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这么搞下去不是办法的苏恒泉,最终还是同众人说了实话。
“并非苏某有意阻挠诸位,而是小儿的如愿井,出了点问题。”
像是实在瞒不过了那样,苏恒泉一边叹气,一边向后头招手。
苏辰井就这么低着头,从堡内一步一步的走出来,满身颓唐。
“苏少堡这是怎么了?”
眼下苏辰井可是边城的香饽饽,一看对方变成这幅模样,众人哪还有不上前关心的道理。
苏辰井抬头看看众人,也没有说话,垂头丧气的打了个响指。
法器的华光绽放,白玉砌成的八面神井,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场的都是边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已经踏上灵宝大道的,便不止双手之数。
虽然珍形不同,但他们却能看出,苏辰井这件法器的资质很好,至少是经过心炼千锻的成品。
珍形完整,八面井像是从一块完整白玉中开凿出来那样。
光从品相上看,一件初成的宝器有这样的成色,实数难得。
“这不是好好的么,苏堡主怎么说它出了问题。”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好好的啊。”
在场的都是行家,不由自主的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还好好的,没看到它干了吗!”
苏辰井完美的表现出了恼怒非常的青年模样,只见他涨红了脸,指着干涸空虚的井洞,朝众人失态咆哮!
毕竟在场的还有不少参加过苏恒泉寿宴的宾客,这下突然反应过来,当时苏辰井唤出如愿井时,井中分明有盖过皓月之华光。
可如今这口井,除了隐于井壁的宝器光华外,井中却空空如也。
众人先前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现在猛地反应过来了。
一口干枯的井,是没有办法取水。
那干枯的如愿井,还能许愿么?
众人将目光投向苏辰井的脸,虽未开口,却已将想要问的表示个明白。
而看到苏辰井缓缓摇头后,众人脸上的失望是藏也藏不住了。
有人还不死心,便问苏辰井:“那苏少堡知道如愿井何时能盈满愿水么?”
苏辰井还是摇头,颓唐道:“这几天我已经想了好些办法了,灵植、补药吃了不少,甚至连宝物都往井中丢过,但却不见丝毫光亮......”
“这么说来,这件法器没用了?”
之前一直笑眯眯的卢守刃,此时表情显得有些难看,语气都变得有些生硬。
“你的法器才没用了呢!”
苏辰井勃然大怒,指着地上如愿井道:“我的法器神光闪耀,怎么可能没用!”
“话虽如此,但珍形完整,却不代表灵神未失。”
人群中,忽得有人发声,众人循声望去,是一书卷气十足的中年男人。
“是鸿辅学院的南宫先生!”
有人认出了出声者,大叫道。
南宫琼书,灵宝珍形是十二条初始大道之典,六年千锻宝成,修得法器凝神宝书一部,抄录于书上内容,便如同刻入器主脑海一般。
所以他也被称为边城中最博学的人,在这种时候的发声,显然有着极重的分量。
苏辰井就是从鸿辅学院毕业的,自然认识南宫琼书这位晚课老师。
对了一个眼神后,苏辰井就像看到救星似得,跑向男人,还未近前便行了个躬身大礼:“还请南宫先生指点!”
“拥有这般神效的法器,景元五百年来从未有过,既没有前人的经验,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指点。”
南宫琼书先是谦虚的将苏辰井扶起,然后才道:“我只能分享一点儿不成熟的猜测,看看能否歪打正着。”
“请先生快说!”
苏辰井大喜过望,忙朝南宫琼书问道。
“灵者,神也;宝者,珍也。”
南宫琼书这样说道:“神妙藏于珍形,即为法器,而宝成之日,便是神妙融于珍形之时,器主顿悟灵犀,明白神妙之用。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前几日苏堡主大寿之日,就是你宝成之时,你顿悟宝器神妙后,便临时起意,许双亲寿与天齐,是也不是?”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南宫先生,不错,就同您说得那样,分毫不差。”
苏辰井苦笑着附和后,又不解道:“可即便先生猜的全中,这又同法器有何关系?”
“关系大了,你应该知道圣雪莲台吧?”
南宫琼书背负双手,侃侃而谈:“莲台是珍形,亦有神效,可解世间万种火毒,但这件灵器真正妙处,却是在三年才结一粒的圣莲子上,不知南宫说得可对?”
就在众人赞叹于南宫琼书的博学时,苏恒泉却黑着一张脸:“......圣雪莲台的秘密,小妹从未透露给外人知道,不知先生是从何知道的?”
“天底下的秘密,全都藏在书里。”
南宫琼书轻描淡写的一句回应后,接着道:“还是说回苏少堡的如愿井吧,白玉宝井只是法器珍形,其中愿水华光才是愿力所在,而天道守恒,万长汇消,苏少堡有没有想过,初成的法器神妙,能否撑得起寿与天齐的大愿。而愿水干涸耗尽后,又需要多少时光,才能将养回来呢?
南宫这儿再多句嘴,圣雪莲台的圣莲子,功效单一,远不如愿水神异,但那颗圣莲子,却要三年才结一颗,些许猜测,南宫告辞!”
给如愿井判了死刑的南宫琼书施施然走了,而听完的众人咂咂嘴,也是品过味儿来了。
如愿井是真的,但苏家子不知轻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