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给省公安厅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厅长石万博打过电话之后,阎涛也只是和这位少壮派的副厅长通了几句话,天太晚了,见面也只能是明天了。
应阎涛的要求,石副厅长给值班的厅领导打了电话,把阎涛的电话号码通报了,并要求一切按阎局的指示办。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阎涛和程晓薇拜会了石万博以及中原省公安厅刑警总队的领导,这几乎就是礼节性的拜访,双方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交谈了半个多小时。
中原警方表示一定全力配合公安部领导办案,并且指定刑警总队下面的一个支队配合工作。
程晓薇也不客气的把梳理那个保安部长所在的天龙公司的股东及关联公司情况的任务交给了他们,这是事务性工作,就算有人想操纵什么,也问题不大。
更何况,阎涛和程晓薇还有另外的安排。
缉拿保安部长李卫东的通知发下去以后,一直没有得到来自中原省警方的消息,阎涛已经定好了明天一早去南桂的机票,那里出现了新情况,田冲已经电话向他作了汇报,他不放心。
看见阎涛一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王晗有些坐不住了,不顾阎涛中午是不是休息了,敲开了他的房门。
“阎局,你明天就走吗?可是,这里还没有眉目啊?那个保安部长始终下落不明,车站、机场、高速公路都作了布控,这家伙是不是躲起来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内部仍然有人和他们串通一气。”
阎涛伸手延请王晗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杯茶之后,才不慌不忙的说:“王主任,稍安勿躁,那个保安部长已经落网了。是在邻省的机场被抓的,一个小时之前我接到的通知,那时候你不在,我还想等过了中午再通报给你呢。”
王晗一愣,随即惊喜的站了起来:“阎局?此话当真?这家伙一定知道很多秘密,只要他开了口。案子就破了一半。”
说完,又坐下了,有些沮丧的说:“听老丛说,这家伙是特种兵出身,恐怕不大好审。”
阎涛点了点头:“嗯,这一点也早有预料。我们也不可能把宝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我走了,同样会关注这个案子。
“另外,我们的程处长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侦查员,其他人也都是从各地抽调的佼佼者。你就放心吧,这个案子我有信心,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破案了。”
阎涛赶到南桂省海滨市机场的时候,场面比在中州要隆重得多,南桂省公安厅厅长亲自带队接机,田冲、李伟和宣文宇这三位部下也都到了,武警总队政委席子军也到机场欢迎,这让阎涛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
不过再一想想,阎涛知道,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这些人并不是给他这个挂名的副局级的面子,而是一种彼此关照,说穿了给的都是他的下属田冲的面子。
田冲作为他的下属兼师弟,不能不来接他,武警总队政委席子军既然是田冲父亲的老战友,对田冲的私人感情就不用说了,还有田老的面子,自然要维护田冲,这种帮田冲撑脸面又惠而不费的事当然愿意做了。
公安厅在处理边境纠纷和刑事案子方面屡屡打击不力,受到上级的严厉批评。厅长王顺章当然也知道田冲的底细,所以也老凑个热闹。
花花轿子众人抬,这本来也是国人的传统。
阎涛感觉有些无奈,他本来已经说好了,这次不用田冲接机,更不要把他到来的消息外传,可是田冲的理由也很充分,因为事情特殊,等着他这位案件的最高领导过来拍板,所以他们暂时在这里无事可做。
又偏偏在他给田冲打电话的时候,席子军正和田冲在一起,席子军和王顺章又是老友,所以就搞的兴师动众。
好在省公安厅方面和武警总队都没有来太多的人,两位领导都只带了自己的秘书和参谋,省厅来了一位刑警总队长,队伍还不算庞大,车也不多,只有两台,一台是省厅的别克商务车,一台是武警总队的奥迪。
中午,在阎涛几六处人员下榻的滨海市振南大酒店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欢迎午宴,南桂省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出席了。
因为是纯官方活动,有时在中午,午餐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阎涛回到了自己的套间,召集田冲、李伟、宣文宇三人开了一个短会。
阎涛这次匆匆赶到南桂省是因为这里出现了新情况,田冲在接电话里只是简单说了说,现在由他当面正式汇报。
这次六处到南桂省的主要任务是解救被主要活跃在南部邻国安南的土匪武装劫持的三名我国商人。
阎涛认真研究过安南的局势。
安南最近几十年一直处于分裂状态,就是军阀割据。
其中最大一股军阀成立了政府,号称政府军,这股势力和我国的关系较好。
由于我国向来奉行不干涉别国内政原则,所以对安南的问题一直持观望态度,对所谓的政府军也主要是鼓励民间往来,也甚少发展官方关系,而这种民间往来,也主要是由边境省份南桂省负责协调。
安南的第二大军事集团表面上很独立,实际上暗地里一直和西方国家走的比较近,我国也一直无法对其施加影响。
对于这一点,国内有安南问题专家曾经撰文委婉的批评过外交部门对安南的政策有误,疏于管理,把这么重要的外事活动交给一个边疆省份去管理显得轻率。
最近两年,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