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大家注意啦!……注意啦……注意啦……啦。
今天……今天……,正阳律师事务所来村里为大家提供免费法律咨询……咨询……咨询。
请大家踊跃报名……报名……,有问题的都可以来问问……问问,免费的……免费的……”
村里的大喇叭带着回音,不断的重复着村里广播员的话。
此时已经过了三月十五日,暖气都停了,外面阳光温暖,屋里阴凉阴凉的比外面还冷。
村委会还是很照顾众位律师的,给万胖子等人安排了一间大会议室,将空调打开,不一会儿屋里的温度升了上来。
五个律师一字排开,万事俱备,只欠客户了!
“万律师,我们村里正好有点事想咨询,您跟我到办公室聊吧,咱们别耽误了别人咨询。”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真皮夹克的满面红光的男人,拉了一把万胖子道。
刚才万胖子给大家介绍过,这位满面红光的男人就是村里的村长,村里的一把手。
虽然说村里有书记,但是书记一般都不管小事,只管大事,至于什么是大事,你知道的!
村长发话了,八面玲珑的万胖子怎么能不给面子,答应一声,笑呵呵的跟着去了。大会议室内留下了王川、王大姐、杜文慧、郝仁元和另外一位新来的胡律师。
常言道: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大约快十一点之时,村里人陆续到了,有想咨询的,有看热闹的。一位老太太找到了在现场负责维持秩序的村干部。
“三小子,你能不能给大妈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想咨询点家里的事。”老太太拉着村干部低声道。
“您稍等,我给您安排下。”村里有人好办事,很快村干部便找到了王大姐。
之所以找王大姐也很简单,因为王大姐在众位律师中年纪最大,按照村干部的判断,王大姐一定是经验最丰富的,正所谓:找律师就要找老的,找媳妇就要找小的!
“王律师,我大妈想咨询点家里的事,这里不太方便,要不咱们换到我办公室去?”村干部说的虽然是问句,但是那意思王大姐是明白的。
“好,听您安排!”王大姐微笑道,大律师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王大姐一走,会议室内又有人将郝仁元和看起来面老的胡律师请到了一旁的房间开展咨询活动。
唯有王川和杜文慧被留在了大会议室内,一个人把着会议桌的一头开始了咨询。
“您好,您想咨询什么问题。”王川微笑道。
“律师,我大儿子前年买了个车,后来总放在家里不用,他就把车借给他朋友了。
去年八月份,他接到了交警的电话,说是他的车撞到人了让他去一趟。他当时也没跟家里说就去了交警队。
晚上回来他才告诉家里,说家里的车把一个骑自行车的给撞了,被撞的人被送去了区医院,出事后他朋友跑了,把车扔在了马路上。
其实交警队也知道不是我儿子开的车,他们有录像,看到了开车的人逃走。但是我儿子是车主,他们找不到开车的人只能找我儿子。”一位五十多岁,满脸皱纹,愁眉不展的男人道。
“后来呢?交警队怎么做的责任划分?”王川问道。
说实话交通事故的案子他之前只做了一个,很少接触。郝仁元对这块业务最擅长,所里人损的案子基本上都是他和郑律师在做。
“开车的全责,被撞的没有责任。后来我儿子把他朋友堵在了家里。
我儿子心眼活,在跟他聊天时把对方开车撞人的经过偷偷录了音。对方承认是他开车撞的人,因为当时心里特害怕所以他就跑了。
后来,我儿子劝他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对方也琢磨着交警有录像,他想跑也跑不了,被抓是早晚的事。所以对方当天就跟我儿子去自首了。
被撞的人早就出院了,据说医疗费花了二十多万,关键是我儿子他朋友没有驾驶证。后来对方把我儿子告到法院,要求支付各种费用一共二十七万多。”愁眉不展的男人道。
“在那个法院,开庭了嘛?”王川追问道。
“在朝阳法院,是去年十二月起诉的。我儿子说法院通知他四月份开庭,具体是那天开庭我没记住。”愁眉不展的男人道。
“嗯,根据您刚才说的,我觉得您儿子有责任,但是不一定要承担这么多,他的车有保险嘛?您儿子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王川问道。
“听我儿子说他买车时上了全险,他朋友年前被判了三年多,罪名是交通肇事罪。”愁眉不展的男人道。
“您儿子委托律师了嘛?”王川继续问道。
“没,下个月开庭,之前有律师给他打过电话,但是没听他说委托了律师。”愁眉不展的男人道。
“您儿子可能会承担一定的责任,但应该不会太多。您跟您儿子确认下,是否委托了律师,如果已经委托了我们就不介入那么多了,我只能解答到此。以免信息不对称误导了您。”王川道。
“好,我马上打电话问下。你稍等。”愁眉不展的男人说着掏出了手机,拨了出去。
“喂,……你那个案子请律师了嘛?
今天有个律师事务所来咱们村免费咨询,我正好在律师这儿呢,律师说你不用承担那么多责任。让我问问你请律师了嘛?
啊!……没请呢!好,我跟律师说。行了,你上班吧,回来再说。”
愁眉不展的男人挂断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