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小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再看看老杜那一脑门子的黑线,牛剑锋一口茶水都捧了出去,笑得前仰后合。
阎涛强忍住笑,瞪了小小一眼,说:“别胡闹了,杜老爷子虽然看起来沧桑,才五十出头,哪有你这么大的孙女,说正经事儿。
“老爷子,您说王二愣子在安北监狱服刑,那常二麻子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么?”
老杜冷冷一笑:“常二麻子恐怕不好找了。”
阎涛一愣:“他去了哪里?”
牛剑锋笑了:“你这死老头子,还卖关子,我也想起来了,常海平外号长常二麻子前几年涉黑,被枪毙了,王二愣子后来腿基本好了,也成了常海平手下得力打手,和他同时被抓,判了十五年。”
阎涛叹了口气,说:“看起来要想弄清楚十五年前的这段公案,只能去安北找那个王二愣子了。”
牛剑锋点了点头,说:“老杜说的是不会错的,看来只有这一条路了。”
阎涛当机立断,大手一挥,说:“走,去安北,事不宜迟,马上出发,三百多公里路程呢,争取下班之前赶到。”
牛剑锋伸手一拦,说:“涛子,再急也要吃饭吧?快十一点了,都定好了简单吃一口再上路,磨刀不误砍柴工么?”
阎涛摇摇头说:“不急不行啊,老哥,两起命案,死了三个人,都和这个范大力有关,能否从王二楞子身上查到有用的东西,对打开他的口特别关键。
“尤其是拆迁案,都惊动了z领导,市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破案,晚一天都可能有变数,所以必须争分夺秒。”
牛剑锋仍然没有放下拦着的手,疑惑的说:“那你们中午饭怎么办?饿着肚子司机也受不了啊?”
“路上吃,一会儿路过超市买几个面包几瓶水,讲不了了,非常时期。”阎涛毫不犹豫的说,“对了,你们这里有王二愣子的照片么?他大名叫什么?”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杜开口了:“剑锋,我陪他们走一趟吧,王二楞子我熟悉,而且安北的监狱长是我过去老战友,办事方便一些。”
牛剑锋回头看着阎涛,意思是请他拿主意。
阎涛眼睛一亮,随即说道:“我们当然求之不得,可是,三百多公里的路啊,有一段还不是高速公路,老爷子能受得了么?而且……”
“而且啥?怕我吃你们几个面包么?还是看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涛子,要不是看你真是个干事儿的人,别人就是用八抬大轿请我我还不去呢。
“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结实着呢,就算是扔在半路上我老伴儿也不会找你们算账。走吧,看啥呢?这里有我没我都一样。”
阎涛无奈的牛剑锋。
牛剑锋点了点头说:“就依他吧,老家伙就这脾气,他要是不高兴,别说我了,就是我们局长都叫不动他,难得他今天这么积极。”
切诺基刚一驶出安平公安局大院,老杜就从兜里掏出一部老旧的手机,拨了一个号:“喂!老伙计吗?我是老杜,今天我去跟你喝酒,等我啊!
“哈哈!当然有事,我们可能晚一点到,要去你那里见一个人,对,今天务必要见到,就算是半夜你也得让我见,你看着办。”
说完挂断了电话,回头对着在旁边的阎涛说:“别着急了,我那老伙计等着咱们呢,我可不想和你们啃那硬面包,我带你们去了地方,把方向盘给我吧?”
阎涛笑了:“好,涛子今天听你老指挥,你说咋办就咋办,不过你开一会可以,啥时候累了说话,大家可都是有证的驾驶员。”
老杜开车七拐八拐,在城边停在了一处小牛肉馆门前。
是一家砂锅牛肉馆,很有特se,肉质鲜美,很烂,大家吃饱喝足了才再次上路。
老杜jing神头很足,把着方向盘不撒手,一气儿开到下高速公路。
四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时刻准备接替老爷子,可是,老杜像是好久没开车了,要过车瘾,说啥也不让。
阎涛也懒得管,坐在司机后的位置,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在车上睡觉已经是他很重要的休息方式,大家也都知道。
小小看着师父一脸的疲惫,有些心疼,叹了口气,没说啥。
老杜从后视镜里看见了这一切,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得一见的微笑,摇了摇头说:“小姑娘,你这师父不赖,这才是合格的刑jing,抓紧一起时间休息,只要是有任务,我保证又是生龙火虎。”
小小点点头,说:“师父是太累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既要指挥,又要亲力亲为,家里家外都忙他一个人,唉!”
老杜点点头,说:“好像听说涛子离婚几年了,还没找么?这小子不错,我帮他介绍一个。”
小小和四海同时笑了,小小抿着嘴儿说:“还是算了吧,就您老,嘻嘻!”
老杜哼了一声说:“小姑娘,你觉得我又老又干巴的小老头就不会认识漂亮姑娘么?告诉你吧,我外甥女不比你长得丑,大学毕业,今年二十六了,就是心太高,一直也没遇到合适的,也在你们省城工作,在银行,咋样?
“我看出来你那点小心思了,你喜欢你师父,对吧?不过我老人家告诉你,你没戏,你太小了,涛子不是那没正事儿的人。”
小小气得一跺脚:“杜爷爷,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我师父有对象了,是我们省电视台的大美女——云锝憬悖你知道么??
老杜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