉,宋斌是局里的老人儿,配给他做他的助手,也就是因为宋斌对局里情况熟悉,可是,宋斌是宋斌,阎涛是阎涛,阎涛不可能按照宋斌的意见来组织自己的队伍,否则坐在这个位置的就不应该是他了。
阎涛刚伸了伸腰,看了一下腕表,已经五点了,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突然桌上的两部电话其中之一响了起来,阎涛知道。这部红色电话是部里的内部电话,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栾局。
阎涛的办公室在一楼,这是他特意要求的。刑警的行动就是要快,虽然,他面对的不是京城,而是全国,一楼和最高的九楼实际上没多大区别。
可是,这是一个姿态,阎涛就是想在自己这个新的团队里树立这种紧张意识。
他没有坐电梯,步行从一楼到了三楼。
栾振武也有些性格,老头子不像有些领导喜欢清静,一般的领导选择办公室楼层有个规律。有电梯的。大多选择顶楼或者上数第二层。
只有没电梯的。领导才喜欢选择二、三楼或者四楼,可是刑侦局的办公楼是九层,有电梯。不知道当初栾局长怎么选择了三楼。
栾振武没有像每次见阎涛那样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而是起身来到了待客区,坐在了沙发上。
茶水已经准备好了,看样子,老局长是打算和阎涛长谈,阎涛等老局长坐下以后,才坐在了旁边的单个沙发里,眼望着栾振武,等他开口。
栾振武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神情显得有些疲惫,看着阎涛说:“怎么样,看了一天资料,有啥感想?”
阎涛想了想,实话实说:“压力很大,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栾振武点了点头:“感到压力是好事,说明你已经对这个新职务有了一个比较客观的认识。
“说实话,这么急的找你过来,你就应该想到,局势很不乐观,下面,我先给你简单讲一下你所面临的形势。
“先说简单的,看把你吓坏了,最近两个月,重特大恶性刑事案件在几个省份出现,个别省打击不力啊,公安刑警部门反应迟钝,采取的措施也不得当,造成本来应该迅速侦破的案件没有及时破案,贻误战机,志辉部长很恼火,责令我们刑侦局组织力量督促并参与破案。
“可是,原来的五处力量实在太单薄,还是老问题,只能空谈不会破案,这几乎成了上层刑侦部门的痼疾,对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详细资料我已经提交给你了,你应该会有个大概的了解。
“第二方面,跨国犯罪严重,已经侵害到我国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南方某省连续发生我国公民被境外犯罪组织绑架、抢劫伤人等案件,当地公安机关本来就力量单薄,已经几次请求部里支援。
“可是,我们一直也缺少得力的领导组织实施,事情一拖再拖,已经引起中央高层的重视,批示公安部迅速组织力量,打击跨国犯罪组织,维护我国公民的合法权益。
“最为严重的,是西疆局势不稳,境外一小撮反华分裂势力蠢蠢欲动,已经组织了两次小规模的袭击平民和警察的恐怖活动,虽然损失并不严重,可是,据可靠消息,他们还在酝酿大的有组织行动。
“最高首长亲自指示,一定要把这种气焰压下去,争取深挖境外反动势力的根源,寻机一网打尽。“最后一件事难度尤其大,人家在境外,大多受到所在国庇护,大规模的公开行动是不可能的,我们又不能向恐怖组织一样不择手段,这尤其考验我们的智慧和能力啊。
“阎涛,从部里到局里,能为你提供的条件我们会尽力,但是,你要尽早把六处给我成立起来,你要钱我给钱,要人我们从各地抽调。
“别的你不用考虑,我只提醒你一句,不能把你在吉北省的班底全给我弄来,弄成一个阎家军、吉北党是不行的,那样不利于工作的开展,也会被人诟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阎涛苦笑着点了点头:“老局长,您的话我听明白了,可是,这是真的让我为难啊,你说的这三个方面的工作都是急茬,哪一个都不是小事,而且还都不仅仅是一件事,指望一个新组建的部门马上进入状态,发挥作用而且立竿见影,您觉得这现实吗?
“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如果我用我自己熟悉的人,再辅以地方的配合,我觉得把握性更大一些,可是,您倒好,把我的路直接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