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居住环境上讲,万胖子还是很有追求的。虽然买不起别墅,但是尽量让家里的大院子无限的靠近别墅,一直是他的梦想。
作为一个法律人,万胖子还是很守法的,每次建房都去村里申请,然后再到镇里备案,手续做的很齐全。
按照他老丈人的话讲,这都是自家的地,你盖房就是了,还备案干嘛?反正也没人查。每次他老丈人发牢骚,万胖子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反驳。
可以说万胖子这几年赚的钱差不多全都花在了高家大院的整改上。
“亲爱的杜律师,你几号走?”郑喷子溜溜达达的走到了杜文慧的身旁,撩着她的马尾辫问道。
杜律师比郑喷子大不了几岁,两人经常一起吃饭、办案,关系比其他人要近一些。
“我和几个朋友越好了,腊月二十九一起拼车回去。”杜文慧笑道。
“哦,我忘了你家是保定府的,就算是打滴滴回去也花不了多少钱!好吧,咱们不是一个战壕的。从此时此刻起咱们两个断交了!”郑喷子说完转身向工位走去。
“断交?你这话今年都说了不下二十次了,断交五分钟还差不多!哈哈哈……”很显然杜文慧已经摸准了郑喷子的脾气。
“怎么没见刘律师?开庭去了?”王川问道。
“没,这时候了法院都在做年终总结,哪还有庭要开!老牛同志提前给刘律师放假了,他回老家过年去了。应该是昨天走的,趁着人少!”郑毅一边扫雷,一边道。
王川看了一眼刘安华的工位,收拾的很整洁:刘律师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帝都过日子,不容易啊!估计老牛知道他的情况,见年底没啥事了,就先让他回老家了。
“真羡慕你们不用加入春运大军。茫茫人海,我就像那一叶孤舟,在汹涌的人海中不断的向前……再向前……,寻找着属于我的列车和属于我的座位……”
正在工具人郝仁元大发感慨之时,老牛同志走了进来,立刻接了一句:“……寻找着你的案子和你的客户!”
“主任一张嘴就是不一样,与众不同!”万胖子急忙捧了一把。
老牛使劲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万胖的话老牛很受用!
工具人郝仁元急忙闭住了嘴,看向老牛同志:“主任,您来了!”
“郝律师,你真是人才啊!你这是被法律耽误了,你应该去做诗人啊!”老牛似笑非笑的说道。
“不!不!主任,我还是做律师更合适,为当事人争取利益是我终身的目标!”工具人郝仁元笑道。
“好了,别贫了!你跟我来!”牛主任一绷脸道。
“啊!?主任……”工具人郝仁元一阵心悸。
“愣着干嘛?有个案子给你!”老牛说完走进了办公室。
“我去!分个案子搞得这么紧张,就不能让我踏踏实实过春节吗!?”工具人郝仁元一边捂着胸口安慰自己,一边低声嘀咕道。
众人见状捧腹大笑。
就在这是老牛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来:“小郝,麻利点!再等会下班了……”
“来啦!马上。”说完,郝仁元小跑着进了主任办公室。
“老万,今天你又去开庭了?”郑毅伸了个懒腰问道。
“哎!别提了,去办委托手续了!”万胖子道:“孙常利,孙律师你还记得吗?”
“知道啊!怎么啦?你跟他一起合办案子去了?”郑毅一脸疑惑道。
律师之间,律所之间相互合作案件或者项目的事很常见,有资源的不一定有技术,有技术的不一定资源好,所以双方就有了合作的基础和必要。
“孙律师做案子的水平不咋滴!我跟着他做过几个案子。”郑喷子插嘴道。
“不是合作!他出事了!这次他成了咱们的客户。”万胖子道。
“啥?出事了?啥事?”郑喷子惊讶道。
众人的反应与郑喷子一样,都瞪着眼睛看向万胖子,此刻万胖子成了焦点人物。
“据说之前他接了一个刑事案子,犯罪嫌疑人(在没有法院判决有罪之前,所有的违法犯罪者都是‘犯罪嫌疑人’,不能叫‘罪犯’)已经被羁押了。当时他拍着胸脯跟客户说,客户的儿子一定能出来,让客户放心。
孙律师收了客户二十万,此后他又以跑关系为由跟客户要了十多万。最后案子移送到了法院,连取保候审都没申请下来。
客户见自家孩子没出来又去找他,他没辙了给人家出主意,让客户去做个假的身份证,把犯罪嫌疑人的年龄由十六周岁,改成十四周岁。
结果法院开庭审理案件时,假身份证一下被法院识破粱Ь鸵ё攀撬锫墒Τ龅闹饕猓一切都是孙律师指使的。”万胖子道。
“孙律师当庭认了?”王川问道。
“哪能啊!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他肯定不认啊!
但是客户偷偷录了音,当庭播放了录音,孙律师再想抵赖已无可能。当庭就被法警给抓了。庭后移送到了公安机关,现在侦察阶段。”万胖子道。
听万胖子说完,众人均是一脸的惊讶。
王川搞不明白为什么孙常利要这么做:就为了那几十万的律师费葬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要想成为一名律师要经历七灾八难,三拜九叩一哆嗦,结果就为了一时之利,一句话让自己成了阶下囚,值吗!
“万律师,您什么时候去会见孙律师?”王川问道。
“我还没预约,现在要过年了,预约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