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盼盼还是一身洋娃娃式样的服装,加上齐眉刘海,浓密睫毛,甜美可爱得以复加,并没有丝毫女强人味道。她骨子里也不像司徒静那么强悍与热爱工作,现在的努力更多是为了父亲,保住父亲留下的公司,等于保住了对父亲的一点纪念。
不过今天看她还是有些憔悴,眼圈有点凹陷发乌,显然睡眠不好。
白鹏久久凝视着她,最后忍不住在心中暗叹,来到盼盼身后抱住了她。
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得盼盼尖叫着跳起来。发现是白鹏之后,她咬着嘴唇挥拳捶打,捶一记骂一声“讨厌”,骂了十几句,打了十几拳。
然后她才扑到白鹏怀中:“白总大忙人,终于有闲功夫来看看你的老板了?”
“嗯,我看老板辛苦,来帮您按摩。”白鹏笑眯眯扶盼盼坐回她的老板椅,自己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将盼盼一条腿抱入怀中,隔着黑丝袜在她脚底开始按摩。
还是那种熟悉的真气疏导,盼盼舒服得仰到椅子靠背上,嘴角挂着微笑。
“小按摩师!”她忍不住喊出两人初识时对白鹏的称呼,但情意绵绵的语调与当时的轻蔑大异其趣,“咱俩的婚礼,党副总说定在2013年1月4号,你知道是什么含义吗?”
白鹏笑了笑:“爱你一生一世。”
“就是讨个口彩,也不知你能不能做到。”盼盼撅起了嘴,“就算党副总热心筹备婚礼,我还是怀疑她跟你有一腿。我妈说结婚前我最多只能跟你亲热三次,结果你倒好,一次也不来找我,天天跟党副总住一起,你说她是你房客,可她一个副总经理,还能没钱单独租房吗?她又长得那么漂亮,你告诉我实话,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白鹏抬头盯着她看了一阵,并不回答,换了条腿继续给她按摩。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想跟我结婚了?”盼盼已经从白鹏脸上捕捉到蛛丝马迹,忍不住追问。
白鹏停止了手指的动作,低头望着她的小细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盼盼顿时紧张起来,收回了腿,直接“扑通”一下跪在白鹏面前,两行泪水从脸颊上滚滚而下:“是真的吗?你不喜欢我了?如果是真的,我就只能去死了!”
“别胡扯!你死了,我也死。”白鹏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杀死自己,至少割脉跳楼投河服毒都不会有效,但这话还是说得真诚。他拉起盼盼,将她拥入怀中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纯洁甜美的小脸,这是世上最令人不忍伤害的美丽。
最后他叹道,“我论如何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了。”
盼盼又笑了起来,抬手抹去泪水:“那就谁都不死!你知道吗,我这些天一想到还有一个半月就能结婚,想到以后天天跟你住在一起,躺在你怀里睡觉,给你做饭洗衣,再给你生个宝宝,一起逗她玩,我连觉都睡不着,心跳得厉害,幸福死了!”
“婚礼要办,但只能算订婚,也不好搬到一块住。你才十七岁,还不能领结婚证。”白鹏忍不住提醒。
“我妈早就打点好民政局了,随时可以领证!”盼盼双臂圈住白鹏后颈,甜蜜蜜笑道,“十七岁快乐小新娘,你要不要?”
“哦……要,当然要……”
白鹏一阵烦乱,感觉这件事自己完全理不出头绪,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还是尽快脱身,去南疆尽情厮杀吧!
他站起身,将盼盼塞回她的大皮椅坐好,反过来单腿跪到她面前,两手按了她的腿,微笑道:“汪董,我向您请个假,去一趟南边。”
“去干什么?”
白鹏略一犹豫,答道:“商务考察。”
盼盼闻言,洋娃娃般乌溜溜的大眼睛骤然一亮:“我也去!妈妈不让我跟你睡觉,出差了她就管不到了!”
白鹏呵呵一笑:“那边太乱,你不能去,在家乖乖等我。”
“我每天都乖乖在家,可是等不来你。”汪盼盼又撅起了嘴,一脸哀切恳求。
白鹏看得心醉神迷,忍不住答应:“走之前,我一定来一次你家,就算你妈撵我,我也不走,留下来陪你!”
“好!”盼盼终于不再撅嘴,一双圆眼睛笑得弯成月牙,配上浓密长睫毛,越发甜美可爱,但是片刻后她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皱眉追问,“你说那边很乱,你要去哪?东莞吗?”
“云南,还有缅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