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长叹:“发现了实情,我是有些生气,但后来每次想起,我都非常感动,你是一心想让我从失去小果的悲伤里解脱出来,你是真的关心体贴我。直到今天,我每次有什么不开心,都会想到,如果你在,又会想尽办法来安慰我。”
小玉闻言,脸埋到白鹏怀中轻轻抽泣起来:“帮主,你有许多事情要忙,不知多久能想到一次小玉。可我在乡下无所事事,每天坐在门口,看到小池塘,都能想起丽人堂里的小湖,想起帮主。那段ri子我过得很开心,怎么也忘不掉,帮主的影子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闭上眼睛也没用!”
白鹏被小玉这番倾诉感动得泪眼朦胧:“小玉,既然如此,你就回来!我娶你,咱们真正做夫妻就是!你的力气大,会是我的好帮手,以后我到哪里都带着你,再也不分开!”
小玉却拼命摇头:“帮主!我儿子都那么大了,还怎能改嫁?那样我儿子面目无光,旁人也会笑话帮主的!”
“你们还要唧歪多久!”红棉听他们肉麻个没完,恼火起来,“带着儿子就不能改嫁吗?世上带个‘拖油瓶’改嫁的女人不计其数!到底嫁不嫁,给个准话,别粘粘糊糊没完没了!”
白鹏和小玉同时向红棉的方向看了一眼,都在苦笑,红棉不知道,小玉的儿子年近三十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的“拖油瓶”着实没听说过。
最后小玉长叹一声,凑到白鹏耳边:“过完年,我去丽人堂看你。”见白鹏脸se有些茫然,她又轻声补充,“可以留宿一些时ri……别张扬出去就好。我只跟儿子说,出趟远门。”
白鹏听到最后这句,终于喜笑颜开:“也不要等过完年了,明ri就来!不过你还是认真想想,能不能跟我做夫妻!我想要你真正陪在我身边。”
小玉无奈苦笑:“此事不要再提了,当年二哥对我很好,儿子又大了,改嫁真的不合适。”
三人终于重新回到马上,继续向宋岗村走去。
路上白鹏忽然一笑:“小玉,你知道我最怀念什么时候的你吗?”
小玉回忆往事,脸上既羞涩又甜蜜地一笑:“说来听听!”
“就是那一阵,你叫我大哥哥,天天黏着我,找不到我就哭鼻子,我抱你出去买糖葫芦,你就笑得像花朵一样。”
小玉低头掩口而笑:“那段ri子,我也怀念得紧,这辈子没人那样宠过我。就这样习惯成自然,后来我年纪都比你大了,还想黏着你,想要你宠我,到现在都是……”
红棉神se愕然:“你们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姐姐这年纪还能忽大忽小?”
“唉,此事说来话长……”白鹏向红棉解释了小玉的奇异经历,当然隐瞒了自己外公做“涅磐”实验是罪魁祸首的真相,只说小玉在神仙洞府陷入沉眠,直接“丢失”了十七年,应该已经四十多岁的人,实际停留在二十多岁,结果比她儿子年龄还小。而且她醒来之后还要从童年开始重新快速成长,又弄出一些离奇好笑的事迹。
这事将红棉听得目瞪口呆,yu待不信,白鹏却说丽人堂里的人都知道,因此还传说小玉是“妖怪”,请她到丽人堂随便去问。
“怪不得!”红棉恍然大悟的样子,“姐姐刚才说她无论如何年纪都会比我大,原来如此!”
红棉一路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白鹏和小玉微笑不语,三人走着走着,就接近了宋岗村。
红棉脸se渐渐变得怪异,经常勒住马,盯着某个地方发愣,到后来忽然“哎呀”一声,滚鞍落马,两手抱头呻吟。
小玉连忙跳下马去,从地上扶起红棉:“妹妹,你怎么了?是头痛吗?”
白鹏张大了嘴,神se震惊:“我的天……不会……”红棉这番表现,与当初带小玉返乡时一模一样,只不过红棉发作的地点比小玉更接近村庄。
红棉痛苦呻吟一阵,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小玉拿出手帕为红棉擦眼泪,连声问道:“妹妹,你究竟出什么事了?”
白鹏代为答道:“我怀疑,当初你出了什么事,红棉就出了什么事!熟悉的场景,破除了魔衣碎玉功设置的意识隔离,恢复了记忆!”
小玉恍然,随即脸se突变,捧起红棉的脸来细看:“妹妹……姑娘,你……你记起爹娘是谁了吗?”
红棉泪水滚滚:“我真是不孝,这么多年,自以为是神女下凡,忘了自己的亲爹亲娘,也忘了哥哥!”
“你爹娘是谁?”
红棉眼光向前方村庄一瞥,哽咽答道:“我爹叫宋二虎,我娘闺名小琴,可是娘被老虎拖走了,爹去寻娘,从山上跌下来过世了,我只能跟哥哥相依为命,哥哥叫宋德荣,就住在前面那个村里,我七岁的时候,哥哥下地干活,村里来了个算命……”
小玉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可是连串的笑声听着更像是哭,嘴唇颤抖着,眼中也流出泪水,伸手在红棉脸上轻抚:“小妞,你是小妞!你哥哥是小宝!”
红棉身子一震:“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和我哥的ru名!”她眼睛越瞪越大,隐约已经预感到什么。
小玉将红棉搂入怀中,继续笑着流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