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缘,究竟发生什么了?”昙宗方丈已经心急如焚。
这也是杨聪打心里敬佩方丈的地方,这庙里十二个徒弟,不管是自小上山,还是半路出家,昙宗方丈全部视如己出,一视同仁。
哪怕杨聪自己,面对万达商会和灞下村如此多的干部,也无法做到一视同仁。
觉缘小和尚开始交代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仁义负责下山采购,因为近期需要的物资较多,所以方丈安排觉缘配合仁义。
因为官洲城较小,物资紧缺,仁义决定去一趟豫州。
到了豫州以后,前期还算顺利,豫州的物资果然多,价格也低廉。
可二人准备驾车离开之时,却被一伙神秘人跟踪,在豫州少室山边界之地,打了起来。
然后仁义就被抓了。
“可恶!”大师兄志强手握少林棍,愤怒不已,“究竟是何贼人,敢偷袭我师弟?”
昙宗方丈隐隐觉得此事肯定有蹊跷,“仁义的武功,在众多师兄弟中处上游,普通人,肯定拿不下他!”
杨聪在为觉缘推拿疗伤,“别动,我给你清淤,止血!”
自从杨聪五行塑体,突破到武者巅峰之后,真气运行经脉之间,推拿点穴的效果越发明显。
觉缘被杨聪轻轻一顿蹂躏,整个人的状态都好多了。
昙宗这些秃驴,一辈子都没怎么下山,又怎能理解华夏古医术的神奇,纷纷叹服是罗汉的圣手......
杨聪也是无力吐槽,你们怎么不说是如来神掌!
觉缘吐出一口淤血后,整个人都精神了,“方丈师父,抓走仁义师兄的,叫做王仁泽,自称是豫州军府的参军,豫州兵部员外郎王世充的侄子!”
提到王仁泽的时候,昙宗方丈彻底懵了,“怎么会是他?”
“小小兵部员外郎,还能如此强抢民男?太给自己脸了吧!”杨聪早已与这些和尚打成一片,明目张胆抓自己的师侄,岂能放过。
在大隋六部体系中,按照官职,依次是,尚书,左右丞,侍郎,郎中,员外郎。
连杨聪这个民部郎中,都比王世充这个兵部员外郎大一级,看不起也很正常。
还是曾经的落魄大户少爷和尚高扬,更懂外洲的乡土风情。
“师叔啊,你是常年在大兴城,见大官见惯了,在京城外,只要是个官,那就官官相护,别看王世充现在是个员外郎,他的上面指不定是谁,没准就是豫州刺史!”
被和尚高扬这么一点拨,杨聪如被醍醐灌了顶。
自己在少林寺出家为僧,恐怕大隋人尽皆知。
豫州刺史的儿子于宁,可是三贤王杨俊的嫡系。
怪不得豫州的员外郎都敢得罪少林寺,恐怕杨俊的眼线一直在注意着自己。
呵呵,苍天啊,我都‘出家’了,何必赶尽杀绝!
小和尚觉缘还在回忆着王仁泽说的话,“王仁泽说,仁义师兄出家前,做民间艺人时,在王世充府杀了王府官家,是谋财害命的贼人!”
昙宗方丈已经诧异无比,“仁义否认了没?”
觉缘摇摇头,“否认了,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仁泽说,三日后,亲自来取达摩遗体,便可饶了仁义师兄一命!”
昙宗方丈摇了摇头,如果是王仁泽,那就麻烦了。
“师兄认识这个王仁泽?”杨聪不解。
“师弟,以前豫州有两最,一个是最有钱的元寇,一个是最能打的王仁泽。”
“这王仁泽很久之前便亲自拜访过少林寺,称自己的叔叔想要跪拜一下达摩遗体,磕头就走,被我拒绝了!”昙宗方丈讲述着往事。
“原来还有王仁泽这副人物,我竟然没有听说,敢问是个什么武境的高手?”杨聪试探道。
昙宗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个王仁泽,也是武学奇才,年纪轻轻,恐怕已然武宗境界!”
“才武宗啊!哈哈哈~~~”
杨聪笑了几声后,人便尴尬了起来,这里不是大兴,身边没有红拂女、程咬金等高手,武宗好像也很致命。
昙宗方丈如释重负,“师弟难道是?”
杨聪瞬间怂了,“我、武者。”
众多僧人陷入了沉默中。
虽然武者已经异于常人了,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等级划分标准,若武宗是璀璨钻石的话,自己这个武者最多就是不朽白银段位。
“方丈师兄,当初人家要看达摩遗体,你给他看看不就行了!”杨聪随口埋汰道。
“师弟啊,哪有什么达摩遗体,就算有,给王仁泽看,那不是羊入虎口吗?如此侮辱达摩祖师,更是不可行!”
“要不咱们去报官吧!”九斤和尚无奈之下,想到了报官。
“不行,王仁泽声称有证据,那必然做的是证据确凿,报官反而害了仁义,直接判了个砍头杀!”还是杨聪比较沉稳,能够看清楚形势。
再说这个王仁泽敢上少林寺闹事,肯定受到过王世充以及豫州刺史于宣的支持。
按照杨俊借刀杀人的性格,王仁泽就算拿了达摩遗体,恐怕也会暗地里对自己不利。
卧槽,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昙宗方丈恨不得自己被王仁泽抓去,也不忍心自己的徒弟上刀山火海。
“这王仁泽武功太高,是碾压的存在,若是仁义在,组成五行八卦棍阵,还有一战的机会,现在仁义不在,难啊!”方丈叹了一口老气。
“五行八卦棍?”杨聪嘴都快噘到一边去了,“你们