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当王川再次来到法律服务办公室值班时,已经是十二月初了。
下午时,王川正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手机号。
“你好!”王川坐正了身体接听道。
“是王律师吧?”电话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
“我是,您那位?”王川问道。
“王律师,我是从网上看到你信息的。我想咨询个法律问题。”对方道。
“您说!”王川认真听着。
“有人侵犯了我的权力。王律师我雇你给我维权!”对方情绪有些激动。
“侵权?谁侵权了?侵犯了您什么权力?麻烦您说的详细些!”王川狐疑道。
“‘吻别’,您知道吗?”对方问道。
“什么吻别?您跟谁吻别?”王川一头雾水问道。
“不是我跟谁吻别,你知道有首歌叫‘吻别’吗?就是那首: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记起来没?”对方问道。
张学友的“吻别”王川自然知道,著了名的歌神学友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张学友的吻别,我知道!怎么啦?”王川狐疑道。
“他和词作者何启弘侵犯了我的著作权。这首歌是我先写出来的……,你不知道我当时正在休假,在海边看到有一对恋人离别之际接吻,不依不舍的。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一道灵光降下,正好落在我的头上,天啊!灵感从此而生,我仅仅用了两分钟就写出了‘吻别’的歌词,后来不知道谁把我的歌词透露给了何启弘。
他把我的歌词拿给了张学友,结果他们两个就弄出来了这首‘吻别’。
我跟你说,当年我跟鲁迅……,鲁迅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大作家,我跟他当年是同事。他写完文章都是第一时间拿给我看,听取我的意见才发表的……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我要告学友和姓何的,要求他们赔偿我一个亿,对!就是一个亿,我要美金!……”对方絮絮叨叨道。
王川手中拿着手机都听傻了:这特么什么情况!
“王律师……,王律师……你在听吗?您说我是不是要少了!”对方听不到王川的声音,问道。
“啊!……嗯,我觉得你要少了,这首歌这么有名,一个亿哪够啊!得要十个亿,最少十个亿,还不带打折的!”王川顺着对方说到。
王川心道:要一个亿!你穷疯了吧……(此处省略一万字)
“王律师,我找了这么多律师就你是明白人,你说我这案子要是找您代理,律师费您收多少?”对方激动道。
“律师费怎么着也得一千万吧!要不我给您打个折?”王川被气的心里嘿嘿直乐,反正下午法律服务办公室内没什么人,权当逗闷子了。
“别!别打折!我不差钱。你代理我这案子,拿回钱来我给你百分之三十作律师费,最少三千万,怎么样?”对方道。
王川心中好笑:好家伙,这牛吹的,要是再喝两口敢把五角大楼装上车轱辘给我,抵律师费。
“行啊,但是现在有个难题,我解决不了。”王川装作为难道。
“什么难题,你说!”对方疑惑道。
“去法院打官司需要缴纳诉讼费,一个亿人民币的话需要缴纳五十多万诉讼费给法院,您说的是美元,这诉讼费得上百万了!”王川道。
“这个简单,你先垫上,拿回钱来优先给你诉讼费。怎么样?”对方大言不惭道。
呵呵,不怎样!
王川正要开口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骚乱,呜嗷乱叫之声传来,好像在打架一般。
十分钟过后,手机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好意思,她刚才是不是跟您说她要告刘德华侵权?”
“没有!”王川实事求是道。
“哦!谢天谢地,她总算正常一回!没白费劲!”男人好像很欣慰。
“她说要告张学友,说张学友侵犯了她的著作权。”王川补充道。
“啊!完了,又犯病了!”男人声音沮丧道。
“您是那位?”王川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是北医六院,您刚才通话的是我院的精神病人,她有极度妄想症,我是她的主治医生。
除了刚才您说的,她没有说其他的吧?”男人问道。
“没!……她说要张学友赔偿她一亿美金!”王川想了下道。
“才一个亿美金!嗯,看来她的病情有所好转。您是不知道,她刚住进来时楞说的老大“不靠谱”是她拜把子兄弟,她要让他兄弟给我们捐一百亿美金。”男人笑呵呵道。
“哦!看来你们的治疗还是有效果的!”王川无奈的笑了笑:原来自己一直在跟精神病聊天,难怪口气这么大!
下午快下班时,工具人郝仁元挺着小肚子走了进来(看来帝都律协培训中心的饭菜油水不少)。
“郝大状,你怎么来了!”王川眼神中露出惊讶之色。
大状是香港那边的叫法,一般港人都会称呼本地的有名大律师为“大状”。这是一个褒义词,只有专业能力出众的律师才会被称为大状!
此时的王川一头雾水,不知道郝仁元进门干嘛。按照他的理解,郝仁元同志虽然也非常敬业,但是这都快下班了,正常来说他应该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准备回家了!
“我下午在石景山法院有个交通事故的案子开庭,刚结束正好过来找你。周末的相亲大会你去吗?”工具人郝仁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