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一行人离开龙游县,折返府城。
走出很远,谢飞烟还是恍恍惚惚,低头骑马不知在想什么。
白鹏拨马靠过去并骑而行,斜探身子笑嘻嘻盯着她,起初只想瞧瞧谢飞烟对他玄妙武功有何反应,结果被她那双漂亮眼睛吸引住,越看越喜欢,一脸痴笑地挪不开视线了。
谢飞烟有所觉察,也抬眼盯着白鹏,笑了笑,最后忍不住伸手抓住他假胡子撕扯。
“喂喂喂,住手!”白鹏连忙躲闪。
“你究竟是人还是妖怪?隔空擒刺客,眼神杀苍蝇。”谢飞烟贴近了细看白鹏,“如果泼一些黑狗血,能不能破你法术?”
“哈哈,那就是武功。你嫁给我,我就教你。”
“你少得意!”谢飞烟哼了一声:“刚才你的确很唬人。郑天宇可能被你吓住,不敢再惹你。但是也可能反而恼羞成怒,调大军来灭你!”
白鹏笑道:“哎哟,好可怕。”
谢飞烟皱眉道:“不说血手帮全帮十几万人马,光是郑天宇的六合堂,精兵就不下一万,你只有几百号散兵游勇,连兵器都凑不齐,为什么不害怕?”
“我说了的,好可怕!”白鹏依然笑呵呵的。
“你不怕,是因为……”谢飞烟瞥了一眼后面的随从,压低了声音,“面对血手帮大军,你把假胡子一揪掉,他们就乖乖给你下跪了,对不对?”
白鹏的笑容僵住了:“呃……你这话……”
“你就是白鹏!”谢飞烟说完,紧盯着白鹏双眼。
“哈哈,不是,我是何鹏!”白鹏转身打马,加快速度冲了出去。
“你就是!”谢飞烟策马紧追,高声喊道:“你这么神奇的武功,这么年轻,这么能干,还约束部下不许欺负百姓,你不是白鹏谁是!”
“嘘~~~小声点,姑奶奶!”白鹏回头看了一眼被甩远的部下,“我昨晚说我是白鹏,你不信。现在我说我不是白鹏,是何鹏,你又不信!我拿你没办法,随便你吧!”
“昨晚……不一样!”谢飞烟撇了撇嘴,“今天你见到血手帮的人,神情那么古怪,还有,林海芸说你眼熟,你总戴着假胡子怕人认出你,武功又高得离奇,这些事串起来一想,哼!原来是狗东西号称闭关,从血手帮溜出来微服私访,你耍我!”
白鹏笑了:“如果我真是你心中无限崇敬的大英雄白鹏,你还骂我狗东西?”
“狗东西狗东西!”谢飞烟狠骂了两句,飞身而起,超凡的轻功施展出来,衣袂飘飘,从她的马上直接落到白鹏怀中,两腿盘在白鹏腰间,双臂搂住他脖子,甜蜜蜜地笑,情意绵绵望着白鹏:
“你是我男人,我想骂就骂!”
“嘿嘿,看来以后我不用再吃白鹏的醋了,我和我的情敌终于合为一人。”白鹏笑道,随后表情一肃,“可是,你那些嫔妃怎么办?德贵妃等着你去安慰他,你可还没去呢。”
谢飞烟轻叹一声:“我都答应撵他们走了,再给我点时间,至少要筹些银两给他们安家。”说着话,谢飞烟向白鹏下边一摸,眼珠转了转,坏笑着伸手来解他腰带。
“喂!你要干什么!这是大庭广众!”白鹏吓一跳,拉缰绳放慢了马匹速度。
“裙子遮着,他们看不见!”话虽这么说,谢飞烟也是脸色通红,眼珠四下乱转,既兴奋又紧张的样子,最后还是将两人裤子略微褪下到刚好不碍事的程度,便调整着身姿向下迎合。
白鹏脸皮也发烧,东张西望,见到路人就连忙将脸扭开。下面失了裤子遮掩,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冰凉,好在很快就进入了一湾温暖港湾。于是忍不住在马镫上踮了脚尖,身子微微后仰,将冰凉处尽量都送入热烘烘的柔软中去。
谢飞烟长长哼了一声,轻轻一笑:“知道了你就是白鹏,实在忍不住了……”
“嗯!咱们就这样一路去铁衣帮!”白鹏刚刚一退,湿漉漉被风吹来更凉得厉害,连忙又全部送回去。
“哈哈,再骑快些!”谢飞烟笑着喊道,马匹的自然颠簸倒是省了她的力气。
白鹏百忙中挥手打马,骏马加速飞奔,颠得就更厉害了。谢飞烟被晃得前仰后合,下边时不时就脱离接触,在剧烈晃动东戳西捣,想要再进去都难,两人一路上都在“咯咯”地笑。
谢飞烟那匹马驯得熟了,没有骑手也能跟在旁边伴行,只是八名随从都被甩得没了踪影。
事情终究没有真正做完,两人只当是一场有趣的笑闹,抵达府城之前,已经恢复了正常姿态,各骑一匹马,只是脸色都带着些羞红,时不时对视一眼偷笑。
白鹏在城门口等到了八名气喘吁吁的随从,领他们在北城一家饭馆吃了中饭,才按照约定时间前往铁衣帮拜访。
铁衣帮的帮主杨广泰是因伤退役的军人,身上有股子常人罕见的杀气,但对白鹏还算客气。双方先是一番江湖套话,转入主题之后,白鹏提出打算消灭天星楼,因为戴老板派来刺客,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杨广泰自然无从反对,点着头表示理解,但也提醒白鹏,天星楼实力雄厚,不仅在府城,西北方的开化县也是其老巢之一,戴老板武功高强,人马众多,打起来战火连绵,恐怕很难善后,建议最好还是和平解决。他实际的意思,是认为白鹏敌不过戴轻云,最好不要惹事。
白鹏则强调“遇刺”这种事无法容忍,涉及到自己生命安危,没有妥协余地。
杨广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