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坐在副驾驶座上沉默不语,感觉特别别扭。还好路滑,张兰聚精会神的开车,路况稍好些才会聊两句,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专注的开车。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让王川感觉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谢谢!你接那趟车?”王川取出后备箱中的行李箱后问道。
“我不接车,我去北国商城买东西。你在帝都过得怎么样?”张兰下车后问道。
“还可以,有空来帝都,我请你吃饭。”王川有点尴尬。原来人家是专程送自己。
“嗯,我过完正月十五就回粤省了,有机会一定去找你。”张兰显得很从容,淡淡一笑道。
王川还想多说两句,就听不远处有人大喊道:“火车站不准久停,送客的社会车辆快走!快走!”
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向本田车走来。
“我不聊了,再不走就该罚钱了。再联系!拜拜!”张兰说着钻进了车里,离开了火车站。
王川望着远去的本田雅阁,心中阴晴不定:人家的选择是对的,跟着我一个草根只配挤公交!哎!算啦,王川,你也是一个有志青年,不要气馁,你也可以的。
当王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老古城的家时,屋内冷冷清清的,刘海和阿紫都没回来。
二月十四日初八,王川一进律所就听到了所里同事相互拜年的声音,老牛见到王川后,塞给他一个大红包,开工利是!这是跟南方的老板学的。
上午王川找了会计,把自己留在律所的钱都提了出来,支付了包工头的建房费用。
中午吃过饭后,在回来的路上郑毅拉着王川闲扯,慢吞吞的走在众人后面。见与众人拉开了一段距离后,郑毅低声道:“晚上有空吗?”
“干嘛?”王川不知道郑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一定有事。
“我媳妇年前迷上了健康讲座,跟着一帮老娘们买了一位健康大师的课程,就在距离咱们这儿不远的万商大厦,晚上七点开课,上一个小时左右。
反正这段时间也没啥事,你跟我去吧。据说会传授不少健康饮食的知识。”郑毅道。
“好,只要不花钱就行!”王川笑道。
“小样吧!扣扣索索的,你也不想想跟着我能让你花钱吗!”郑毅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咱两个到底谁扣啊!”王川看着郑毅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晚上下班后,郑毅和王川先去小饭馆吃了晚饭,说好的郑毅请客,结果吃完饭一翻兜,他兜比脸还干净,忘记带钱了。只得王川买单。
看着教室墙上精神抖擞的大师照片及其介绍,王川心中有些惊讶,墙上的大师道骨仙风的很能唬人。据说辟谷一百零八天后他得到了精神上的洗礼,要把自己健康长寿的秘诀传授给世人。
“人常说五谷为养,所以人要吃五谷杂粮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但是根据我研究的结果,这是错的……”
王川和郑毅坐在最后一排,听着台上花白头发的健康大师的讲演。不过大师的面色感觉有点不太正,应该是经过了“装修”的。
“郑律,按照大师的说法,咱们不应该吃饭啊!“王川低声嘀咕道。
“不吃饭?不吃饭你饿吗?”正在打盹的郑毅被王川一胳膊肘碰醒,不满道。
“当然饿啦!”王川正色道。
“那就对了!别听他的,胡扯!”郑毅揣着双手道。
“哎!你怎么又眯上了,不是来听课的吗?”王川看着郑毅低声道。
“你听就行了,我重在参与!”郑毅睡眼稀松道。
“你不听,拉着我来干什么?”王川一皱眉不满道。
“我不听所以才拉着你来,有一个人听就行了,要不多浪费啊!花了钱的!”郑毅说完又闭上了眼。
“守财奴!”王川低声笑骂了一句,不再搭理他。
每周两次健康课,第二次去听课时,无论郑毅如何利诱,王川打死也不去。最后无奈之下,郑毅用一顿饭把工具人郝仁元诓了去。
二月二十一日元宵节,听说王川买了元宵,快下班时工具人郝仁元以聚会为由,大张旗鼓的要去他家里蹭饭,为了节约成本或者说为了少花钱多吃饭,他还拉上了付紫文和邓万华。
邓万华和付紫文脸皮薄,想去买些菜,被王川拦下了。实习律师没有工资,来家里吃饭,王川怎么可能让她再花钱。
最后王川在小区门口的肉铺买了二斤羊肉片和一些小菜,四人在王川的出租房中吃了一顿涮锅子。买来的元宵一大半被郝仁元干掉了!
二十二号一早,王川提着案卷到了大兴法院。早上九点宏达公司劳动争议的案子开庭。
“双方都到齐了,……现在开庭。”瘦高男法官敲响了法槌:“原告,诉讼请求和事实理由有没有变化?”
“没有变化。被告宏达公司违法解除劳动关系,应向原告支付赔偿金……”原告的代理人,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戴着老花镜道。
“因为时间原因,如果起诉的诉求和事实理由没有变化就不用再读了。”瘦高男法官说完看向被告代理人王川:“被告答辩!”
“法官,被告解除其与原告的劳动关系是因为原告旷工造成的,并非无理由解除劳动关系。所以被告不同意原告的诉讼请求。”王川答辩道。
“原告,举证。”瘦高男法官道。
“法官,我们的第一份证据,原被告签订的劳动合同书,证明双方之间是劳动关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