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子和王二楞子?这两个人有什么关联呢?”范大力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看得出来,他是在尽力回忆。
过了几秒,阎涛提醒道:“你还记得你打王二楞子那次吗?当时是在一个饭店,记不记得是哪个饭店了?是谁请你吃的饭?”
范大力眼前似乎一亮,说:“对了,那次就是斌子请我吃饭,中途那个王二愣子找茬,那个饭店叫夜来香,你们怎么知道?”
阎涛微微一笑:“我们昨天去安北监狱见了王宝,我们不但知道你那次打架的事,还知道斌子为什么找你吃饭,而且中途斌子就不见了,对吧?”
范大力疑惑的摇了摇头头,说:“那怎么可能,比斌子找我吃饭我都有些记不清咋回事儿了,你们怎么会知道?而且这个斌子据说是去俄罗斯好多年了,杳无音信,难道你们找到了他?”
阎涛摇摇头说:“我们没有找到斌子,也没必要找他,这些事都是王宝说的,王宝说,斌子假意与你接近,说是要跟你学功夫,找一个叫牛二的人报仇。
“把你拉到酒店以后,王宝就找茬和你干架,那个斌子就趁乱溜走了,然后,你和王宝越闹越厉害,王宝当时是常二麻子手下,常二麻子也在场,还有他的很多手下也都在场,却没人帮一把王宝,让你活生生把王宝的腿打折了,是这么回事吧?”
范大力连声说:“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那个斌子开始是要我帮他去打牛二,我不干,他就要跟我学功夫,所以才请我吃饭,可是这些王宝怎么知道的?
“那次出事以后斌子就消失了,难道是斌子和他说的?”
阎涛摇头说:“不是,因为斌子找你吃饭就是常二麻子安排的,这件事除了常二麻子和斌子,就只有王宝知道。
“因为整件事就是一个局,常二麻子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引你上钩,把王二楞子打伤,你应该还记得清楚吧?王二愣子当时并不是一个什么角se,可是那天格外反常,不断地向你挑衅,你才痛下杀手的,对不对?”
范大力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的,当时没大注意,后来才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我和常二麻子井水不犯河水,也没啥冲突,他为啥要设这个局?”
阎涛摇了摇头,说:“确切地说,这并不是常二麻子设的局,他的背后另有其人,也就是引为平生知己,用xing命报恩的人。
“你如果仔细想想不难明白,在那之前,他是不是曾多次找过你,要你为他效力?你一直不愿意到城里来,是因为你不开离开老娘,都说你是孝子么。
“只有通过这个办法,让你吃了官司以后走投无路,才自动投奔他,然后,他用小恩小惠一点一点的收买你,甚至帮你成了家,你觉得他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恩人,所以,你才能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说到这里,范大力脸se微变,似乎有话要说,犹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摇摇头,叹了口气。
四海和小小分别皱了皱眉,小小不屑的撇了撇嘴,说:“你把人家当恩人,人家只是把你当枪使,为他卖命罢了,关键时刻,他怎么不保你了?跟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讲义气,除了愚蠢,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你。”
阎涛微笑着看了小小一眼,点了点头说:“我们的庄jing官虽然年轻,可是看的却很准,范大力,你的所作所为真的很愚蠢,枉你还是在部队锻炼过的人。
“不但是非不分,没有正义感,还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一条xing命,甚至很可能殃及你的家人。
“不过,我们是公安人员,查清和还原事实真相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所以我们昨天驱车三百多公里到安北监狱见到了王宝、王二愣子,把那段历史弄清楚了。
“我知道,现在你还是半信半疑,就算是完全相信了,事已至此,你也不想否定自己,背叛那个人,这没关系,我们可以给你时间。
“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的时间不多了,等到我们通过其他渠道查清了事实,你就失去了立功的机会,也就失去了挽救你家人的机会。
“也许,你以为我是危言怂听,也许你还抱有一线希望,可是,下面我要把几件已经发生的和正在发生的事实告诉你,帮助你做出选择。
“先说一下你最关心的事吧,就在昨天下午,由那位击伤你右臂的副大队长胡万河带队,我们的人已经乘飞机赶到了韩国首都首尔,请韩国jing方合作,将你的妻子孙晓薇押解回国接受审判。
“我可以告诉你,这样的结果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你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将主要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我们根本就没必要为了一些细枝末节派人出国。”
阎涛仔细观察着范大力逐渐变白的脸se,继续穷追猛打:“另外,还有两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是你妻子银行卡上最近多出来的五十万元现金,我们认为这是一笔赃款,暂时冻结了,也就是说,她在国外没办法使用这笔钱了。
“另外,你母亲账户上也多出了一笔二十万的人民币,我们也请银行方面暂时冻结,如果查明这是正当收入,我们自然会予以解封。
“还有一条更重要的消息,本来涉及个人隐私,我们有保密义务,但是经征得当事人同意,我可以在这里向你说明一下,省得你为此心存幻想。
“你一直效忠的那个人,也是你竭力要保护的那个人,他本人的身份并不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