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己“死了”,潘、俞两人低下头去,这事虽然说得过分惊悚,可也活灵活现,细细想来,他们的确干得出这样的事。
司徒静的脸上则绽放了笑容,由于这一世没有被迫亲手屠杀辜妇孺,她的气质并未变得沉重,还留有许多少女天真。
白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可是,静儿,下一个反叛的就是你!”
司徒静脸色一变,当即跪倒:“帮主!不可能!静儿永不会叛你!”
“呵呵,貌似不是你主动要叛,是部下认为帮主不称职,远不及跟着司徒香主有前途,于是,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司徒帮主也是勉为其难,盛情难却……”
司徒静流泪:“帮主!静儿就算被裹挟,也宁肯自尽,绝不会背叛帮主!”
“可你没有自尽。”白鹏笑道,“这都是真的,而且你耍心眼骗我也不止一回两回,五百年后我还刚刚上你一个恶当,险些杀了自己的老婆儿子,万事都在发展,人也在变。”
“不会……不会……”司徒静坚持着对自己的信心。
白鹏轻声一笑,走过去扶起司徒静:“我相信你的忠诚,因为我虽然一怒离去,但你始终只做副帮主,还对外隐瞒我出走的事实,说我在闭关修炼。若说起初是为安定人心,可三年都没把自己扶正,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忠诚,你反叛,是想给我一个教训,并非想要取而代之。所以,后来咱们还是和解了。”
司徒静凝望着白鹏,眼中滑下两行泪水:“我怎会有那么多心机?”
白鹏回身指了指司徒烈:“你说句真心话,你妹妹心机多不多?”
司徒烈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若说真心话,我妹妹的心眼,比这一屋子人加起来都多。不过……她对帮主一定忠诚。”
司徒静在白鹏身后对着哥哥瞪眼挥拳,做出种种愤怒威胁,白鹏一转身,她又乖乖垂下头。
“静儿,你永远是我第一重要的下属,永远!这不是夸张形容,而是事实描述,百年,千年,咱们好好合作下去吧。”
他再转向司徒烈:“司徒香主,你哪怕学到妹妹半成的心机韬略,也不会到老还是个香主,连你亲妹妹都不提拔你。”
司徒烈不好意思地“嘿嘿”而笑。
白鹏走到俞、潘面前,扶他们起身,将两人拉到一起,在他们肩上拍了拍,脸上笑容看起来真实而且亲切:“说实话,不是老神仙算卦,是我本人在神仙帮助下,从五百年后回来。能见到你们,我很高兴,没有丝毫仇怨,你们叛乱,我自己也有责任,是我对不住弟兄们在先。这一次,我要开创另一段历史,不要叛卖,不要杀戮,咱们好好合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世做兄弟!”
俞、潘眼含热泪,连连点头:“绝不背叛帮主,若违誓言,愿受千刀万剐!”
至此,同一伙人,从同一个起点,走上了另一条不同的人生道路。
白鹏在会议上宣布,血手帮即日起改名同心会,他自任总舵主,日后人称“白总”,司徒静为副总舵主,即为“司徒副总”。
他是已经适应了现代时做“白总”的滋味,而且开始按照现代知识改革机构,先重整财务制度,会计、出纳、审计各司其职,建立严格的报销制度,不像过去那样一个账房周总管大包大揽。当然,这年头各种商户都开不出正规发票来,白鹏的对策就是自行制作,由帮里的人带去让商家填写,“虚写数目与贪污者同罪,沉江喂王八”之类的恐吓就列在“发票”抬头。
杜绝了贪污门路,再给中高层头领们加薪,所谓“高薪养廉”,高薪不能真正杜绝贪腐,但至少会避免某些人由于缺钱铤而走险。
俞佰通对此有些忧虑,他是跟白鹏算过帮里财政状况的,本来就已临近破产,如何能给大伙加薪?
白鹏仗着叶兰兰留下的二万两白银,胸有成竹,但原计划需要归还鼎盛行的借款就不给了,银子都留在帮里用于发展。过去孟老帮主与贺人杰等竞相扩军备战,到处赊欠,如今一概变成烂账,白鹏不到手头宽裕时绝不归还。其实只要阻止了蛀虫中饱私囊,帮里垄断了湖州一府七县的不法生意,收入还是极为丰厚的。
俞佰通很担心鼎盛行的后台玄武会追究,但他既然“未来会变成玄武会奸细”,就不敢提及此事,惟有一脸的为难。
白鹏看出他的心思,笑道:“别担心,玄武会那边我负责搞定。”
玄武会总舵主玄帝是他爸爸,爸爸还能向儿子*债不成?不过,儿子还先得跟爸爸打一架再说,那场大决战恐怕要提前四年来进行了。
以后同心会总舵主是玄武会总舵主的唯一继承人,两会早晚合并为一个超级大帮会,届时将按照五百年后同鑫的方式,变成带有商业性质的大集团,不过眼下司徒静还只是专长于统率力,商业头脑未经五百年积累,尚未得到开发。这只能在漫长工作中,在白鹏指点下逐渐积累了。
等到同心会的诸多事宜安排完毕,天色已近黄昏,“司徒副总”一张清纯面孔激动得通红,很想跟帮主单独相处,可白鹏还有很多急事要忙,只笑眯眯建议司徒静搬到丽人堂水月轩去住,以便“就近保卫总舵主”。
司徒静明白他的暗示,其实两人关系已经足够亲密,吻也吻过了,衣裳也解过了,就是她恰巧来月事法进行最后一步罢了。“副总舵主”脸色羞红,神情似嗔似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