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赶我走?”若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樊相柳却反问“你为何那么确定我会赶你走?”

若竹一愣,低下头,声音小了不少“因为…因为我是个伶人”

“你是自愿做伶人的?”樊相柳犀利发问。

若竹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将头埋的更低,掩饰住自己红红的眼睛,随后摇摇头。

见若竹摇头,樊相柳才说道“既然不是自愿的,就没什么可看不起你的,有时候人要活着,就必须付出些东西,这样吧,你先带着乐竹回去,整理好名册,明日你跟着我去京郊”

若竹没想到樊相柳会这么说,半天才反应过来,抱起软榻上的乐乐离开了房间。

见人离开,樊相柳立马凑到了鬼老身边问道“鬼老,你是不是会算命”

鬼老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消失,故作镇定的问道“我不会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樊相柳见鬼老的神色不太对,但并没有多想,开口调侃道“你不会算命是怎么知道这批人是伶人的”

鬼老被樊相柳的问题逗乐了,神神秘秘的问道“小柳儿,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樊相柳一愣,下意识答道“安定将军啊”

鬼老不在说话,只看看床上的林阳,又看着樊相柳笑。

樊相柳瞬间反应过来,一脸惊恐的说道“不…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鬼老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樊相柳烦躁的抓了抓头,看看林阳,又看看鬼老,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龙阳之好就龙阳之好吧,总比知道我的身份强”

鬼老见樊相柳这副样子,突然开口道“我有个建议”

樊相柳见鬼老一副不安好心的样子,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建议?”

鬼老却将卖关子进行到底“你觉得奎木小子长的如何”

樊相柳没明白鬼老的意思,实话实说道“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十分标志”

鬼老很满意这个答案,开口说道“如今奎木小子的身份不够安全,不如你顺了他们的意,把奎木小子收了”

“收?收了?!”樊相柳声音都抬高了几度,将不敢置信全部写在脸上。

“对呀,这样既能保住奎木小子,也能护住你的身份”鬼老狡黠的笑道。

樊相柳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可能,鬼老你不要开玩笑了”

鬼老却收起了笑脸,认认真真的解释道“这不是开玩笑,奎木小子的情况太特殊,即使是在这将军府里也是多有不便,行动也受到限制”

“不行,我才不要因为这个平白牺牲清誉”樊相柳答道。

“既然这样,那没办法了,还想着能借这个机会把奎木小子手里的人弄进来呢”鬼老一脸惋惜的说道。

樊相柳一听,这不就是打蛇打七寸,犹豫半饷,才艰难的开口道“好吧,等我考虑考虑。对了,鬼老你有没有那种长得像毒药的滋补药丸?”

鬼老呆了呆“有,有吧,你要那东西干嘛”

樊相柳笑了笑“自然是有大用,记得找两种不一样的,晚上我来拿”

说完,樊相柳便离开了,不过她没回房,而是到了白奎木的院子。

白奎木正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床上装病。

见樊相柳来了,直接从床上跃起“太好了,终于有个活人了,我快憋死了”

见白奎木这么激动,樊相柳也不好意思说出鬼老的计划,只是问白大等人调查的结果。

白奎木开口说道“白大他们的消息昨天就递进来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你。

这批人里确实有一部分是伶人,许多是罪臣家眷,是太子当初清理异党时留下的,京城青竹轩就是太子手下的产业,不过那些伶人并不知道。

他们只以为是太子的对手将他们赎出来,用于监视你,毕竟你现在明面上是太子的人”

樊相柳一愣,心里想到了许多白奎木没讲出来的弯弯绕绕。

见樊相柳不出声,白奎木接着说道“这些伶人倒不是最麻烦的,麻烦的是另一批人,大约十个。

他们应该是太子培养的暗卫,混在那些伶人中,只不过他们的名字还没查到,你得多加小心”

樊相柳听着白奎木的话,心里想的却是若竹,如果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为太子工作的,那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那些伶人里,有没有一个叫若…修竹的”樊相柳突然问道。

白奎木一愣,有些黯然的说道“有,据说是伶人馆的头牌,过去曾是…是吏部侍郎安家的幼子。

三年前太子抄了安家,见安家幼子安敏成生的漂亮,又精通琴棋书画,就送到了伶人馆,也就是后来的修竹”

樊相柳听完就怔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感想,明明是个天之骄子,却沦落至此,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根本不可能这样活着。

想了想,樊相柳问道“那安家公子见过你嘛”

白奎木思考了一会才说道“小时候远远见过几次”

“我知道了,先走了,对了,鬼老一个有话要跟你说,你记得问他”樊相柳听完,就将剩下问题抛给了鬼老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樊相柳袖里揣着前夜鬼老给的药丸上了马车,果然见若竹跪在哪里。

樊相柳叹了口气,坐到了马车上。

马车朝着京郊驶去,若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樊相柳。

樊相柳却摆了摆手,揉着太阳穴,装似不经意的开口“安敏成”

若竹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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