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以后就可以去找你干饭了!你那房子多少钱一个月?”王川低声问道。
“挺贵的,六百大元呢!一个改造过的单间。”提到房租,工具人郝仁元苦着脸道。
别看“古城”和“老古城”只有一字之差,相距也就一站地,但是地理位置差老鼻子了!
古城有一号线地铁,公交车站一大堆,是个繁华所在。老古城只有公交车,而且车还不是特别多,所以租房的价格才会有差距。
“好吧,看来你还得继续给小孩子补课!”王川无奈道。
“哎!没办法,我家里底子薄。父母年纪大了,我这点工资大部分都给了他们。手里攒不下什么钱。先熬着吧!”工具人郝仁元低声道。
虽然工具人郝仁元也成了工薪律师,工资与他一样,但是郝仁元却没有几个自己的案子,执业至今也只是在社区提供免费咨询时捞到一个交通事故的小案子和一个劳动仲裁的案子,一共赚了五千多元。
进入八月后,正阳律师事务所的案子逐渐多了起来,新合伙人顾清林的加入,也给正阳律师事务所带来了不少营收。
牛主任迫不得已又招了两名工薪律师,一个姓刘名叫刘安华,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律师,长得一双小眼,其貌不扬,身上带着学究气,很擅长研究新业务。据说他原来是高校法学院的教师,后来辞职出来做了律师。
另外一位律师名叫杜文慧,是个女律师,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相属于很耐看的那种,之前一直在工会工作,后来觉得在工会里没啥前途,便辞去国企的工作做了律师。
两位新律师的加入,终于让忙碌的众人松了一口气。
这日一早,王川正忙着准备翟勇离婚案的答辩状,杜文慧快步走了过来。
“王律师,您有空吗?”杜文慧哈下腰低声问道。
“什么事?”王川停止敲打键盘,抬头看向她。
“有个劳动的案子想让您帮忙谈下,我之前没做过劳动争议的案子,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
杜文慧才来正阳律师事务所没多久,跟王川不太熟,所以才会这么客气。若是换了郑喷子早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抓壮丁了。
杜文慧才执业两年多点,之前一直做非诉业务,很少接触劳动争议类案件。
昨天她有个老客户要来找她咨询法律问题,在得知对方想咨询劳动争议类法律问题后,杜律师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王川。
没办法,谁叫王川从实习开始就是正阳律师事务所劳动争议案子的主办律师呢,“名声在外”,大家都知道。
“方便,没问题。”王川说着,起身跟着杜律师进了会议室。
坐在王川和杜律师对面的是一位三十多岁,面容憔悴,长相很一般,穿着一身连衣裙的女士。王川进门时她正在擦眼泪。
“高姐,这位是王律师,他专门做劳动方面案件。您把情况对王律师说下吧!”杜律师轻声道。
三十多岁的女士点了点头,看向王川:“王律师,我老公在一家国企工作,因为技术好,很快便被升为了技术部副主任。
这几年他们公司经营不好,亏损严重,工资收入锐减。您也知道生活在帝都没钱寸步难行(其实在哪生活没钱都不行,只不过在帝都更明显而已),我老公就想辞职出来自己单干,但是他们公司不放人,后来我老公把公司告到了劳动仲裁,要求解除劳动关系。
经过劳动仲裁员的调解,上周一我老公与公司在劳动仲裁委达成一致,签订了调解协议,约定自签字之日起十日内完成工作交接,双方解除劳动关系。
结果就在我老公从劳动仲裁委出来后,准备过马路去公交站乘车回公司的路上,他突发脑溢血……”
话没说完,三十多岁的女士突然痛哭起来。
王川一脸的懵逼:人咋样了?你倒是说啊!不会是过去了吧!
王川见她哭起来没完,转头看向杜律师,杜律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抽出几张面巾纸,走到三十多岁的女士身旁,将面巾纸递给了她。
“高姐,谁家摊上这样的事都糟心,您节哀!还是先说说案件情况吧,要不王律师也没办法给您分析,帮您!”杜律师轻轻道。
“啊!?节哀?节什么哀!”三十多岁女士的表情跟看到了外星人一般。
“您刚才不是说您老公脑溢血了嘛?”杜律师诧异道。
“是脑溢血了,但是抢救的及时,又是轻度脑溢血,活过来了,只是手有点不利索。人还健在!”三十多岁的女士解释道。
“您这一顿哭,我以为怎么着了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继续!”杜律师尴尬道。
王川心中一动:好家伙,杜律师真厉害,一张嘴就把人家老公给整没了,......多亏了我没问!
“我就是想问问,我老公这种情况能不能算工伤?”三十多岁的女士看向王川。
“工伤恐怕够呛!”王川婉转的回答道。
“为什么?
之前我也咨询了几位律师,有的说可以认定为工伤,有的说不能,我都糊涂了。我跟杜律师认识有几年了,所以请她帮忙找个靠谱的律师,帮我解答下!”三十多岁的女士擦了擦眼泪道。
“您老公是因脑溢血致伤,不是因公受伤。
在工伤认定上,有一种工伤被称为‘视为工伤’,也就是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因工作原因受伤,而是在上下班路上发生事故,比如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