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可怕。
办公室内的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黄民,这些人都在华夏国公安战线侵淫多年,骨子里都带着一种威严,不怒自威,几乎没有一名犯罪嫌疑人敢跟他们这些人对视,这些人的眼神就是刀,就是剑,能刺穿人的灵魂。
黄民低着头,不过他能感觉到来自周围的压力,他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尽管此时的天气已经变凉,但是他的额头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
“五……四……三……”裴兴军报数的的声音清晰有力,如战鼓在耳边轰响……
“我……我说……”黄民终于承受不住压力,颓然坐在了地上。
“现在说还能算你主动坦白交代,能立功赎罪,将来或许能得到法院的从轻处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裴兴军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黄民面前。
“咳咳,警察同志,我……我有个要求。”黄民的心里还有些犹豫。
“说,如果是合理的我们会答应你。”裴兴军说道。
“警察同志,我担心如果我说出实情,那个,那个宁继山会来害我们全家,你们警察要保护我们才行。”黄民咬了咬牙说道。
“如果这个宁继山就是本案犯罪嫌疑人的话,那么他恐怕没有机会能活着出来报复你和家人了。”裴兴军不动神色的说道。
“那好,我全部交代。”黄民自知过不了今天这关,早晚都要说,晚说不如早说,看来宁继山犯的案子天大,不然不会来这么多高级警察,这次他死定了,唉!被这个混蛋害死了!
“从头说,说的详细点。”裴兴军示意一名民警准备记录。
“是是是!警察同志,就在半个月前,宁继山来厂里找我,让我帮他买一辆殡仪车,然后把后面做下改装,就是把一副棺材焊接在车厢里,当时他给了我二十万块钱。您也知道,一辆殡仪车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钱,顶多十万左右,可是他却多给了一倍,当时我就知道里面一定有问题,但是我,我贪图那些钱,就答应下来了。”黄民开始讲述起来。
“黄民,宁继山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裴兴军问道。
“我和他都是本地人,从小就认识,这人自幼在体校练习柔道,后来去了国家队,前几年在倭国打比赛的时候受了伤,就从国家队退役了,他就回到了襄樊市,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黄民回答道。
“你继续讲。”裴兴军说道。
“嗯,我就花了九万多块钱帮他买了一辆殡仪车,然后做了改装。就在三天前,他又找到我,当时他是开着一辆崭新的白色厢式货车来的,哦!就是在我车间里的那辆,他找到我说,过几天会把车开来,让我把车拆解掉,还说事成之后还会给我一些钱,我就答应了。”黄民说道。
“当时宁继山和什么人来的?说没说这车的来路?”裴兴军问道。
“他一个人来的,只是跟我说了那些话,别的什么都没说,我知道这个人的脾气不好,他又长的人高马大的,我打小就怕他,所以就没敢多问。”黄民说道。
“你接着讲?”
“是!结果就在昨天下午的时候,他果然开着厢货来了,我知道他来找我一定是做了不好的事,所以就安排工人放了假。宁继山从厢货里抱出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放进了殡仪车的棺材里,然后他让我把厢货立刻拆解,我当时答应了,他就拉着孩子开车走了。因为我感觉这车是新车,拆了怪可惜的,但是又怕他回来看到这车找我麻烦,因此我就改了颜色,打算便宜点卖出去,然后骗他说已经拆了,谁知,谁知你们这么快就找上门了。”黄民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部交代了。
“宁继山带着孩子开车去了哪里?”裴兴军问道。
“同志!这我可真的不知道啊!就算我再好奇,也不敢问他啊,您要相信我,我说的全部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让我全家不得好死。”黄民生怕这些警察不相信自己的话,竟然发起毒誓。
裴兴军扭头看了看专案组其他成员,见他们都微微点头,而他自己也相信黄民说的都是实情。
“黄民,你说的这些我们都要一一核实,你还掌握宁继山的其他情况吗?比如说他有什么朋友,他的家人情况等?”裴兴军问道。
“我知道他的家,可以带你们去,现在就他老母亲一个了,他的父亲很多年前得病死了,至于他的朋友我认识的不多,这人喜欢动不动就动武,因此没几个真心朋友。哦!这几年他过的很潦倒,可是近来却好像发了大财,不然不会出手就给我二十万。至于其他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了。”黄民边想边说道。
“好,你带着我们去宁继山家。”裴兴军挥了挥手,上来几名警察押着黄民走了出去,然后让他带路去宁继山家了。
“看来这个宁继山带着孩子继续潜逃了,我建议,立刻全面排查这辆殡仪车,沿路追击。”裴兴军说道。
“我同意裴局长的意见。”
“我也同意!”
“我建议对宁继山的周围关系人展开调查,不能放过任何一名可疑人员。”一名专家提出了建议。
“好!既然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吧。”裴兴军立刻做了分工,然后各自去开展工作……
与此同时,萧剑的专机已经飞临华夏国边境。
由于萧剑来华是因为私事,不方便对外透漏,但是华夏国高层为了表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