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临阵侦察,周放山几个差点被狗咬掉蛋。有惊无险,反倒激起了周放山的豪情。几个人鬼鬼祟祟,不敢从小山坳里过去,往下坡绕了一个大弯子,正来到酒厂的施工现场。
原来的老村部选的也是块风水宝地,背北朝南,山坡环绕。几人趴在小斜坡上,下面工地机器轰鸣、人声鼎沸,建设场面热火朝天。
不仅周放山,齐庸几个心里也是羡慕嫉妒恨,酸酸的妒忌。
周放山伸手一握拳,发现敌情!
几人匍匐在地,趴在地上往下瞅来。往山坡这边来,两个人影走了过来。一个正是李俊飞,一个确是村长田建设。两人远远地站在山坡脚下,抽着烟,谈笑风生。
想什么来什么,这么巧,正遇到这家伙。不过离得太远,不知道李俊飞两人说的些什么,看那样子谈的挺欢,周放山直觉觉得,这俩孙子说的肯定与自己有关,不知又怎么糟践自己呢。
回头一勾手,“招风耳,过来。”
“哎,”一个长着对兔牙、两个大招风耳的痞子爬上前来。“老大,有什么吩咐。”
倒挺机灵。
“你,悄悄地摸上前去,好好听听,这俩孙子都说些什么。”周放山交代道,“悄悄地,千万别暴露了。”
“放心好了您那。”招风耳很爽快,打量了下局势,一纵身,滚下了斜坡,接着猫腰往前摸了过去。
“他妈的,趴下,趴下!”周放山心里正着急,招风耳却早一个匍匐倒地,一腿一撑一撑,标准的军姿匍匐前进。
“行啊这小子,身手挺利落啊。”周放山拿着望远镜观察道。
“那是,这小子当过兵,被开除了回来的。”齐庸接到。青木堂这都招的什么人啊。
招风耳已经匍匐到了山脚边,所好前面还有一排高高的野草和几株杨树挡着。招风耳看位置差不多,停止了前进,静静地趴在了那里,一手附着耳朵,专注的听了起来。
李俊飞两个丝毫未觉,仍在那呵呵谈笑。
周放山百爪挠心,就想知道两人说什么。
好一会,两人扔了烟头,勾肩搭背的走了。
招风耳等两人背影远去,这才一个鱼跃起身,往几人这边奔来。
“说的什么?!”周放山焦急道。
“俊飞兄弟,你行啊,几个村的年轻人,我看都被你收了。”招风耳粗豪着嗓子道,显然,这是田建设的话。
“哈,这才几个人啊,小意思。田大哥,这些都是小事,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酒厂一旦开工,原材料,就是野山果,能不能有保障,能收上来多少,够不够用。这可是大事。”招风耳又捏着嗓子模仿李俊飞的声音道。
“放心好了,枫叶山上到处都是果树,量大得很,到时候我广播几遍,家家齐动手,弄个几百吨都不成问题,用你的话说,洒洒碎啦。哈哈哈哈。。。”
“田大哥,你可不能大意。先管够今年的,下面的,咱们还要好好计议,货源供应是酒厂的生命线,一定要稳定。”
招风耳怪有才,学的惟妙惟肖。周放山听着听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齐庸几个人看他突然癫狂大笑,不知怎么回事,面面相觑。
周大少笑了一阵,见也没人问他“大少,您为何而笑啊。”只好自己收了笑声,“走,胜利班师回朝。”扭头走了,西装裤子后的屁股上一片灰土。
没两天,水泥厂砸下的桩子都被起了出来,扔在一边。山上的果园却突然多了起来。最搞的是居然有样学样,也都树了大牌子,什么老田家果园、老王家果园。有的仔细的,也不怕费事,还围着地砸了一圈的桩子。
一块块的小果园地,跟当年割据的红色政权样,开始农村包围城市,渐渐地把放山水泥厂压缩在了那一小片地方。
不仅地压缩,人也给压在了厂里。山里人都养狗,看家护院、进山打猎都离不开。每个小果园,几乎都配备了恶狗,少的一条,多的甚至两三条。人还没进去,老远的就得被狗给撵回来。
形势严峻,围剿与反围剿的较量箭在弦上。齐庸看周放山不紧不慢的,有些捉急,“大少,你倒是想个办法啊。我听说姓李的那小子,扬言高价收购野山果,这帮穷棒子才忙着圈地圈果树,这一弄可把我们给弄惨了。”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周放山本来想说山人我自有妙计的,一想齐庸肚子里的墨水比自己还多不少,算了,还是不拽洋瓷了。
果然,周放山很快召开了专题会议,决定成立两支专职队伍,一个护山队,从青木堂中挑选出精壮的一批痞子,专门守护水泥厂圈占的土地,伺机继续外扩,对那些圈果园占水泥厂地的,不要客气,严加打击。另一支砍伐队,专门砍果树,砍不了的就糟蹋,总之要行动迅速,身手敏捷,不能留一点果子给酒厂。
周放山洋洋得意,没有原材料,我看你酒厂还生产个屁。
他就没想到,他这两手能针对李俊飞的酒厂不假,可更是跟枫叶山的村民们直接对了头。
也不一定是没想到,可能他压根就没在意。在他眼里,这些村民们就是群呆头呆脑又胆小没见识的蒲种。
队伍成立了,很快,物资也运来了,除了大刀、双节棍、狼牙棒一众武器,还有电锯什么的,光头强的全套武器都配备了。更霸气的是,周大少下了血本,运了一车两三只藏獒来。
个个跟个大牛犊子大小,虽然不知血统纯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